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铄早早来到大将军府。 通报后,他被府中管家领入大堂。 何进坐在大堂主位上,脸色阴沉。袁绍、曹操、陈琳、淳于琼等数人也在堂中,气氛格外凝重。 王铄上前行礼道:“大将军召我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何进看向王铄冷冷地道:“王铄,你可知罪?” 王铄心中一惊,表面却不敢露异,沉着地道:“末将不知何罪之有。” 何进冷哼一声,道:“蹇硕矫诏想谋害我,你乃是他的军司马,却有勾结之嫌。如今我怀疑你与蹇硕同谋,你该如何解释?” 卧槽,尼玛,躲了这么久,躲过了初一,还是没躲过十五。 王铄心中暗骂一声,表面依旧沉着地道:“末将在蹇硕手下为官,确曾与他有过交情,但属下从未参与谋害大将军一事。” 何进盯着王铄,缓缓地道:“你说的话,我怎能轻易相信?你可有证明?” “此陛下驾崩以来,蹇硕曾多次写密信与末将……”王铄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几封折叠好的书信,双手呈给何进。 这些书信是蹇硕密谋杀害何进的密信,蹇硕每次派人送到王铄那里时,王铄看完后并未销毁,为的就是今日。 何进接过书信,仔细翻看。随着信纸的翻动,他的脸色也渐渐变得阴沉。 “这……这……”何进看向王铄,声音越发冰冷。 王铄紧闭着嘴唇,默默观察着何进的表情。 灵帝驾崩当日,王铄当时已经得到密信斩杀何进,他们在雒阳城外相遇时,王铄却没有对他动手,这也是王铄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何进的目光在王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众人,把书信递给他们,道:“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分别接过书信,仔细观瞧。 袁绍看完后,脸色微变,皱眉道:“这……全是蹇硕的书信?” 王铄心中冷笑一声,口中却道:“末将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隐瞒。” 淳于琼瞥了眼王铄,问道:“那你为何不一把火烧掉密信,而要带来?” “光凭这些密信上的内容,便可将你以谋逆罪论处!” 王铄冷笑不止:“末将自问没有做过任何谋逆之事,又有何惧哉?” 淳于琼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曹操看完信,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看向王铄问道:“你在此之前为何不说?” 看来终于有人问到点子上了,不愧是曹老板,何进、袁绍、淳于琼这几个猪脑子,怪不得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 “之前末将在蹇硕手下为官,若投大将军乃是不忠,但末将深知大将军乃是辅国重臣,若大将军不幸身亡,那天下又将陷入混乱,百姓流离失所,此非仁义之举。” “末将虽为一介武夫,但也知忠义二字。” “故而只能躲在营中不出。” 王铄编了个理由,心中却是暗骂不已,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 何进听着王铄的解释(狡辩),手捋细髯,面露喜色,心中极为满意,看着他的表情王铄知道这次稳了。 马屁精…… 见众人沉默不语,王铄续说道:“蹇硕已死,末将此时已无后顾之忧。末将愿为大将军尽忠,助大将军稳定朝纲。” “哈哈哈!!” “好!” “好一个忠义之士!” “哈哈哈,王将军有忠有义,真乃大汉之栋梁也。” 此话一出,何进一拍大腿,脸色也变得和缓起来,“近日我欲铲除宦官,以绝后患,但遭太后与何苗的反对……” “大将军,在下认为……”何进的话刚说一半便被身旁一个青衣书生打断。 耳语一番后,何进点点头,青衣书生看向向王铄,拱手行礼道:“王司马,你认为宦官该不该杀?” “该杀!”王铄迎上他的目光果断回答。 “噢!为何该杀?”青衣书生继续追问。 “不知先生是?”王铄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青衣书生。 “在下南阳逢纪,字元图。”青衣书生一脸得意地回答道。 王铄心中冷笑,一个废物有啥好得意的? 历史上逢纪能力一般般,却又刚愎自用,计谋很少被袁绍采用,但进谗言的本事确是顶呱呱,田丰可以说就是被逢纪害死的。 “原来是元图先生,怪不得我第一眼望去便觉得先生气度不凡,颇有才情!”王铄拱手一礼,显得十分客气。 “哪里哪里,王司马过奖了!你……认识我?”逢纪语气有些惊讶,但得意之情更为明显。 “元图先生乃是南阳名士,铄早有耳闻。” 王铄表面一脸笑盈盈地说道,心中却在作呕。 没办法,宁愿得罪十个君子,也不要得罪一个小人,古人诚不欺我。 见逢纪不再追问,王铄又将话题引到为何该杀宦官上,他看向何进开口回答:“大将军,末将以为,攘外必先安内,现外有各地叛乱未平,内有宦官为祸,当务之急便是铲除宦官,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