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篁以为把赵芙双丢进角落便可等着她酒醒。 哪知没一柱香的时候,老黑惊骂:“赵芙双!” 易篁回眸,就见赵芙双在以不要命的方式冲禁锢,整个人的肌肤都已经涨红,依旧不肯放弃。 易篁一个瞬移移至她身边,迅速解开她的禁锢。 掌心相对,法力送进她的身体替她调理因为冲击禁锢而乱了的气血。 赵芙双委屈道:“竹子,你欺负我,我不和你计较,但你每次都欺负我。” 易篁一顿:“.......”她皮的像个男该子,他从不知道他每次禁锢她,她也会委屈。 良久,他叹息道:“以后你听话,讲道理,我便不再禁锢你。” 赵芙双瞪圆眼珠:“你还讲条件?” “那你可讲道理?” “我的道理就是对的。” “……”行,该迷糊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迷糊! “……好,不再禁锢你。” 赵芙双眉眼柔软起来:“说话算话。” “……算话!” 赵芙双眉眼都是笑,一高兴,本就掌心相对的手顺其自然合了上去。 易篁一僵,掌心法力顷刻四散。 他盯着她握着他时白皙如玉的手有一瞬间的恍惚,说不出是何种感觉。 最后只沉沉吐出一口浊气。 罢了,罢了,怎么都不能真让她死了! 她的手触及寒凉如冰,他缓缓回握,将她的手包覆进掌心。 入手柔软滑腻,易篁的心头一个失重,差点就松手。 他此生从未与谁如此亲近过,也第一次知道话本中的话多少也有些形容的不够。 女子的手竟然可以柔软至此,这种柔软似乎还带着攻击性,可以攻击人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 不及易篁反悔,赵芙双反手将他的手握紧,脸上的笑容蔓延开来。 绝艳的容颜多了几分易碎的疲惫感,她软声道:“夫君,睡觉。” 得寸进尺是吧? 易篁低头看着两人合十的双手,声音沉的仿佛在掉冰碴子:“......自己睡和被扔下去,你自己选择。” “和夫君睡。”赵芙双黑发垂在瘦弱的肩上,狐狸眼盯着他看,但意思很明确,就是要睡觉! 角落,老黑骂骂咧咧,“她说的睡就只是单纯的拉着你睡觉,她这人外强中干,内心缺爱的厉害,一喝醉就这死样子,心里没个依靠就一直闹。” 刚才被赵芙双踹的那口气还是上不来,老黑依旧骂骂咧咧,“赵芙双这个泼妇,每次喝醉了把老子当枕头,有了男人用不着老子就踹飞,老子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他才是上辈子欠她的! 易篁手里牵着赵芙双,就像握了一枚烫手的山芋在手里,时时刻刻都难熬。 又头疼又无奈,“她平时醉酒,你怎么解决?” “给她抱,等她酒醒翻脸不认人。” 易篁若有所思的扫一眼老黑,半日才道:“没有别的办法?” “把她埋了,杀了,你自己选。” 易篁头疼的揉一下眉心,牵着她盘坐在地,“睡!” 赵芙双半跪着看他。 两人的距离如此近,她半跪在他面前,脸上细嫩的肌肤看得如此清楚,五官精致,琼鼻微皱,眉眼无辜,少了清醒时候的锋利,倒是意外的乖巧的让人觉得她真的还只是个孩子! 易篁清冷的声音不由的缓和了几分,但也带着早死早超生之意,“还要什么?我没有床,要睡只能睡地上。” 赵芙双也痛快,转身便躺在了他的腿上。 易篁浑身一紧绷,赵芙双拉着他的手倒是瞬间入睡。 易篁僵硬良久问,“她明天醒来还记得她做过的事情吗?” 老黑说风凉话,“放心,记得归记得,但她绝对不承认。” 玉昆本看着戏,随着易篁对赵芙双一次次的妥协,他眼神渐渐意味深长了起来。 他收起棋局,招呼老黑,“人家夫妻要休息了,你留着讨嫌?” 老黑莹绿的眸子所有所思的看一眼赵芙双,理直气壮道:“老子不是人,不用避嫌,要走你自己走。” 玉昆:“……怎么,你还防着铁心对她做点什么?” 老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和老子什么关系!” 玉昆:“……行。” 玉昆说走就走,转眼消失。 随着赵芙双的沉睡,易篁的身体依旧紧绷着不能放松,而且,他发现,他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失控。 她枕着他的腿侧睡着,乌发铺满膝头,只能透过发丝看到她的耳垂和纤长颈项,精致莹白。 他自命定力强,但是赵芙双莹白的脸蛋每每蹭过他衣衫的时候,他所有的强自镇定都化为虚无! 这种感觉他熟悉,毕竟在赵芙双这里他感受过一次! 甚至因为怕动念,她最后住在洞府的时候他能不看她绝对不多看她一眼! 他几次想松开她的手,可只要一抽手,她总会越发死死的扣紧。 心烦意乱间,手心里的柔软便越发的清晰。 细嫩柔软,浸骨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