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缓缓地回到房间,她连一口水都顾不上喝,便迫不及待地坐在桌前,开始仔细地统计起今日拍卖会所得的价钱来。当看到那颗人参拍出的高价时,她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仅仅一颗人参竟然能卖出如此惊人的价格! 一想起当初自己以区区五百两银子的低价就将这颗珍贵无比的人参卖给了白鹤,王笑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刺痛难忍,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内心,让她懊悔不已。 经过一番认真的统计之后,王笑笑暂时放下手中的账本,揉了揉有些发涩的双眼,然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该如何妥善处理那些源源不断涌来的难民问题呢?这个棘手的难题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令她倍感压力沉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后半夜。王笑笑仍然眉头紧锁、苦思冥想,但始终未能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最终,身心俱疲的她实在支撑不住,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王笑笑的脸上。她悠悠转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只觉得脑袋昏沉胀痛。起身照了照镜子,发现两只眼睛下面挂着大大的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但她顾不得这些,简单洗漱收拾一番后,便急匆匆地朝着柳旭的书房走去。 当王笑笑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时候,柳旭和沈自清同时抬起头来望向她。只见王笑笑面容苍白如纸,双目无神且布满血丝,两人不由得心中一惊,关切地问道:“王孺人可是身体有所不适?”王笑笑无力地朝他们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声回答道:“只是昨夜睡得太迟罢了,并无大碍。” 柳旭见王笑笑确实不像生病的样子,这才稍稍放心下来。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昨日那场拍卖会总共筹得了十万两银子,此外还有老夫人慷慨捐赠的一千斤粮食。不知孺人对此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王笑笑清了清嗓子,将昨晚深思熟虑后的想法娓娓道来:“咱们不妨借鉴东窑县的应对策略,让老百姓们通过辛勤劳作来获取食物。如今天气太过寒冷,已不适合继续种菜了。如此一来,可以安排那些年老体弱之人以及孩子们上山砍柴。要知道,待房屋建造完成之后,必然需要大量木材用于取暖。而妇女们则负责操持一日三餐,至于那些身强体壮的男人们,则全力投入到房屋建设之中。最后,再依据每个人劳动量的多寡来分配相应数量的食物。” 说到此处,王笑笑稍作停顿,稍稍喘了口气,接着又补充道:“另外,除了咱们柳州之外,其余地区并未遭受灾害影响。所以,大人们完全可以前往其他州县购买粮食回来应急。” 柳旭听完这番话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那便依照夫人所说的办吧,姑且先行尝试一番再说。” 随后,王笑笑开始有条不紊地对难民进行划分,按照村庄分别组织起来,各自修建属于本村的房屋。这样做不但便于统一管理,而且还能够极大地提升村民们的工作效率。毕竟,有谁不想尽快把自家的家园给建设好呢? 然而,其中有些村子的情况却显得与众不同…… 当其他村庄的村民们正辛勤地建设房子的时候,鸡冠村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村里那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不知为何,突然挑起了事端,打破了原本平静的生活节奏。 就在这时,柳旭闻讯匆匆赶来。只见现场已经乱作一团,愤怒的村民与手持武器的官兵相互扭打着,场面十分激烈。 柳旭急忙站在人群之外,运足中气,怒喝一声:“住手!”他那洪亮而威严的声音瞬间穿透了嘈杂的人声和打斗声,令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听到这声怒吼,打架的人们才逐渐松开彼此的手,停下了动作,但双方依然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仿佛随时都会再次爆发冲突。 柳旭快步走到人群中间,找到了领队的官兵,面色阴沉地质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闹成这样?” 那名官兵连忙抱拳行礼,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奉命前来督促村民建房,本是好意相劝,怎料这些村民非但不听,还突然动起手来,小的们也是迫于无奈啊!” 柳旭听完,转头看向那些满脸怨气的村民,高声问道:“为什么不想建房子?给本官一个理由!” 此时,人群中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挺身而出,满脸不服气地大声嚷道:“凭什么让我们建房子?你们这些当官的只知道在一旁发号施令,自己却不干活儿!大家说说看,凭什么要听他们的?”说完,他还挥舞着手臂,试图煽动周围村民的情绪。一时间,群情激愤,众人纷纷附和起来。 柳旭见状,又是一声断喝:“都住口!”这一嗓子犹如晴天霹雳,吓得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等到喧闹的百姓终于逐渐安静下来之后,柳旭面露难色,苦口婆心地劝道:“乡亲们啊,你们要是再不建房子,一旦下起雪来可如何是好?难道你们真的不想拥有一个遮风挡雨的住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