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郑渊打断了木棍,喘着粗气,威严脸上一变:“你说什么?老三来过?” “对,三爷来过,一直都没有出来。”郑同哀嚎。 郑渊愣了一下,怎么可能是从武? “大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三弟误触了?”一个长相文弱,留着山羊胡的男子开口,乃是郑家老二,郑从文。 也是郑家实际上最没有权势的一个,痴迷读书,痴迷到可以一年不出书房。 “不可能!” 郑渊咬牙摇头,深邃威严的脸上布满了怒火和急切:“锁龙井一开,我整个郑族都将有灭顶之灾!” “立刻给我点烟,逼里面的人出来!!”他几乎是失心疯一般的大吼,响彻黑夜,让这个动荡夜晚更加不安。 “是!” “可大哥,三弟还在里面!” “闭嘴,在里面又如何?!”郑渊怒斥。 郑从文哑然,他从未见过自己沉稳足智多谋的大哥如此失态。 哗啦啦! 大量人马奔走,来到了长生塔的外的几个井口,内部极为狭小,人不可能通行,但烟可以。 只见他们点燃了狼烟,霎时间,黑烟滚滚,飘入井口,进入地底。 而后郑渊亲自指挥,至少数千人将这里团团包围,郑氏招揽的那些门客供奉,亦是齐出,各种高手林立,严肃等待。 可以说,此刻的长生塔就是一个四面楚歌的战场,什么英雄来了都要饮恨西北。 …… 地穴深处。 狼烟滚滚,无孔不入,逐渐吞噬笼罩整座地穴。 “咳咳咳!”关宁剧烈咳嗽,回头一看,竟是大量狼烟,无孔不入。 这种烟雾,更多的用于冷兵器战争,用于警示和传信有敌入侵,同时这也是一种极其特殊的手段。 闻狼烟者,短则落泪咳嗽,呼吸困难,久则中毒昏迷。 比后世的催泪弹都还要可怕。 “还是被发现了么?”他想到了不久前拿走玉玺时触碰到的那个机关,应该是那时候暴露的,玉玺移位,郑氏高层立刻就能收到风。 不得不说,保护的够细。 此刻,他仍然没有从传国玉玺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但无论怎么说,无论是真是假,这玩意都够郑氏倒台了。 眼下已经没有退路,关宁一咬牙,先扯下一块布蒙住口鼻,然后刚将金丝楠木箱子用衣服包好,挎在胸口,挽了一个死结! “走!” 他大喝,杀伐果断。 地穴本就漆黑,难以寻找出路,加上狼烟,更是难上加难。 但这没能困住关宁,他一早就知道此地不是封闭空间,加上狼烟的方向,他顺着狼烟跑,成功找到了出路。 而此刻,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长生塔外已经是乌云滚滚,日月无光,草木摇动下杀气的场面。 郑渊高层齐齐出动,将全城都从梦乡中惊醒了。 郑渊带人堵在唯一的出口,脸色铁青,十指已经攥出了汗水。 “出来了!” “有人出来了!” 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霎时间,噌噌噌的拔刀声此起彼伏,刀芒照亮寒夜。 不仅如此,至少上千把弓箭瞄准了出口。 郑渊双眼聚焦,死死看向长生塔门口自动打开了一扇石门。 那里面狼烟滚滚,遮天蔽日。 “咳咳咳……”一道人影浮现,剧烈咳嗽。 “三爷,是三爷!” “家主,是三爷!”许多人大喊,没有放箭。 闻言,郑渊的瞳孔升腾着怒火,没有人可以窃取郑氏的秘密,亲弟弟都不行。 正当他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他的目光猛的一变。 “还有人!” 只见黑烟之中,郑从武的背后,又一道身影浮现,身高七尺,挺拔潇洒,黑发舞动,面部被布挡住,但一双眼睛却是格外的犀利,犹如一柄神剑一般。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郑氏禁地!”郑渊怒吼,声音炸响。 “哗啦啦! 大量高手纵身一跃,全方位包围关宁,还有四周遮天蔽日的箭矢也纷纷瞄准而来。 “不要放箭,不要放箭!” “大哥救我,东西他拿了!!”郑从武嚎叫。 这一刻,寒夜前所未有的安静,郑渊的一颗心跌落谷底,虽然知道可能失窃,但听到郑从武这样说,他仍然难以平静,甚至是惊慌! “啧啧,好大的阵仗啊。” 关宁环顾四周,这可能比当初被赵泰围追堵截还要凶险,但他居然还笑了出来。 “老夫在问你,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郑渊怒斥。 “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郑家主,你很健忘嘛。”说着,关宁一把扯掉了自己脸上的布。 霎时间,郑渊在内的许多人瞳孔一缩。 “是他!” “是你!” “宁缺!!”惊呼的声音带着十足的震惊,他居然还敢来荥阳,还敢潜入家族禁地? 关宁嘴角上扬:“没错,是我。” “宁缺小儿,你好大的胆子!”郑渊怒吼,这一刻他感到挑衅,感到耻辱,杀气攀升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