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听完女儿那惊心动魄的讲述后,袁秋侣和王凌岳便在心底暗暗做了决定——放弃巫族令牌。 那巫族令牌固然珍贵,承载着无尽的力量与秘密,可在他们心中,女儿的性命和恩义远比这虚无缥缈的宝物重要得多。 毕竟,慕容灵儿是他们女儿的救命恩人,这恩情如同巍峨高山,压在他们心头。 他们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实在无法做出恩将仇报这种违背良心的举动。 而且,通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他们也深知慕容灵儿实力深不可测,绝非他们所能抗衡的对手,那凌厉的身手、神秘的法术,每一样都让他们望尘莫及。 袁秋侣神色复杂地望了父女二人一眼,嘴唇微微颤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只是……我们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太艰难了。” “怎么了?”王霜霜急切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我们都被她抓住了,就像笼中鸟一样,没有丝毫自由,生死都掌握在她的一念之间,我们现在根本无法为自己的命运做主啊!”袁秋侣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绝望,眼中满是苦涩。 闻此,王凌岳长叹一声,那声叹息中饱含着无尽的沧桑和无力,他纵横江湖多年,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如此的无助,仿佛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无法挣脱。 王霜霜皱着眉头,眉头间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她咬着嘴唇,在心中反复思索,最终,她还是一咬牙,将慕容灵儿提出的条件告知了父母。 袁秋侣和王凌岳听完,顿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万剑宗,那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派,底蕴深厚,势力庞大,岂是能轻易动摇的?这就像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横亘在他们面前,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霜霜,你快逃走吧!莫要管我们。”袁秋侣眼中闪着泪花,她知道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了!她不忍心看到女儿也陷入这个必死之局。 王霜霜一听,顿时苦笑起来。那笑容中满是苦涩和无奈:“娘,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能逃到哪里去呢?我现在就像是惊弓之鸟,到处都是敌人,即便我勉强逃出这里,没有你们在身边,我又该如何在这残酷的江湖中存活呢?”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其这样苟且偷生,不如我们奋力一搏,一来,我要让那些背叛我、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二来,我一定要把爹娘你们从这里救出去,我们一家人,生要生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即便最终未能成功,他们一家三口也不过是在黄泉路上相聚罢了!在王霜霜心中,这是她唯一的选择,也是她必须要走的路。 如此想着,王霜霜紧紧握住拳头,眼神坚定如磐石,坚决地说道:“爹,娘,你们等我,我定会设法救你们出去,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不会放弃。” 她的话语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无需如此大费周章,两位想走现在便可自行离去。”慕容灵儿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利刃,划破屋内令人窒息的沉寂。 话音刚落,一道凛冽的风猛地灌入门内,吹得烛火摇曳不止,光影在墙壁上疯狂舞动,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数而躁动。 三人像是被惊扰的困兽,猛地扭头望去,只见慕容灵儿宛如黑夜中的女王,推门而入,她的脚步徐缓而沉稳,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弦上,那身姿在光影交错中更显神秘莫测,仿佛周身笼罩着一层让人无法窥视的迷雾。 “你当真要放了我们?” 袁秋侣眉头紧皱,满脸的疑惑与警惕,她实在猜不透这慕容灵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就像捉摸不透的鬼魅,时而如猎鹰般凶猛抓捕他们,将他们逼入绝境,时而又像慈悲的菩萨,要放他们一条生路。 慕容灵儿神色坚定如磐石,微微点头,那眼神犹如寒星般璀璨,抬手朝门外一指,语气不容置疑:“当真!本姑娘一言九鼎,还不屑于在你们身上玩那些低劣的手段。” 然而,屋内的三人却如被钉在原地一般,皆不敢动弹分毫,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疑惑,眼神中更是充满了防备,如同盯着随时会暴起伤人的猛兽般紧紧地盯着慕容灵儿。 那目光中交织着不信任与恐惧,仿佛只要稍有异动,就会招来灭顶之灾。 见此情形,慕容灵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好心解释起来:“王姑娘用万剑宗来换二位的性命,万剑宗在我眼中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只要它倒了,无论是改弦易辙还是彻底覆灭,于我而言都只是达成目的的一种方式。” “而你们,二位,只要乖乖听话,便能安然无恙,我可不会放心王姑娘一人回去,你们跟在她身旁,若是敢不尽心协助,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的目光变得如刀锋般凌厉,似能穿透人的灵魂,接着警告道:“当然,别跟我耍心眼,倘若你们之中有一人敢逃,敢有一丝背叛的念头,那我定然不会留情,天涯海角,我都有本事将你们揪出来,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