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更进一步。 赵芙双觉得自己生平第一次有了姑娘该有的反应,心口有酸甜的娇气蔓延。 她说她心悦他,他主动抱她算是给予回应。 但,他的手无越矩,只落在了她的发间,克制又守理。 他抱她,无关喜欢,或许也不见得他有多感动,只因为他是个靠得住的男人,清楚的知道每一步怎么做。 偏偏,赵芙双不是个省事的。 她喜欢易篁身上的竹香,也喜欢和他亲近,她想伸手勾他的脖颈。 纠结良久,终究作罢。 颓败的把头埋在易篁肩头呢喃:“我爹娘要知道我这么玷污你,一定打死我。” 说句实话,她胆子大归大,此刻隔着辈分的关系,她总有一种拖他下苦海的罪恶感。 “何意?”易篁嗓子有些哑,显然此刻也不在状态,问出的话有些不走心。 赵芙双吐出一口气,抬起头,近距离看他。 他岿然不动,全身僵硬。 赵芙双盯着他的唇,脸凑近,两人的呼吸交错纠缠,已不能用暧昧来形容。 只再靠近一分,两人的唇便可贴上。 一瞬间,易篁的身体更是僵硬如铁,但也未后退半分。 牵她手的大掌越来越用力,直到她隐隐有些疼。 他勾结滚动,分明看不见的双眸盯着她越发的漆黑,欲望在里面沉浮。 仿佛一切的选择都交到了她的手里。 赵芙双有种明晃晃的感觉,这人的神识现在一定落在她的唇上。 他对她没多少感情,但男人该有的反应倒是次次不落。 赵芙双娇哼一声,身子向后移去,从他手里把被他握得有些疼的手抽出,俏生生站起身道一句:“你想得美!” 说罢,含着恶作剧得逞的笑转身下楼。 看着她娇俏的身影转身离去的一瞬间,易篁用了生平最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没伸手把她扯回来。 她在他怀里,气息无孔不入的传来。 两人的衣衫堆叠在一处,她身子骨软的和没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何等亲密无间。 他隐隐后悔给她回应。 当她恶作剧般靠近他脸的时候,他的神识像是着了魔一样流连在她的脸上。 明亮勾人的狐狸眼,吹弹可破的肌肤,分明精致的五官,嫣红的唇和勾人的气息! 无不让他气血翻涌! 也早已忘记后悔不后悔一事,只怕她胆敢再多挑逗一下,她今日也便别想离开这里了! 沉沉合上眼眸,易篁调整气息,平复过于汹涌的情绪! ...... 虽说是自己挑逗易篁,但她也确实有些不好受。 她今日没真扑倒易篁,也算是消耗尽那点薄弱的意志力了。 再来一次,她自己都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下得一楼,下面倒是热闹得很。 大家虽然法力消耗不小,小伤也有,但是基本无大碍,半月的时间都也调理的差不多了。 月莱公主她们一行人长袖善舞,郑佳宁圆滑世故,这一说起来没完没了,相见恨晚,八拜之交的。 整个竹屋看起来尤其热闹。 隋蜃坐在人群中,自斟自饮。 谢知遇独自作画,偶尔看过去一眼。 阿宝又胖回了原来的体重,坐在火树叶上翻那本快被他翻烂的修行入门小决。 其他人倒是相谈甚欢。 一看到赵芙双下来,阿宝最先跑过来,其他人也纷纷过来问候她的伤情。 云序川坐着没动,只远远的看着赵芙双懒散的应付众人的问候。 云谏笑着传音道:“赵姑娘倒是难得的聪慧女子,三皇子如今肯回头,或许还来得及。” 闻言,云序川收回目光摇头:“有些悔意,却非后悔退婚。” 当年,所有人都说赵芙双木讷寡言,是个疯魔的善妒花瓶。 他信了,他甚至用了不太光明磊落的手段,只为快刀斩乱麻,摆脱麻烦。 重新认识后,他的意思依旧不变。 她不合适他王妃的位置。 倒不是她配不上,而是他不足以驾驭她。 云序川:“悔在没体面退婚,而非退婚,我和她性格都强势,并不相配,倘若成婚,只怕会两相厌恶,倒不如好生道个歉,她若看得起,或许还能做个朋友。” 云谏呵呵笑:“知道自己要什么,该怎么做,三皇子大智慧。” “我这一生,从出生便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只愿征服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一统君吾,此生若做不到,愿来生,愿生生世世为之努力。” “说白了,我不过是个争权夺利的凡人,大智慧与我无缘。” 云谏突然抚掌大笑起来:“只怕您是又要突破了,提前恭喜三皇子了。” 云谏又试探的问,“所以,是月莱公主?” 赵芙双太出挑,又日久相处,他本怕三皇子迷了心,此番倒是不用他担心了。 云序川脸上的笑淡了三分,饮尽杯中酒,算是默认。 云谏说:“如此,恐怕放她一人出入石屋不合适,只怕有个三长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