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前的顾清鸢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正异常焦躁的晏王,“他终于还是去了。” 她想到江景珩失去浦和知梦后的表情,不由得心痛地叹了口气。此时的她并没有报复的快感,有的只是心疼他。 他痛她也痛。 顾清鸢早已经做好了与叛贼打持久战的准备。只要江景珩获得晏王的信任,她就会专心地对付那个神秘人。 云霞兄长说的那些个被叫李弘的晏国人骗到晏国种地的士兵,她和云霞已经调查清楚了与之前在山坳里发现的那些残缺不全的人是同一帮人。 那里士兵刚刚来到晏国确实当苦劳力帮着当地的人种罂粟,但是后来却被叫李弘的人劝说加入叛贼的组织,他们不从就被卸了胳膊砍断了腿,挖了眼睛割了舌头。 她在转念一想既然母亲的亲笔信出现在了这里,那与母亲的死肯定有脱不开的关系。 顾清鸢一动不动地盯着花园里正在苦思冥想的晏王,悠闲地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 初冬来了,花园里的树木都快要落尽了光秃秃没有一丝生机。 。。。。。。 不久之前,晏王正在寝宫里出神地盯着浦和知梦的画像。 下人来报说是江景珩求见。 晏王有些意外,他已经把他关在天牢里那么久,今日为何他出来要求见自己呢?那里可是重兵把守,都是晏国数一数二的高手。他是怎么突出重围来到这里的呢?明明他来到晏国的时候快要一命呜呼了。 还未等他回明白,江景珩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一转身见到疲惫不堪的江景珩眼眸里却闪着无尽的光芒,他行了礼后意味深长地盯着晏王。 此时的他见到江景珩那犀利的目光却浑身一颤。 江景珩可是战功显赫武功高强的战神王爷,是商国里最为看重的将军。 他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像是巍峨的高山一般,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晏王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掩饰着她的紧张。 “你有何事禀报?” “回晏王,在下为您带来一份厚礼。”江景珩低下头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 “哦?” 江景珩从怀里掏出那幅画像双手奉上。 晏王把画拿过展开后,那臃肿的脸庞两只豆大的眼睛努力瞪大,嘴巴微张,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 江景珩面无表情地低着头,“回晏王,在下实在是蒙在鼓里,真的不知晓您与浦和知梦是这种关系。原来在她的心里,您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她的心一直在你这里的。她根本就没有爱过我。” 晏王听到这话,嘴唇微微颤抖,眼睛眨了又眨没有说出一句话。 “物归原主吧。”江景珩抬眼看了一下晏王又自然地垂下头去。 停了半晌,晏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在你之前,我们就是一对苦命的鸳鸯是被人生生拆散的。本王不能没有知梦。” “这幅画里的藏头诗是浦和知梦对你深深的眷恋,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您身后的那幅画与这幅是一对吧。”江景珩一脸淡然的表情。 他自从看到这幅画后,对于浦和知梦那炽热的心早已经慢慢冷却了下来。 他的心里装满了对于她的恨,他还在等着顾清鸢告诉他浦和知梦的另外一个内幕。他倒要看看这个扮猪吃虎的浦和知梦究竟还隐瞒着他多少的事情。 晏王点了点头,“你终于知晓本王为何把你带到这里来了吧?” 江景珩没有说话,他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一直误认为晏王只是想令自己归顺于他的手下为晏国卖命,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意思。这么多年自己都没有背叛大商,受尽了苦痛非人的折磨直至现在才被顾清鸢点破。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苦笑一声。 “你为何现在才把这幅画交予本王?”晏王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他警惕地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江景珩。 江景珩深吸了一口气,“不瞒晏王,在下昨日才发现这幅画上的异常。” 晏王听到这话不由得仰天长笑,他满意地摇了摇头忍不住说道:“这画像的纸和笔都是晏国特制的,都是晏国为了获取情报才用到的。浦和知梦和本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两个画像是请的宫中的画师为我们画的,寻常之人当然看不出来里面的奥秘。” 江景珩听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幅画像自从浦和知梦离开后,他像宝贝一样挂在了江府的书房。 这个书房平时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只有平时打扫卫生的丫鬟才能进,就是为了这个画像能保持原样不被任何人为破坏。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宝贝了这么多年的东西竟然是她与别人的定情信物。 “你在这个时候把画像拿过来,本王不得不怀疑你另有目的?”晏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江景珩点了点头,“晏王英明,在下只想获得自由并无他意。” “自由?”晏王摸着胡子大声笑了起来,“江景珩啊江景珩,你竟然出卖自己的原配夫人想要获取自己的自由之身?当年商帝真是有眼无珠啊竟然把浦和知梦指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