刘从平正要离开,突然有人叫道:“走水啦,走水啦。”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有人趁机往外跑,小花灵赶紧又洒了一些迷药,迷倒几十人,也跑了不少人。 最麻烦的是前厅这里也起了浓烟,刘从平不敢离开,永王想趁乱逃跑,被谢时晏一枪打死。 林思榆见谢时晏没有危险,趁这个时间把永王府值钱的东西往空间里收,实在是永王府太有钱了,库房,粮仓,主院,夫人房,郡主院子,永王的几个妾室的院子,全部收了。 又把永王的书房全部清空,找到地下室,又把地下室里东西都收了。 林思榆现在基本摸清套路,这些大家族都喜欢把密室和地下室建在主人书房里,这里一般存放着整个府上大半的财物。 除此之外财物多的地方就是库房,库房有很多个,有装粮食的,有放银子的,有放杂物的,还有放其他值钱的东西,比如府中女眷的嫁妆,或待嫁女儿的嫁妆。 她本来没想收的,但见永王府是真的烧了起来,且火越来越大,永王府的下人也哭喊着往外跑。 林思榆到宣平郡主院子的时候没发现她,倒是有几个小郡主和郡王跑了出来,林思榆能认出他们,主要是看衣着,哪怕有些已烧破,但也掩盖不了华贵的质地。 永王府很大,门也很多,林思榆几乎每个院子都清理了一遍,光是走遍这些院子就花不少时间,不过确实收获颇丰,虽没细看,光是粮食就收了很多。 西院竟然有个巨大的粮仓,她还是看到有人背着粮食从里面出来,还有个人用马拉着几袋粮食从角门出去。 林思榆好奇走进去看了看,这一看吓到她了,这哪里是粮仓,这简直就是国库。 里面的粮食多到你不敢想象,更难得的是,屋内的粮食收完后,地下还有一层,全部收完。 林思榆松了口气,而小花灵又在空间叫了:“主人,主人,又多了一大片种粮食的地了。” 地越多越好,粮食也越多越好,这是林思榆对小花灵说的。 林思榆发现后院还有人在倒火油,他们这是想烧死谢时晏吗?还是想把永王府的一切都烧了,不让这些落到谢时晏手中。 而谢时晏和刘从平早已跑了出来,龙骧军的人一个都没事,那些倒在地上的人都被大火和浓烟吞没,倒是那些官员和将军跑出来几个,也被刘从平杀了。 既然不服他,只服永王,那便都杀了。 不忠心的人留着,以后反而是祸害,谢时晏越来越强势了,软的来不了,只能来硬的。 兖州府近百年来一直在永王的管辖下,想收服这些官员并不容易,相比而言,杀便容易多了。 都死了,反而干脆,直接让龙骧军接管整个兖州,就是这些军队会有人不服,或暗中使坏,原本想的是如果收服几个将军或文官,能和平接管过来,会有利于管理。 “太可惜了,永王府的这些金银财宝都化为乌有了,我们接管兖州太需要这些银子了。”刘从平恨不得捶胸顿足,这是哪个丧天良的干的,连他们主子的命都不管了。 那个被刘从平骂丧天良的,指使人火烧永王府的罪魁祸首正是宣平郡主,她此时正扮成府中丫鬟模样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逃到了南门附近。 永王府的位置离兖州城南门很近,三个人顺利地出了城,宣平郡主转过头朝兖州城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的眼中满是泪。 “郡主,这不是您的错,永王也不是您烧死的,他是被那个姓谢的杀死的。” “就是,奴婢本想浓烟起,把王爷救出来,却发现王爷已死,所以郡主,您不要愧疚,永王府烧了便烧了,就算烧了,也不能把那么多银子留给他们。” 宣平郡主掩面痛哭,“只可惜我的那些侄子,侄女,一个都没带出来,我陶家从此绝后了。” “郡主以后嫁人生子,一样能延续陶家的香火,况且,说不定有小郡王逃了出来。” 宣平郡主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咬着牙说道:“今日灭门之仇,他日定当双倍奉上。” 有个丫鬟叹息了一声,想报仇谈何容易,何况现在一无所有。 “郡主,我们现在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先去涟州城,涟州知府是兄长多年好友,说不定他会收留我们一阵子。” “肯定可以的,那人一直留着正妻的位置,对我们郡主很有意思呢?” “本郡主岂会嫁他?本郡主是永兴帝的皇贵妃,谅他也不敢造次。” 丫鬟青桃心里直嘀咕,永兴帝还会娶自家郡主吗?就算娶怕也不会给皇贵妃这个位置吧? 但她没说出来,让郡主心里有希望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