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季瑶眼角眉梢都是得意,却突然听到乔惜的声音,她猛地转头。 乔惜一身素白衣裙,款款走来。 只今日的她比往日更妩媚动人,季瑶一时分辨不出,究竟是乔惜今日精致的妆容所致,还是她看似简单却低调奢华的头饰衣裙的原因。 总归,她不愿承认是乔惜这个人,更刻意地忽略乔惜眼尾女子承欢后特有的风情。 初长成时,听闻男女滋味销魂,她就暗下寻了些俊俏儿郎养着。 她是季家独女,是疆南地界的公主,无需委屈自己。 是以,她并不陌生那种风情,更清楚这欢愉的滋味,这也是她第一眼便看中苏鹤霆的原因。 经历过的多了,自然清楚什么样的男子外强中干,什么样的能让人欲,仙,欲,死。 她不怀疑乔惜说的,苏鹤霆很,强。 这话让她昨晚做了一个绮丽的梦,梦里是她和苏鹤霆。 可事实却是乔惜承,欢在苏鹤霆身,下。 她暗暗攥紧了手指,等她得了苏鹤霆的心,她要让乔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季瑶看上的,没人能夺走,沾染了更是罪不可恕。 乔惜行至两人面前。 季瑶看了眼苏鹤霆,见他神色平淡,试探着浅浅一礼,“季瑶见过王妃。” 苏鹤霆并未因此不悦。 季瑶心里有了底,苏鹤霆对乔惜要么是根本不在乎,要么是两人当真有了隔阂。 成婚才多久,就遭了厌弃。 昨晚的事,定是乔惜为了讨好苏鹤霆才爬的床,否则今日苏鹤霆不会对乔惜那样冷淡。 季瑶眼底轻蔑。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乔惜虚扶,“季姑娘无须多礼,本妃近日身子不爽利,怠慢了季姑娘,不知季姑娘还缺些什么,本妃亲自给姑娘补上。” 季瑶傲然抬手,抚了抚头上的发簪,“多谢王妃好意,不过,王爷已经替我买了。” 乔惜神色一僵。 缓了好片刻,才勉强堆起一个笑,同苏鹤霆道,“王爷若是要忙公务,妾身来陪季姑娘便好。” 季瑶恼怒,乔惜什么意思,她想催苏鹤霆走? 苏鹤霆却未理乔惜,只看向季瑶,“可还有别的喜欢的?” 季瑶险些翘尾巴,摇了摇头,“王爷送的这些我很喜欢,有这些便够了。” 她听说疆北王府的钱财都用来救助那些贱民,只怕苏鹤霆手头也不宽裕。 而她最不缺的就是钱财,金银首饰等回了家,要多少有多少,眼下让苏鹤霆觉得她懂事才是最重要的。 苏鹤霆闻言,便又问,“已到午时,可有什么爱吃的?” 苏鹤霆看的依旧是季瑶。 季瑶心里乐开了花,“听王爷的。” 转眸时朝乔惜露出一抹得瑟。 苏鹤霆似沉思了几息,迈步朝对面的酒楼走去。 季瑶忙跟上,乔惜亦是。 “你我虽都是为陛下效力,但希望你记得主次之分。” 路上,乔惜低声警告。 季瑶差点笑出了声。 原来乔惜想利用她,又担心她抢了她的风头。 可惜,晚了。 “王爷,等等我。” 季瑶娇声道。 苏鹤霆竟真的停了脚步,待季瑶跟上与她并肩进了酒楼。 乔惜好似有些委屈,咬着唇默默跟在后头,垂眸间余光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 苏鹤霆带着季瑶在酒楼包间刚坐定,街上已有人开始议论疆北王有了新欢,冷落旧爱一事。 百姓声音不小,季瑶坐的又是临窗的位置听的清楚。 她心下高兴,面上却是忐忑着对乔惜道,“王妃,季瑶仰慕王爷已久,但没想过让您难堪,季瑶下去同他们解释吧。” “不必。” 苏鹤霆先开了口,“吃饭。” 他严肃起来很有威严气势,加之季瑶本就是做做样子,便顺势歇了话头再没提。 乔惜昨晚耗费过多,早上醒来急着赶来又没吃东西,真饿了。 便专心吃起饭来。 苏鹤霆留意到,她吃的都是易克化的食物,眸色划过一抹暗芒。 乔惜脾胃不好。 怪不得上次她不再吃糯米糕点。 季瑶留意到苏鹤霆的视线,心下一咯噔,正欲说些什么吸引苏鹤霆的视线时,听得楼下有人道,“疆北王不可能和季姑娘在一起的。 你们忘了,许安造了季节度使的反,连夺疆南两州,许安和季川是仇家。 许安为了讨好王爷,求得王爷庇护,特意给疆北通了水源,王爷若与季家联姻,岂不是要和许安翻脸?” 季瑶手一顿,“王爷,他们说的可是真的?我父亲被许安夺了两州?” 苏鹤霆嗯了一声。 “那……那王爷是要帮许安一起对付我父亲吗?” 季瑶心下顿慌,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被关起来的日子,父亲竟丢了两州。 苏鹤霆淡淡看向乔惜。 季川连失两城的事并非秘密,只要将季瑶放出来,她迟早会知道。 他想看乔惜会如何应对。 便在此时,听得楼下又有人道,“造反是许安和秋八月造的,与疆北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