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剑营一路疾驰,短短两日不到便来到了牛辅大军驻扎的营地。 辕门外,王铄将令牌和书信递给守卫,说道:“此乃董太师手谕,快带我去见牛将军。” 守卫并不认识王铄,不过这令牌他倒是认识,是董卓的将令,见将令如见董卓本人。 “劳烦将军稍等,容我去通报一声。” 守卫自然不敢怠慢,接过令牌仔细揣摩后,朝王铄拱手道。 半炷香时间不到,守卫带着六人来到辕门处。 为首的正是牛辅,王铄早在雒阳城时就见过,两人算是相互认识。 身后五人,皆身穿甲胄,有四人都是虎背熊腰,只有一人略显瘦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牛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哈哈哈,王将军,你我何必如此多礼。” 两人同时见礼。 “走走,咱们帅帐内一叙。” 牛辅面露微笑,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 刚才在帅帐内,牛辅已经看过书信,对于董卓的决定他很是不满。 但碍于军令他又不好说什么,董卓的暴脾气,他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违抗军令,就算是他这个女婿也一样挨板子。 不过嘛,故意刁难一下王铄,让他知难而退,就不是我老牛违抗军令了。 众人刚入帅帐,牛辅便一一给众人介绍起来:“这位是车骑将军、并州牧,王铄,王将军。” 接着,他指向身边一名身材魁梧赤色皮肤之人,“这是我的亲卫队队长,攴胡赤儿,他是攴胡人,力大无穷,勇猛善战。” 攴胡赤儿是牛辅的心腹,他和李傕、郭汜等人不一样,他们虽然听从牛辅调遣,但却忠于董卓,而攴胡赤儿属于牛辅的家将,忠于的是牛辅。 可笑的是,历史上,董卓死后,牛辅只带着攴胡赤儿和几名亲卫出逃,结果攴胡赤儿见财起意,把牛辅害死了,并将他首级献给了吕布,不得不说这还真是滑稽。 还是应了那句古话,非我族人,其心必异…… 接着牛辅又开始介绍道: “这四人是我麾下的校尉。” “李傕。” “郭汜。” “张济。” “贾诩。” 一阵介绍后,众人相互点点头,算是认识了。 贾诩,你这只老狐狸,躲在牛辅这当校尉,小日子过的不错啊。 王铄目光扫过众人时,在贾诩身上停留了几秒。 同时张济的目光也在王铄身上停留了几秒,虽然他是第一次见王铄,但却有一种被他抢走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 “不知现在战况如何?” 王铄收回目光,看向牛辅。 “唉,实不相瞒,自打白波军攻占安邑城后,一直坚守不出,我们只有两万大军,根本无法破城。” 白波军号称十万大军,就算除开老弱妇孺以及滥竽充数的,至少也有三万左右的精兵,况且就算是老弱妇孺也可以用来守城。 安邑城虽谈不上是坚城,但守城方始终是有优势的,若对方坚守不出,那就只能硬攻。 攻城和野战不一样,兵法什么的根本就不管用,要攻城就只能让人去填,所以一般情况下,攻城就需要高出守城方数倍的兵力。 这也是为什么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轒輼,具器械,三月而后成…… 听牛辅不停地说着战况,王铄不禁眉头紧皱。 见王铄表情,牛辅更是得意至极,他跟随董卓十余年,经历了大小战役无数,自己都拿白波军没办法,王铄能有什么办法? 牛辅突然叹息道:“现在还有个情况。” 王铄看到牛辅叹息,顿时中心顿感不妙,他立刻看向牛辅,等待下文。 牛辅接着说道:“如今我军军粮只够半月,但长安迟迟未发粮草,我已派樊稠回长安督促筹备,若顺利的话粮草运到得一月时间。” 斯~~~~ 这狗日的李儒,在搞什么飞机?郿坞存粮足够董卓大军吃上三十年,那为什么会出现粮食不够? 王铄仔细一想,想到有一种可能,会不会是被牛辅贪污了。 想到此处,王铄试探性问道:“那牛将军,之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牛辅略微思考后,回答:“之前也出现过,不过我都是派人去卫家借粮应付,并承诺卫家把白波贼赶走,就归还。” “这次卫家那边说什么也不肯借粮,于是我只能派人回长安督促筹备……” 你TM的哪是借,你这分明就是抢。 后面的内容,王铄根本就没仔细去听,一提到卫家,王铄不禁回忆起前几年的事。 河东卫家,不就是卫仲道他家吗,还真是冤家路窄,之前在芳泽阁赛诗大会上的罪过他,也不知这货现在怎么样了。 估计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历史上,董卓死了没多久,他也病死了,结果卫家人说是蔡琰克死了卫仲道,非把她赶出家门,在她返回陈留老家时被南下的匈奴左贤王给劫走了,这塞外一呆就是十二年之久,还真是苦了我的蔡琰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