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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恐惧。”
第69章重获自由
随着气候的剧烈变化,狄格林上校的咳疾越来越严重,包括白天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卧床,房间里甚至开始使用暖气,而他明明衣着不薄。
狄格林上校的每一次咳嗽都惊心动魄,好在这只是他的病,不会传染给别人。
穆宝站在卧室门边观察,猜测狄格林上校装病的可能性,之前他吃了太多的亏,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另一方面,他们之间的相处规则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准时的三餐时间和令他厌烦的睡前阅读统统没有改变,因此他更加笃定狄格林上校的病有蹊跷。
“你快要死了吗?”穆宝十分谨慎地试探。
狄格林上校没有否认,他看向穆宝,微微笑了起来:“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
穆宝往后退缩,答案显而易见。
“开个玩笑,我根本不敢想,”狄格林上校收回目光,他的膝盖上所放着的这两本睡前读物,已经让穆宝来来回回读了好几遍,但他百听不腻,他拍了拍身边空余的位置,示意穆宝过来,“你活着也是件挺不错的事。”
“但你肯定会不得好死吧。”穆宝不仅嘴上这么说,心里也在进行实实在在的诅咒。
这几天夜里,穆宝频繁听到窗外大树沙沙作响的声音,动静很大,根本睡不着觉。
即使拖着病躯,狄格林上校依然不给穆宝喘息的机会,仿佛他把所有的体力和精力都用于此,他从以前的慢条斯理变得激进且无节制,然而他可以肆意侵犯对方身体的任何部位,却唯独得不到一个吻。
一日清晨,气温骤降,再加上这段时间纵欲过度,狄格林上校终于把自己咳进了医院。
当时,穆宝因为房间里热得受不了,忍恨穿了一件短袖衫,自从遭到狄格林上校羞辱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没穿过露胳膊和腿的衣服。他跑到外面吃雪糕,把雪糕当成狄格林上校的脑袋来咬,一块雪糕不解气,他索性盘腿坐在冰箱旁边,埋头翻找自己喜欢的口味。冰箱里的大部分东西,都是他在独享,似乎是专门为他准备的零食,但他不会领情。
变故发生得猝不及防,他几乎忘了把嘴里的雪糕咽下去,一脸懵然地看着狄格林上校有气无力地坐在轮椅上,像个死人一样,被医护人员推上救护车,哑巴女仆寸步不离地陪在狄格林上校的身边照顾。
短短几分钟时间,四周彻底安静了下来,房子里只剩穆宝一个人,狄格林上校去医院之前,没有留下任何对他的处置方案,他呆呆地望着大门的方向,这是他逃跑的大好机会,不会有任何人来阻碍他重获自由,就跟做梦一样。
穆宝一巴掌扇醒自己,一切都是真的,他对狄格林上校的诅咒产生了效果,他扶着冰箱门站起来,难以抑制自己因为兴奋而不断发抖的身体,调整呼吸后,他手忙脚乱,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百灵岸街道处于十分混乱的状态,黑云密布,狂风怒号,市民们正在陆陆续续地往港口撤离,穆宝险些被大风刮倒,根据他在百灵岸的生活经验,这是飓风将至的前兆。
“……市内公交和电车等交通工具将于下午四点全部停止运营,请各位市民抓紧时间,相互转告!”
这段穿透大街小巷的广播通知每隔十五分钟就会循环一次。
穆宝被挤在一节车厢的角落里,他身无分文,幸好现在是特殊时段,交通免费,否则他连电车都搭不上。哪怕他的样子很奇怪,但没人在意他,大家都忙着去港口乘船避难,车厢内狼狈仓惶的人比比皆是,甚至比他还夸张。
百灵岸,各大港口。此时辽阔的海面上,停泊着成千上万的家庭船只,需要赶在风暴来临之前,将这些家庭船只牢固地系在神女塔的塔身上,神女塔会庇护他们渡过难关。船的豪华程度决定了出航的先后顺序。
神女塔派出能力者,前往各个港口码头,协助各大公会维护避难秩序,组织市民尽快搭乘各自的家庭船只,前往神女塔海域避难。
奥祖也在其中,他拿着喇叭站在岸边的一座白色海鸥雕像上,主要负责监督各大公会的公职人员是否趁机贪赃纳贿,是否趁机破坏避难的公平与公正。
很快,奥祖就把这份轻松的工作交给杜蒙,他和海戈灵去帮忙搬运物资——受天气影响,轮船的船尾无法接入岸上的运输通道,普通人一次最多只能搬运两个物资箱,这个速度实在太慢了,以他和海戈灵的配合,可以直接将载满物资的卡车搬运到轮船上。
离开前,奥祖不忘叮嘱杜蒙:“你站稳啊,抱着海鸥大腿,别被吹走了。”
“你们没事了吗?”杜蒙问。
面对杜蒙的关心,奥祖说,他和海戈灵和好了,还做彼此的好兄弟,那天是他过于冲动,没把话说清楚就强行与人切磋,搞得他现在背负胜之不武的恶名,他真的很后悔。
从早上开始,西方元一直忙于信息登记,学生们从市区最远的几所学校转移出来,来不及与各自的家庭船只汇合,只能集体乘坐校船。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可是不知为何,他明明做好了各项保暖措施,却忽然莫名其妙打了个寒战。
与此同时,从远处的街角突然冒出的一堆汹涌人流。
杜蒙说:“那应该是四点之前的最后一批市民了。”
前往神女塔避难的市民们大多肩挑背扛,或者拎着行李箱,但在人群末尾,有一个人,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甚至连鞋子都没穿,看起来非常慌张可怜。
杜蒙惊诧极了,他的第一反应是告诉奥祖,但他发现奥祖比他更早注意到那个方向。
奥祖无比平静地看着穆宝的身影,时隔四个月,穆宝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然而对方的步伐迷茫而又缓慢,踌躇不前,最后停在离他百米开外的地方,不敢与他对视。
奥祖取下手套,跟杜蒙说:“以后在穆宝面前,你别跟我拉拉扯扯,我们尽量保持距离,最好避免肢体接触。”
杜蒙疑惑不已:“什么意思?”
“他在某些方面有点极端,”奥祖言辞委婉,他这么做,完全是为杜蒙的安全考虑,又说,“以后我不会再把他当弟弟对待了。”
“有什么区别吗?”
奥祖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当然有区别,区别很大,他说:“我把他当向导伴侣,就得跟他睡觉,包括精神抚慰的接触也很丰富吧。”
杜蒙说:“……你以前也可以这么做。”
“奇怪,以前我为什么总觉得他很弱小胆怯,把他当弟弟照顾,”奥祖说,“我一边把他当弟弟,一边睡他,那我岂不是成了禽兽嘛?”
杜蒙说:“六,你这套逻辑还挺强。”
面对身边众人的起哄与催促,奥祖说:“你们就留在这里吧,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对穆宝说。”
“你把我的外套带过去吧,这么冷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