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表姐一向最爱吃枣泥糕和凤梨酥,所以我一早就让芙蓉去外面买了回来。” “我也在外面订了席面,应该就快要到了。” 虞归晚递了茶水过去,又解释道:“王府的饭菜都是随着王爷的,平日里都是清淡小菜,我想着表姐肯定吃不惯。” 沈云渺点头,对于这点倒是认同,听说谢绥的饮食上常年都要忌口,宸王府再如何也都是以他为主。 “芙蓉,你去门口等着席面送过来。”她又转头吩咐一声。 沈云渺连忙道:“让瑶环也去帮忙吧。” “那我就不跟表姐客气了。”虞归晚也不推脱,不让瑶环离开怎么能达到此行的目的呢。 瑶环跟着芙蓉往外面走去,一路上瑶环都有意无意的试探虞归晚在王府真的过成这样,芙蓉反正就是有多惨就说得有多惨。 虞归晚订的席面,还是从后门送进来的。 好几个食盒放在后门门口,芙蓉上去就拎了一个食盒往回走,瑶环不由得楞在原地几秒,“怎么不让酒楼的伙计把席面送进去?” 要知道虞归晚住的那个院子偏僻,这一来一回的要走上许久,更别说还要拎着食盒走回去。 “王府规矩严,不相干的人不能进入王府。”芙蓉凑近瑶环耳边,小声道。 “那也不能找几个下人吗?”瑶环这句话是发自内心问的,她是真不想拎着食盒走这么远的路。 芙蓉一脸苦涩开口:“瑶环姐姐真是说笑了,我们家姑娘哪能使唤得动王府的下人,更别说今日王爷不在府中那些狗奴才更加肆意妄为,连表面功夫也是不做的。” 瑶环也只能认命提着食盒往回走。 走到一半,瑶环突然放下手里的食盒,“你先回去,我歇上一会就追上你。” “好。” 芙蓉继续往前走着,瑶环看着芙蓉已经走远才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不远处有个侍弄花草的丫鬟。 瑶环一脸谄媚地靠近那个丫鬟,“这位姐姐,我想向姐姐打听一些事情。” 丫鬟看了她一眼,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 瑶环立马有眼色地往丫鬟手里塞一块碎银子,丫鬟依旧满脸冷漠,甚至言语有些恼怒,“你这是做什么?你就是跟着侧妃一起来的吧?” “我们侧妃心疼宸王妃,所以嘱咐我向姐姐打听打听宸王妃在王府过得如何。”瑶环明白她这是没看上碎银子,立马从怀里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银锭。 还好侧妃提前让她准备了这些,否则她身上还真不会随时揣着银锭。 丫鬟在看到银锭时,神情缓和了不少。 随后才冷声道:“宸王妃?她算什么王妃,要不是王爷要靠楚大师治病,王爷才看不上她一个武将之女。”说这话时,丫鬟满眼都是嘲讽,丝毫没有把虞归晚放在眼里。 “你们家主子一个侧妃能来宸王府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丫鬟毫不避讳开口,将沈云渺也羞辱了一番。 瑶环脸色难看,却也不敢招惹她。 …… “怎么这瑶环还没回来?该不会是在王府迷路了吧?”虞归晚露出担忧的神色,随后将芙蓉呵斥了一顿,“你也是,明知道王府大,也不知道走慢点。” “你也别怪芙蓉,兴许瑶环马上就回来了。”沈云渺替瑶环打着掩护。 刚说完,瑶环就提着食盒回来了。 虞归晚也没多问瑶环为何回来的这样晚,就招呼着沈云渺用膳。 沈云渺用过膳后,没有久留,带着瑶环匆匆离开,虞归晚让芙蕖送她们两个离开。 …… 坐上马车以后,沈云渺捶了捶自己的小腿,今日来一趟宸王府真是给自己找罪受,平白遭了白眼不说,还顶着日头走了那么久。 “事情打听的如何了?” 她半依靠着身子,问道。 “宸王府里的人个个都眼高手低的,幸好您吩咐奴婢多带了银锭在身上,否则他们恐怕连话都不会跟奴婢说。”瑶环吐槽一句。 片刻过后,瑶环将自己听到的全都说给了沈云渺听。 沈云渺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眼中尽是得意,“我说谢绥为何突然抢亲,多亏虞归晚有个好师父啊,连带着在外面也多给她几分面子。” “如今看来,她也只不过比我多一个好家世多一个好师父,罢了。” “很快,这些她通通都要没了。” 不过沈云渺对于虞归晚的待遇还是半信半疑,不过这也不重要。 “事情都办妥了吗?” “侧妃娘娘尽管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 虞归晚看着没怎么动的席面,继续吃了起来,看见芙蕖回来才停下了筷子。 “今日辛苦你们了,王府上下都赏一年的月银。”虞归晚看着芙蓉和芙蕖,今日她们俩也跟着沈云渺来回地跑。 “都是奴婢们应该的,奴婢先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们,让王府的人也都跟着高兴高兴。”芙蕖说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芙蓉,你心细,先检查这屋子里有没有少东西或者多东西。” 虞归晚吩咐一声,她往院中走去。 芙蕖通知了整个王府都有赏后,整个王府热热闹闹的,每个人的脸色都带着喜悦之色,这会再干起活来,就更有劲了。 “王妃,王妃,找到了。” 一个侍卫在几处花坛底下找到了几封信件,虞归晚打开一看,每一封无疑不是杀头的重罪。 谢云祈,你们除了这些伎俩还有什么招数? 虞归晚眯起眼眸,脸色阴沉,“芙蕖,拿火折子来。” 看着信件被烧毁,虞归晚才放心下来。 她站在水井旁好半天,才开口:“等卫蘅回来,让他检查这水有没有问题。” “府内上下一切都要查清楚了,特别是接触过她们二人的,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虞归晚知道沈云渺这个人心思歹毒,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她不敢赌,万一真在宸王府动了什么手脚,连累了谢绥,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