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受伤的张勋被赵云等众人带回了下邳城。 袁军也因为粮草问题再加上主将被擒,只能无奈退兵。 兖州那边情况更是糟糕,纪灵率九万大军攻打定陶,想占据济阴。 攻城时,吕布率五千并州狼骑出战直取纪灵大营,纪灵不敌死于乱军之中。 袁术军溃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淮南郡寿春县。 袁术得知后,气得暴跳如雷,对着下面的人破口大骂:““一群饭桶!我要你们何用?我十五万大军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众人皆是低头不语,生怕触了袁术这霉头,引火烧身。 “孙伯符呢?为何没有孙伯符的消息?” 过了好一会儿,袁术才稍稍平息了一些怒火,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问道。 话音刚落,便有斥候来报:“报~~~! 禀告……主公,丹阳城被孙策夺了!” “什么?” 袁术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双眼圆睁,满脸的难以置信,“丹阳城被孙策夺了?这小崽子,竟敢背叛我!” “当初孙文台战死,若不是我收留,他孙策能有今日?我不仅收留了他,还给他兵马,让他有机会去历练,待他如同亲子一般,他竟敢如此忘恩负义,在我大军在外征战之时,背后捅我一刀,夺我丹阳城,实在是可恶至极!” 袁术气得在厅中来回踱步,双手握拳,不停地挥舞着,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都通过这动作宣泄出来。 “梁纲!乐就!” “末将在!” 听到袁术的呼喊,两人不敢怠慢,赶忙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一脸惶恐地抱拳行礼道。 “你二人去调两万大军,即刻出发,把孙伯符的项上人头给我带回来,我定要让世人知道背叛我袁术的下场!” 梁纲和乐就听闻此言,心中皆是一紧。 他们深知此刻袁术正在气头上,可这刚经历了几场败仗,大军元气大伤,要在短时间内调集两万大军谈何容易,而且即便凑够了人数,这士兵的士气和战斗力也堪忧啊。 这时,阎象站了出来,抱拳行礼后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公,此时万万不可出兵啊。” 袁术瞪着阎象,没好气地说道:“哼!今日我若不去讨伐,那明日岂不是人人都敢背叛我?孙策这小崽子如此忘恩负义,夺我丹阳城,我若就这么忍了,往后还如何在这乱世立足?” 阎象赶忙再次抱拳,神色诚恳且焦急地劝道:“主公息怒,孙策此举确实大逆不道,但我军战事上连连失利,元气大伤,士兵们士气低落,疲惫不堪。怕是还未到丹阳城,便已军心涣散,不战自败了呀。” 此时的袁术早已被气坏了,哪还管那么多,他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再说,我意已决!” “主公,万万不可啊,若此时出兵必败……必败啊。” 阎象见袁术心意已决,心急如焚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再次上前一步,言辞更加恳切地劝道。 袁术怒得一片桌案,朝左右大喝道:“阎象扰乱军心,来人,将阎象叉出去,重打三十军棍!关入大牢!” 左右侍卫听闻,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上前架住阎象。 阎象面露焦急与无奈,挣扎着喊道:“主公,您此举实乃大错特错啊,您且听我一言,莫要因一时之气而断送了大军前程呀……” 然而袁术此时已是怒火中烧,哪里还听得进去半句,他一甩衣袖,背过身去,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叉出去,莫要再来烦我!” 侍卫们便强行拖着阎象往厅外走去,阎象虽满心不甘,却也只能在被拖行的过程中,不断回头望着袁术,期望他能回心转意。 梁纲与乐就在一旁,全程不敢说一句话。 袁术回头一看梁纲与乐就还站在原地,顿时怒喝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调集兵马,若是延误了军机,哼……” 梁纲与乐就被这一声怒喝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抱拳行礼,齐声应道:“末……末将等这就去办!” 说罢,两人不敢再多做停留,急匆匆地转身离去,去着手调集那两万大军的事宜。 …… 丹阳城,城楼上。 孙策眺望着远方,一旁站着一位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正是周瑜周公瑾。 “公瑾,我手中这四千人马,真能平定江东六郡?” 孙策深呼吸一口看向一旁的周瑜。 自打孙策脱离,来到丹阳后,周瑜就带着一千人马投靠了孙策。 周瑜出身于庐江周氏,周氏是在两汉时期兴起的当地望族。 这一千人马对于周氏来说可不算少,几乎是周氏家仆的三分之一了。 一旁的周瑜神色从容淡定,微微一笑道:“伯符无需过忧。依我看,袁术丢了城池定会兴兵来犯,只要将其击退,便可着手拿下江东六郡之事了。” 说着,周瑜又神情严肃看向孙策:“伯符可听过张昭张子布?” 孙策微微皱眉问道:“张子布为何人?” “如今伯符等欲平定江东六郡,需广纳贤才,而张昭正是那不可多得的大才。若能得他相助,犹如猛虎添翼,于大业必有助益。” “哦?公瑾如此推崇,想必此人确有过人之处。但不知如何才能将他招揽至麾下?” “此事却需从长计议。张昭此人刚直不阿,极重名节,并非轻易能被权势财富所动之人。需以诚意待之,必可打动于他。” “公瑾所言甚是。不知张子布现居何处?” “伯符莫急,此事需暂且搁置,待击退袁术之后,我与伯符一同前往。” “报!” 正当两人闲聊之时,便有斥候来报:“主公,大事不好了,袁术令梁纲、乐就为大将,起兵两万,正朝我丹阳城火速进发而来,看这架势,是铁了心要踏平我丹阳城。” 孙策听闻,握紧腰间佩剑,朗声道:“哼!袁术来得正好,我正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