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子又说道:“主人其实还可以收点树木进来,树木多了,空间里面就会有山,以后就不用再把外面的木柴带进来了。” 哇,还有这个功能,天哪! 林思榆开心得想转圈圈。 “我该叫你什么呢?花仙子,小花灵,你那么小,还是叫小花灵吧。” 花仙子,哦,小花灵也高兴得在花上转了个圈圈,应该是飞了个圈圈,她是飞着的。 “好诶,好诶!我喜欢小花灵这个称呼,偏偏他们总是叫我花仙子。” “好,你平时需要睡觉吗?要不要收拾个床给你睡?”林思榆自己想睡了。 “不用,我们想睡时就睡在花上,主人你自便吧。”小花灵说着便躺在花上示范了一下。 “会不会压坏花?”林思榆走近了一点看。 “不会的,主人放心,小花灵是没有重量的,是仙体。” “哦”林思榆其实不太明白,仙体为什么会没重量,但她现在只想睡觉。 她把新被子垫在那个做工精致华美的拔步床上,拔步床上已经被小花灵放在花丛旁,还贴心地挂上了锦帐。 正准备睡的时候,想起来东宫也有很多花草和树木,都是很名贵的。 想到这里,林思榆又出了空间,把几个花园收收收,全部收进空间,有小花灵在,就算里面有老鼠,她也能归整好。 又把后花园那个湖引了不少湖水进去,锦鲤池子里的锦鲤也收进了湖里。 收完这一切,这才在空间美美的睡了觉。 现在这个身体还比较弱,流放之路上又没好觉睡。 也就睡了一会儿,天刚蒙蒙亮,林思榆还在空间,就被一声太监的公鸭嗓吵醒,读了一通长长的关于太子的罪行,最后一句林思榆听得清楚:……太子,太子妃贬为庶民,流放三千里至幽州充军,修筑城墙,即刻起程…… 宣旨都没有人叫她这个太子妃来接旨,显然全永安城的人都知道她在东宫就是个透明人,除了流放需要陪同谢时晏一起,其他也没什么用途了。 总之就是好事轮不到她。 林思榆把自己院子里值钱的家具和物件收进了空间。 然后一身粗布长袍,肩上挎着个布包走到前院,这些衣服是她以前在庄子上穿的,流放路上穿那些绫罗绸缎还没有这些粗布衣服方便耐穿,当然外面还得再穿一件犯人的衣服。 一到前院走近了才发现,谢时晏被打得鲜血淋漓地躺在地上,好像昏迷了。 旁边有两个平时侍候他的人,一个叫吴才明,一个叫白成功,两个人正跪在谢时晏身边抹眼泪。 还有留在东宫的十几个奴才也都跪在一旁。 宣旨的公公看到林思榆便问道:“太子妃,哦,现在应该叫林氏,你是回林家,还是继续陪谢时晏上路? 林思榆刚吐槽谢时晏那两个侍从的名字起得怪怪的,这是原主记忆里有的。 这边又问要不要陪谢时晏上路? 皇帝这话的意思太明显,就是没打算给谢时晏活命。 她能说两边都不跟,她想回庄子上住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她便恭敬地答道:“回大人的话,民妇愿留在夫君身边照顾他。” 这话答得很巧妙,有些太监是不喜欢别人叫公公的,叫大人肯定是没错,谢时晏伤得这么重,她这个时候回林府,肯定要被人骂,哪怕人家都知道谢时晏活不长,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儿子。 果然公公点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只说了一句,“倒是个有情有义的。” 便命人上刑枷,所有男人上刑枷,女子手脚用铁链锁着。 林思榆哀求道:“大人,能不能等我夫君伤势好些再上刑枷,先上铁链可以吗?他伤势太重,上了刑枷便无法躺着,还有,有没有板车或骡车,夫君伤得太重了。” 公公见她言词恳切,又见废太子重伤昏迷,当然啦,那么粗的棍棒打了三十下,太子的身体本就弱,没当场死已算命大。 他略一思忖便点点头朝押送的官差说道:“先用骡车拉着吧,一城百姓看着呢,出了城再说。”他的声音很小,但林思榆还是听到了。 恐怕皇帝不仅只是要谢时晏的命,还会要他们这个流放队伍所有人的命。 很快有人拉来一辆空骡车,木板上还算干净,原书中没有骡车,是吴才明和白成功轮流背废太子的。 林思榆又把自己带的一件披风垫在骡车上,吴才明和白成功把谢时晏抬上骡车,躺在上面。 披风上被林思榆悄悄洒了很多止血汁,是空间药草。 空间里有了个小花灵,就好像有了个贴心小助理,她只要意念想要什么,只要空间里有的,小花灵袖子轻轻一扬就准备好了。 谢时晏身上的血还在滴,血要是止不住,迟早也是个死。 让官差给谢时晏脱了衣服上药,根本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帮这么多了,就看谢时晏命大不大。 书中谢时晏硬是熬了十几天后才死的。 白成功去前面驾骡车,吴才明和林思榆一边一个跟着骡车照顾谢时晏,另外那十几人有太监有宫女也自愿跟随谢时晏一起流放。 于是他们这十几人的队伍加上十几名官差出了东宫朝宫外走去。 刚走了几步,刚进东宫准备抄家的有几人追了上来。 “发生了什么事?”官差里领头的是一个姓王的,林思榆刚才听到有人叫他王大人。 “东宫里面财物几乎都没了,连树,还有花园里的花都没了,湖也干了。”跑过来的人说道,他说话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什么意思?外面不是有御林军围着吗?”王大人不解地问,见那些人吞吞吐吐的。 “你怀疑是他们拿的?”他震惊地指了指躺在骡车上昏迷不醒的废太子,还有又瘦又弱的废太子妃,以及十几个空着手的奴才。 林思榆连忙主动把自己的包袱打开,里面只有一件中衣,一件外袍,一件披风,全是粗布的,还有几两碎银角子。 除此之外,她身上穿了一件粗布外袍,腰间挂了一个小水囊。 其他人连水囊都没有,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