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关宁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此刻他直接走了出来。 平王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想法,正要说什么,郑渊开口了。 “小子,你够胆子!” “上百年了,从来没有人可以挑战荥阳郑氏的威严,没有人。” “谁都保不住你,谁都保不住你。” “自己过来,随老夫回灵堂受死,否则将会有更多的人因你而死。”他高高在上,犹如神灵在颁布法旨一般。 关宁不屑一笑:“老东西,你当你是谁?” “你说什么,老子就要听?” 此言一出,全场一震,鸦雀无声。 无论是敌我双方的人,无不是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除了平王这样的人敢这样说话,其他人谁敢? “竖子!” “尔在找死!” “辱没家主,你罪该万死!”郑氏的人震怒,就要冲上来。 却被郑渊张开双手给阻拦了。 只见他笑了,笑的非常开心,又带着一种让人发怵的危险感:“好,好,好,哈哈,多少年了,老夫没有见到过一个如你这般的年轻人。” “我喜欢,你有种。” “可惜,你活不长了。” 说着,他看向平王:“八王爷,今天这个人你还要保么?” 平王脸色一沉,当然不可能退缩,正要说话,关宁抢先开口:“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跟平王府没有任何关系,平王也并不知情。”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李芝豹着急。 “既然如此,咱们去城外解决?”郑渊冷厉。 “这里也可以解决!”关宁说道,突然冲远处乌泱泱围观的百姓大喊:“诸位父老乡亲!” “你们听好了,郑氏姑爷的确为我所杀。” 轰! 一石激起千层浪。 “真的是他!” “他怎么敢的啊!”百姓议论纷纷。 平王拧眉,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不明白关宁为什么要承认,这事不承认,也是可以的啊。 郑氏那边,已经蠢蠢欲动。 “但!”关宁朗声:“但我出手击杀柳怀庆,实属自卫,并且是为民除害!” “他郑氏姑爷柳怀庆觊觎我娘子的美貌在先,想要据为己有,因此才发生冲突,试问你们遇到会怎么做?” 顿时,现场哗然,百姓指着郑氏又开始议论。 “什么,郑氏姑爷要霸占良家女子?” “……” 郑氏这样的大家族要脸面,脸色都有些难看。 郑渊立刻冷哼:“黄口小儿,休要血口喷人!我郑氏姑爷能看得上你一个乡野匹夫的女人?” “没错!” “这是污蔑!” “根本就没有的事!” “我家姑爷品行端正,饱读诗书,待人和善,怎么可能觊觎你的娘子!” 关宁冷笑:“品行端正?” “是这样吗?” “诸位父老乡亲,我来告诉你们,矿场的真相!”他的声音巨大,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 郑渊在内的许多人脸色都心虚的变了变。 虽说贵族征用徭役,皆是不管死活的,但一旦被捅出来,必然遭到民怨,会影响到郑氏的百年声誉。 而且苦夫山那边的情况他们比谁都清楚,太多人枉死,甚至工钱都没有,还有一些被活活打死的。 “住嘴!!” 一瞬间,至少十几个人发出大喝,更有甚者,有人出手,竟是想要趁平王府的让人反应不及时,抓捕关宁灭口。 “放肆!”平王大喝,就要阻拦,却是来不及。 可下一秒。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关宁后发制人,直接抓住了来犯之人的手。 “啊!!”惨叫如同杀猪,痛不欲生:“我的手,我的手啊!” “混账!” “放开他!”郑氏族人怒斥,群情激愤,通通往上涌来。 如此过激,如此紧张,明显就是有问题的,平王也反应过来。 “本王看谁敢动!!”他大吼一声,果断拔刀。 噌! 噌噌噌……紧接着,是士兵几百把钢刀的出鞘,折射出的寒芒,让四周百姓都花了眼睛,纷纷尖叫退后,生怕牵连其中。 郑氏这边也跟着拔刀,场面一度混乱和窒息。 郑渊没有办法直接抓人,气的咬牙:“平王殿下,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难道此人,你还要死保?” “得罪郑氏,你真的就不在乎吗?”他赤裸裸的威胁。 平王见状,得意一笑。 “老匹夫,少拿郑氏来威胁本王,本王不怕!” “倒是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难道苦夫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怕宁缺说出来?” “你!”郑渊大怒,却无可奈何。 “宁缺,继续说,本王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强行抓你走!” “所有人听着,郑氏的人敢动手,直接给本王杀,就算是到了皇兄那里,本王也占个理字!”平王大喝。 “是!!”所有士兵大喊,声音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