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芍药姑娘这神情,是真的不愿意跟着秀才走啊!” 海朱冷哼道:“那有什么的,你没听说过,戏子无情,表子无义,青楼女子能有什么真心,肯定是唯利是图之人! 那周温虽然考中了秀才,可家境一般,芍药跟了他还得过自食其力的苦日子。 这跟在花楼里陪花酒,就能穿金戴银的日子比起来,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 林黛玉听见这话,不赞成的摇了摇头:“依我看,未必是这样的。 那芍药姑娘若当真无情无义,为何要管病重的母亲,斩首冤死的父亲,还有年幼的弟妹。 大难临头,顾全自己不才是人之常情吗? 若是当真无情无义,又何苦自揭伤疤,与周秀才说那许多废话。 大抵是两人各说各的,无共同语言罢了。” “公主这么说,我也揣摩出一些意思来了。 芍药姑娘在说她身无分文,无地安葬父亲,养活家人时,周秀才在说贞洁。 芍药姑娘说周家无情无义,撇清关系时,周秀才在说贞洁。 芍药姑娘在说绝境中,只有这花楼老鸨愿意帮她,她感恩戴德时,周秀才在说贞洁。 芍药姑娘在为未来打算时,周秀才还在说贞洁,并且指责她贪图富贵。还妄图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要求芍药姑娘对他感恩戴德。 什么没有很多钱,但有很多爱,换句话来说就是:实在的好处给不了一点,但是我爱你,你会幸福的。 芍药姑娘也不容易,蒙冤受屈,突遭巨变,沦落青楼,还要养活母亲和弟妹。 命运如此,说起来也不能全怪她。” 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一贯风风火火,嘴上不把门的猪八戒也沉默了,侧过身去,悄悄用袖子擦了把眼泪。 芍药姑娘做出了选择,事情要告一段落了。 人群正准备散去。 就在这时,孙悟空突然跳了下去,附在周温耳边,说了些什么。 就见原本还好好的周温,突然仰天长啸一声,身上脸上黑筋暴起。 双眼的瞳孔变为纯黑,抬脚冲上去,掐住了芍药的脖子。 他怒喝道:“都是不知廉耻的贱妇!去死!去死吧!” “哦!这就发疯了!”孙悟空也没想到周温会去掐芍药的脖子。 挥舞着金箍棒想也不想的打在了周温的手腕上。 周温吃疼,猛地松开手。与孙悟空厮打在一起。 芍药被随手扔在地上。额头撞上桌角,顿时血流如注。 惊的楼内的人纷纷围上来呼喊:“芍药破相了,这可怎么是好,咱们就是靠这张脸吃饭的啊!” “别说了,快将她扶角落里,找大夫!找大夫!” 几人呼喊着,眼睁睁看着刚才说好要为芍药赎身的老爷,反悔了,头也不回的从这里逃离。 场面十分混乱。 好在那周温未成气候,不几下便被孙悟空制服了。没有伤及人命。 孙悟空将人绑成了个粽子的模样。 周温,哦不,应该是隐藏在周温体内的妖邪,用周温的躯体问道:“我隐藏的那么深,你是如何发现的?” 孙悟空嘿嘿笑道:“谁说你觉得藏的深,你就真的藏的深呢?在俺老孙眼里,你就浅显稚嫩的如同三岁孩童一般。 等在这里,无非就是要将你抓个现行罢了。” 林黛玉猪八戒等人现身问道:“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孙悟空找了个椅子坐下,随手拿起一壶酒,正要往嘴里灌,闻到里面加了些助兴的东西,又将酒壶放下了。 他嗐了一声,解释道:“昨日,海朱撞到这书生的时候,我就发觉这书生不对劲了。 海朱是因为侧头跟香獐精说话才撞了人的。 可这秀才孤身一人,独自前行,是要眼睛多瞎,才会迎面跟人撞上。 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控制了。 可俺老孙给他把脉,却并未把出不妥。 今日便多留意了这秀才一下。 不曾想,这妖邪果真在控制着秀才,却不是直接霸占他的躯体,为自己所用。 而是退而求其次,藏在执念里。 表面上看,他并未控制这秀才。 实际上,这秀才却一直被脑海里的执念牵着鼻子走。 香獐精说的不错,无论那芍药姑娘说什么,秀才一直在说贞洁,因为在他的执念里,他就是在乎女子贞洁。并不关心其它。 也就是众人常说的,钻牛角尖儿了。 只要能瞒过我们,他就能逐渐控制秀才,借由秀才的身体重生。 刚才这秀才,愤怒的失去理智,是妖邪进一步侵占他身体的好时候,俺老孙在这关键时候,给他添了把火。 那秀才绷不住了,偏离了妖邪的掌控。 妖邪这才显了身形,化作黑色的纹路,浮现在秀才脸上身上。” “真的假的?大王说什么了?” “刚才我跟他说,你与林妹妹昨夜跟我们这些大男人,睡在同一个炕上。” “就这?” 香獐精十分不解,出门在外,事急从权,这有什么好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