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全城举足欢庆。 伏完坐在轿中,哼着小曲儿,正在回府的路上。 昨晚众大臣喝了一整宿,纷纷醉宿在皇宫。 董卓死了,他们太高兴了,都醉得不成人样。 当轿子落地后,伏完掀开帘子,大步走出去,伸了个懒腰,享受着清晨的阳光。 董卓死后,这长安城的空气都是甜的。 当他转身朝向府门时,眉头一皱,这守门的护院今日怎么没在府外站岗? 他急忙问向一旁的轿夫:“怎么不见府中的护院?” 轿夫也是一脸懵逼,你TM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他挠了挠头发,随即答道:“侯爷,会不会是因为董卓已死,他们几人小聚庆祝喝多了。” 伏完一听,觉得也有道理。 说不定那几个护院昨晚和自己一样喝高了,现在还没醒酒呢。 他摆了摆手,示意轿夫去把轿子放好,自己则径直走向府门。 刚踏进门,伏完就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对劲。 前院一个下人都没有,静悄悄的,他心中一紧,脚步加快了几分,直奔后院而去。 来到后院,也是空无一人,这种异常的寂静让他的心跳加速,一种不安的感觉笼罩心头。 他赶紧向外跑去,命令给他抬轿子的四名轿夫进府查看情况。 一番查看后,发现府内所有人都被绑在柴房,唯独刘华母女以及她的贴身婢女和乳娘不见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昨日董卓被诛杀的消息传出不久后,府上就被几十名黑衣蒙面人闯入,他们各个武艺高强,护院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然后他们就被通通关起来了,当时刘华母女以及她的贴身婢女还有乳娘在刘华的房内。 其实刘华一开始得知被带到渭阳君府时,是有些抵触的,毕竟他是汉室嫡女,而董卓毒杀刘辨与何太后又火烧洛阳,这一系列操作简直是令人发指。 好在王铄提前准备了书信,内容言辞恳切,只是希望能在乱世之中保护她们母女的安全,刘华这才答应跟着史阿前往郿坞…… 至于皇甫嵩这边,进不了城,便命人快马加鞭返回长安城中,请刘协派兵前来增援,自己则是与几名小队长一同,穿上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准备进入郿坞查探虚实。 刘协现在可以派出的兵,只有两部分,一部分是西园军的剩余与北军五校,还有就是吕布的并州精锐。 现在的情况下,并州精锐肯定是不能轻举妄动的,派出去劝降西凉大军的人还未返回,不知道情况,吕布以及并州精锐肯定要守护皇城。 西园军现在只剩下三营兵力,其余人马当初不是被曹操带走就是被袁绍带走要么就是被王铄带走,北军五校虽然还在,但也不到五千人,两军加起来连一万人都不到。 现在西园军与北军是由何进的旧部吴匡与张璋二人统领,之前他们虽然听命于董卓,但和董卓不是一路人,董卓一死他们立刻便听命于刘协。 得知消息后的刘协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心中焦虑万分。 郿坞内的情况不明,而外面的局势也并不乐观,虽然现在手上差不多有五万精兵,但没钱没粮啊,钱粮都在郿坞,现在国库里一分钱都没有,之前全被董卓拿走了,而长安城的现有粮草也不过三月的用度。 “陛下,”吴匡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臣愿意率领北军五校,前往郿坞支援皇甫嵩将军。” 刘协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吴将军,郿坞的关系重大,朕就将此重任托付于你。务必小心,确保安全。” 吴匡领命而去,张璋也随之表态:“陛下,臣愿随吴将军一同前往,誓死拿下郿坞。” “准了!” 刘协虽然答应得爽快,但表情依旧很难看。 此时,王允站了出来,抚着胡子笑道:“哈哈!区区郿坞,不足一千守军,陛下不必忧心忡忡,老臣有一计,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郿坞。”” 刘协眼前一亮,急忙问道:“王爱卿,有何妙计?” 王允微微一笑,说道:“老臣建议,陛下可下诏让马腾、韩遂去夺回郿坞。” “待他们攻下郿坞后,陛下再大肆封赏,让其二人前来长安述职,待他们到达后,便可顺势接管郿坞。这样一来,不仅郿坞唾手可得,还能稳住西凉诸将,避免他们生出异心。” 刘协听后,觉得此计可行,便问道:“那该派谁去呢?” 王允推荐道:“陛下,老臣有一子名叫王盖,现担任侍中一职……” “准了!” 王允话还没说完,刘协就同意了,王允的意思在场众人谁不知道,这老小子是在给自己的儿子铺路。 王盖只是一个小小的侍中,根本没有资格上朝堂,于是在传唤后,王盖才急匆匆赶来,跪倒在刘协面前领旨谢恩。 半日后,王盖带着诏书找到了马腾、韩遂,二人看完诏书后,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就算西凉人大多不善谋略,但尼玛这不是明摆着,妥妥的拿自己当炮灰吗? 今董卓已死,他们若不听旨,便是抗旨不尊。之前他们作乱时被皇甫嵩吊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思考片刻后,马腾决定先派遣长子马超带领一万老弱攻打郿坞探探底。 同时,韩遂也派遣女婿阎行带领一万老弱同马超一起去攻打郿坞。 两人来到郿坞城外十里处时已经是第二日一早了,夜行军一晚上,大家是人困马乏,马超、阎行便开始下令就地安营扎寨。 他们刚开始安营扎寨时,王铄便已经接到斥候来报。 王铄接到来报后,只召集了贾诩商讨对策。 “文和,你怎么看?” 贾诩略微思考后,微微一笑,说道:“主公,我倒是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昨日城墙上,贾诩下令放箭射走皇甫嵩后,便拜了王铄为主公。 王铄颇有兴趣说道:“其实我也想到一计,不知是否一致,要不我们将计策都写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