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营的路上,王铄和张杨并排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的士兵们有说有笑。与来时的紧张气氛相比,现在显然是轻松了许多。 王铄瞥了一眼张杨,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问道:“稚叔,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张杨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我们出发时,王司马只有15个弓箭手,为何竹林中有35个弓箭手?” “这个啊!有些事,看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你们走后,我让刀盾兵去武库把武器全换成了弓箭,然后骑上马去竹林埋伏。” 张杨:“……” 一路上,张杨的疑问有很多,王铄皆一一解答…… 昨晚王铄拿到舆图后,迅速地扫视了一眼,便准确地猜出鲁一发必定会选择南下。 他的推理过程是这样的: 西园的位置相当特殊,它位于雒阳城以西、函谷关以东的官道附近。西园东、西两条官道是通往京都的重要通道,因此沿途设置了多道哨卡。如果鲁一发选择走这两条道路,他每到一个哨卡都需要进行一番解释和说明,这样太过麻烦。因此,王铄断定鲁一发不可能选择这两条道路。 往北是黄河流域,没有船只,他们根本无法渡过黄河,所以这个方向也被排除了。 这样,剩下的选择就只有南下了。而南下只有一条官道,那便是河南道,途中有一片竹林。对于伏击来说,竹林是一个非常理想的地方…… 于是,王铄趁着张杨夺旗的时候,在竹林里巧妙地设下了绊马索。他精心策划了整个陷阱,命令士兵将麻绳藏在地下,用尘土覆盖,做得毫无痕迹。然后,麻绳的两端系在竹子上,再用细绳将这些竹子绑在低矮的灌木上。一旦敌军到达指定的地点,他们就会立即斩断绑住竹子的细绳。这样一来,竹子会立刻回弹,带动麻绳从地里带出,形成了一个巧妙的陷阱。 为了吸引敌军的注意,他们还刻意假装刚刚到达,正在布置拒马桩。这种假象让敌军变得大意起来,他们开始放松警惕,没有察觉到已经踏入了王铄精心布下的陷阱。 而王铄一开始选出的10名骑兵,一早便被他派出作为斥候,密切关注敌军的动向,随时向王铄报告敌军的最新情况…… 大营内,蹇硕在帅帐中来回踱步,神情严肃。 这都夕阳西下了,怎么还没消息传回? 蹇硕越想心中越是不安,王铄要是输了,灵帝那边他该如何交代? 一名士兵的声音突然在帐外响起:“蹇大人,王司马和张将军回来了。” “帅旗在何人手中?” 蹇硕迅速走出帅帐,开口问道。 “在……在……在鲁队长手中!” 士兵皱眉思考片刻,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 注意力都在人身上去了,我哪会注意帅旗是谁在拿…… 不多时,王铄、张杨、鲁一发率领一众士兵大步朝帅帐走来。 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的蹇硕远远望去,众人皆是一脸高兴之色,看不出到底是谁胜谁败。 众人靠近后,纷纷拱手行礼道:“见过蹇大人!” 蹇硕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各位不必拘礼,此战结果如何?” 此刻他内心波澜不惊,表情却显得严肃。 “哎……” 王铄微微叹了一口气。 蹇硕一见,立马眉头紧蹙,完了,完蛋了…… 就在他心中忐忑不安时,突然听到王铄开口说道:“末将未辜负蹇大人的期望,是我赢了!” 好你个王铄,你赢了叹什么气?蹇硕一愣,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好!好!好!”蹇硕连声赞道,“诸位快快随我入帐,我已备好饭菜……” …… 深夜,王铄躺在营帐旁的草地上静静看着天空,他的嘴里含着一根草茎,张杨坐在他身旁,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享受着这份宁静。 “稚叔,我怎么觉得少了点什么!”王铄终于开口。 张杨挠了挠头发,思考片刻后开口说道:“我也觉得少了什么,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算了,赶紧回帐休息吧!”王铄说完便起身回营去了。 王铄回到营帐中,躺在草席上,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睡。 突然他大叫一声:“我靠,徐晃和张辽还未回来……” 他急忙找到蹇硕,准备前去寻找。 万一两人杀红了眼,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蹇硕给他挑选了一些精锐,就在他们刚到西园门口时,突然远处传来了轻微的马蹄声。 待马蹄声渐渐靠近,王铄看清了来人正是徐晃和张辽。 “公明、文远!” 王铄立刻打马迎了上去。 “谁赢了?” 二人见王铄前来,异口同声地问道。 王铄:“……” 这大半夜的我TM关心的是你俩的安全,你TM关心的是谁赢了? …… 半月的时间过得很快。 各个营都有了一个自己的名字。 蹇硕给自己统领营取名为王剑营,寓意着他们是灵帝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