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狼群都死干净了。 树上被咬之人也彻底因为失血过多晕倒了,从树上掉了下来。 幸好另外三人没受什么伤,其中一人将那受伤的弄回去,另两人对孙悟空道谢许久,这才拖了两只最大的死狼回去。 剩下的那十几只死狼,等他们回去召集村里的汉子,再一起弄回去。 这些狼是被孙悟空一棍子打死的,皮毛完整,没有伤痕。 只要小心将皮剥下,都能卖个好价钱,这些村民就有钱买棉花和粮食过冬了。 村民们感动之余 彻底对他们改变了看法。 村里的汉子有个喝酒打猎盖房的活动,都会喊孙悟空一起去。 妇人们则带着林黛玉去河边洗衣,去山上挖野菜,找蘑菇。 谁家老了人,添了丁,娶媳妇,都去帮忙剪窗花,洗碗刷锅做大席。 林黛玉常因为她那娇弱的身子,被婶子婆奶们一顿数落,不过她们也在林黛玉身上发现了诸多优点,比如,她识字,她还会绣花,那些绣花样子,是她们那些庄户婆娘做梦都梦不到的精美。 于是,林黛玉在这个村子里找到了自己的定位--教书女先生,绣娘师傅。 她教人识字不需什么学费。也没什么性别歧视,村里的男孩儿女孩儿都可以跟着学。 但凡有想学刺绣的,她都尽心教授针法技巧。也可请她画个花样子,与她一起绣。 孙悟空更是在经过全村人与外村人抢水源大战之后,一战成名,成为村里不可或缺的大劳力。 这样温馨而平淡的日子,眨眼便过了三年。 就在林黛玉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安稳的过下去的时候,村长的儿子成亲了。 就是当初被狼群咬下一小块肉的汉子,叫大力。 村里人成婚,不讲究那么多,能有一对龙凤红烛,一个红盖头,已是知足。 新人在父母的和村民的见证下拜了天地,再置办几桌酒席,让村民们吃点带油水的好东西,这婚就算是圆满了。 将新娘送入洞房后,喜宴开席,林黛玉,孙悟空与村民们一起喝喜酒,他二人的文雅与狼吞虎咽的村民完全不同。 许多喝大了舌头的村民,便将话题转移到了这两位与他们格格不入却还能和睦相处的外来户身上。 “你们小两口,都在村子里落脚这么久了,为何还没有添丁啊!可不能是孙悟空不行?” “肯定不是孙悟空的事,你们看林姑娘这单薄的身子……” “要我说也不是林姑娘的事,林姑娘看着瘦弱,来咱们这里三年也没生过一回病,他们没有孩子,肯定是因为孙悟空心疼林姑娘,故意没要的。” “要我说啊!女人就是生头一胎比较难,后头就好了,像我,一口气生七个,到最后跟拉屎一样,一撅腚就生下来了。” “林姑娘知书达理,谁跟你似得,在大街上,也不管有多少人,一掀衣服就奶孩子。” 村里人粗俗,喝了几口黄汤,嘴巴渐渐都不把门了。 孙悟空怕林黛玉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笑着说他醉了,带着林黛玉归了家。 引得后头一众汉子妇人打趣:“这哪是醉了,分明是听咱们聊这些,起了兴致,要拉着他媳妇回去亲热亲热了。” 林黛玉听见最后一句话,脸上火辣辣的。 却又没法反驳,只能任由孙悟空拉着走。 他们在此地住了三年,孙悟空虽时常哄她睡觉,二人的房间却是分开的,从未越过雷池半步。 她虽然知道二人都练了大品天仙诀,需守童身,否则就破功了。 可她仍是有些不明白,二人既然已经打算隐居,那破功不破功的,有甚要紧,大不了,抗不过天劫,死在一起也算是无悔。 可孙悟空不说成亲的事,她一个姑娘家,更不好表露什么,二人就一直这么相守着过日子。 今日,气氛烘托到这里,林黛玉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试探道:“真为他们感到开心,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嗯。” 孙悟空吞了吞口水,从喉间发出一声回应。 深情款款的望着林黛玉:“你也想成亲了。” “不可能,我没有,你乱说。” 林黛玉闹了个大红脸,逃似得回了自己屋子。 离去的背影有些促狭,看的孙悟空笑眼弯弯,而后,那眼眸中染了心疼。 说实话,若是只有他自己练了大品天仙诀,他不介意破功,早就与林黛玉成亲了。 只是,他不介意自己破功,却心疼林黛玉。 那也是只是他教遍了林黛玉本事,却独独没教她大品天仙诀的原因。 他怕林黛玉破功之后,抗不过五百年一次的劫难,更害怕她会有不可逆的损伤。 冗长的叹了口气,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日,孙悟空又带着村民们进深山打猎。 林黛玉在家里绣花,却意外迎来了香满满。 这时的她,已经与海朱成婚了,乌黑的秀发被盘起,是已婚妇人的发式。 她还如之前那般甜美,举手投足间,更增加了许多已婚妇人才有的风韵。 她进屋之后,左顾右盼,见孙悟空不在家,附近也没有别人。 这才将门关了,跟林黛玉抱在一起:“公主!你们在这里,一切可都好?我想死你们了!” “都好,你们呢?过得可安顺?还有人再找你们麻烦吗?” “没了,自大王警告过后,那附近的妖怪和百姓,见了我们,跟耗子见了猫似得,再不敢忤逆。 我们这些年过的倒是滋润,只是时常想起你们,就一直想找你们。 可是外头的百姓,还在就佛祖那事说嘴,我们不敢大张旗鼓明着前来。 是暗地里打听了许多人,才找到这里来的。” 香獐精说了他们这些年的过往,暗搓搓的打听道:“公主,您与大王,成就交颈之好了吗?怎么也没见你们的孩儿在哪里。” 说起这个,林黛玉不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们都练了大品天仙诀,你是知道的……” “公主,不必为此事忧心。”香獐精拍拍林黛玉的手,冲她挑了挑眉头:“我与海朱不是同类,我们产下孩儿,也甚是不易,我们也去找了当年金软软和金相公求子的那位算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