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他是真没有。 他本不差她吃穿用度这点东西,奈何空间容器被她拐走,再加上她伤重,留在手里的一些零碎都为她换成了药,药现在她也吃尽了,他手里委实拮据。 赵芙双站在洞府门前却出不去,但是她就是执拗的站在那里,等着他开门。 易篁黑着脸道:“过来,把书收起。” 赵芙双手指胡乱划拉洞门,就不肯回头。 易篁压着耐性,清清冷冷警告:“赵芙双,过来收拾!” 不去! 踢翻后再回去收拾,她不要面子的?! 不出去便不出去! 赵芙双双手抱胸,索性回到石床钻进了衾被里继续睡觉。 易篁黑着脸看床上裹在被子里,偶尔连人带被子蠕动一下的人。 此刻还能不将她丢出洞府,易篁承认,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她身上! 易篁缓缓揉一把眉心,良久沉了沉气开口,“我的空间容器在何处?” 赵芙双不说话。 “想要钱先找到空间容器。” 这次,衾被微微掀动一下,钻出一颗头来。 易篁就要捏诀施动法力寻找空间容器,赵芙双翻身下床,快步走过来,伸手拍落他捏诀的手:“你别找,东西丢不了,就暂时寄存到别处了。” 易篁不知道她又耍什么花招,“没有空间容器怎么给你钱?” 见易篁都要找腰带了,赵芙双才相信他是真的没钱了。 “那,那我不要了。”满眼鄙视的看他一眼,她不情不愿的俯身收拾地面的书。 散落的书就在他面前,赵芙双也俯身在他面前,一举一动皆收眼底。 她挪动间可见裙衫下纤细腰肢的曲线,粉嫩裙摆散落一地,甚至有些打落在他的衣衫上,莫名亲昵! “我自己收拾。”易篁别开视线,清冷出声。 赵芙双可不是个好脾气的,抬头就凶巴巴道,“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由了你了!” 她就不走,就收拾! 似乎,穿粉衫的赵芙双不管怎么折腾,总有种小姑娘才有的娇俏。 也或许是因为病着,眼角眉梢都是虚弱,总归是少了几分她穿白衣时的桀骜不驯,张扬慑人。 或许也不是,至少她那日踹子碾那一脚,气势十足,像个护崽子的母老虎。 易篁手一挥,桌子就被翻了过来,正正好横亘在两人中间。 面前多了一张案几,赵芙双就算瞪着眼珠子,气场也难免弱了三分,她恨恨的扯自己的裙摆,“干嘛,桌子压我衣服了。” 看看这骄横的样子! 易篁眉梢微微扬一下,将案几微微抬起,容她把裙摆抽走。 赵芙双磨磨蹭蹭的把书捡起,放在桌子上。 她早注意到了,易篁看得书根本就不拘一格,他什么类型的都看,什么都看得认真。 规整书的时候,赵芙双不忘碎碎念:“穷成这样,怎么好意思活这么大年纪。”!! 他穷? 三天两头玩儿一次命。 谁碰上她谁还能不穷?! 易篁不理会他的讽刺,只扫过她收拾过的书籍。 她睡觉时候意外的很老实,衾被盖在胸口,双手交叠置于衾被上。 她睡着时候的呼吸清浅,可以一夜不翻身,醒来时候衾被依旧整洁干净的落在腰身上。 她睡过的衾被有棱有角的叠着,床上的褶皱几次铺平。 此刻所有书籍分门别类的摆放成原来的样子,因为掉落有折损的地方她都下意识抚平。 不难看出,这些并不是她刻意为之,而是骨子里形成的习惯。 所以说她可能有个好家庭,她的爹娘一定给了她好的引导。 本来好好的姑娘,坏就坏在长了一张嘴。 “你那什么眼神!” 赵芙双收拾好书拍拍手起身,别以为她看不出他眼里的不认可! 赵芙双再次来到洞府门口,易篁没再拦她。 再出去,没碰到子碾,她在花海里躺了半日,就着微风,喝了一壶酒后才晃悠悠回来。 她酒量深,一壶酒,只是个微醺。 推开洞府门的时候,脚步都不带晃的。 易篁抬眸看一眼她因为喝了酒而粉嫩的脸颊,不赞同道:“饮酒伤身,且你还有伤在身。” 赵芙双:“别啰嗦,臭老头儿。” 易篁:“……” 赵芙双本想去床上,后来又错步走到了易篁对面坐下,隔着一张案几看易篁。 她歪头盯着他说:“不行,我还是气不过,凭什么别人在我们自己的地里种田,还那么理直气壮?什么叫本来山主府就分的少?” 赵芙双不是个多重钱财的,易篁不知道她怎么还在计较这事儿。 说白了,山主府分多分少与她也没多少关系。 关键时刻她不踩两脚便是好事儿了。 易篁说:“后山本荒芜,是半晴想种些花花草草,才夷平开垦了出来。” 如果是这样. 那易篁要是愿意,将自己脑袋送给云半晴倒也无可厚非。 “所以,这些药草又关下面那些老祖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