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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怎么踹门,狄格林上校始终没有搭理他,接着他开始咒骂,从狄格林上校本人骂到狄格林上校全家,骂到第二天清晨。
早上七点,狄格林上校准时从房间出来,他瞥见穆宝蹲在门边:“昨晚睡得好吗?”
穆宝慢慢仰起头。
察觉到穆宝接下来的举动,狄格林上校踩住穆宝的手,弯腰将对方手里尖锐物件夺走,原本是客厅树脂摆件的托盘上的一支金色稻穗,他打量道:“打磨了一晚上吧,虽然我尊重你,但你也不能太放肆了。”
穆宝放弃了偷袭:“既然这么喜欢,那就送给你了。”
“谢谢。”狄格林上校笑了起来,没再继续追究了。
穆宝趁机抱住狄格林上校的腿,张嘴就咬,结果一不小心把对方的浴袍拽开了,他抬起眼皮,全看光了,这一幕令他想到了昨晚保镖们的起立比赛。
狄格林上校说:“既然这么喜欢,那你继续咬啊。”
穆宝猛然推开对方,一脸嫌恶地问:“你为什么只穿浴袍?”
狄格林上校说:“我不知道这里有流氓。”
穆宝用水洗了两遍眼睛。
这样的日子,令穆宝感到抓狂。一天午后,他蹲在外面的泳池岸边,用小树杈戳一只从天而降的蚂蚁。这根本不是蚂蚁应该来的地方,来了就再也出不去。他把蚂蚁推进水里,用小树杈救上来,又推下去,他每天都在想奥祖,消失这么久,一直没去神女塔报到,不知道奥祖会怎么想他,奥祖肯定对他很失望。他决定给蚂蚁一个活命的机会,希望蚂蚁给奥祖报信,转达他目前的情况。
穆宝慢慢沉入泳池,精神体将他从水底托了起来,他恹恹躺在精神体的肚皮上,他觉得自己的精神体很可爱,并且只能用可爱来形容,因为奥祖曾经是这么夸的,因此可爱成为他精神体唯一的标签。
穆宝发现在泳池里,自己有具备一定的优势,不至于一直受人宰割,他有反抗空间,整个下午,他都没有起来,还无视了狄格林上校的多番关心。
狄格林上校走到岸边:“你就这么想待在水里吗?”
穆宝依然不想理睬狄格林上校。
狄格林上校伸出手,再给穆宝最后一次机会:“真的不上来?”
一分钟后,狄格林上校得到了答案,他并不生气,只是吩咐张法利去找些东西。
张法利比较怕那玩意儿,于是让手下去做。
保镖们把这事办得很利索,带回来一个箱子,狄格林上校要的东西装在箱子里。
穆宝盯着箱子,一脸戒备:“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在狄格林上校的示意下,保镖们将箱子里的蛇全部倾倒进泳池里,共有七八条,如同细长的海藻一般,吐着信子在水中慢慢分散游行。
穆宝想要上岸,但他被狄格林上校踩住了脑袋。
离开之前,狄格林上校冷漠叮嘱保镖们:“既然他不想上来,那就让他在水里待个够吧。”
傍晚时分,穆宝从泳池里爬上来,他浑身湿透,径直踹开房门,将手里抓着的几根鲜血淋漓的蛇头扔到狄格林上校的面前,抓住它们,再扯断它们,确实费了些力气,水滴顺着他的发梢坠落到地毯上,他仇视着狄格林上校:“你以为我会被区区几条虫子震慑住吗?”
第57章
穆宝又搬回了狄格林上校的房间。
接二连三的惨败,穆宝忍不住怀疑奥祖到底有没有认真教他防身技巧,奥祖是不是觉得他不行,所以敷衍他,随便教他一点皮毛,反正他也察觉不了。
随后,他迅速掐灭了这个想法,恨不能扇自己两耳光,他质疑谁都不能质疑奥祖,奥祖肯定尽力了,是他没有认真学习。好在下午游泳池里的表现,他终于扳回了颜面,他士气大振,觉得自己又行了。
晚上,在读完一个睡前故事后,穆宝怀着心思,沉默反锁了房门,他打算和狄格林上校来一场单打独斗的较量,在没有旁人插手的情况下,他有了干掉狄格林上校的把握,在他看来,对方是一个只会仗势欺人的咳嗽鬼。
穆宝环视屋内,他走到床边,拿起旁边的台灯,二话不说就朝着狄格林上校的脑袋砸过去。
狄格林上校动了大怒。
狄格林上校生气并不是因为穆宝偷袭他,而是他之前特意强调过,在朗读睡前故事的时候要富有感情,不可以掺杂怒意,穆宝没有做到这一点。
原本应该砸向狄格林上校脑袋的台灯,现在却在穆宝的脑袋上开了花。
狄格林上校咳嗽归咳嗽,力气却很大,身体抱恙之前,他是一位名副其实的上校,他只是因为多年前中枪坠海伤了身体,但这并不代表他沦为了一个没用的废人。
“似乎每到晚上,你就变得特别精神。”狄格林上校难得夸赞穆宝一回,他难以理解的是,这个人哪来的这么多精力,每天乐此不疲重复无聊的举止,台灯在穆宝脑袋上重重砸了三次,才彻底报废,他扔掉散烂的灯架,把人抱到床上,“虽然我很喜欢你为生活制造的乐趣,但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地睡一晚上吗?”
穆宝立马蜷缩起身体,神志不清地说:“我错了,别再打我。”
狄格林上校笑着说:“你倒是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穆宝脑袋疼得厉害,他已经把求饶当做一种本能反应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狄格林上校俯身清理穆宝头发里的台灯碎屑,受伤的地方没有流血,但肯定会肿痛几天。他的手指蓦然停在穆宝的耳后,从对方后颈闻到了淡淡的沐浴露气息,明明他们用的是一种沐浴露,但对方身上的气味却令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他握住穆宝微微颤抖的肩膀,低头凑到对方的皮肤上,过了许久,才缓慢松开。
狄格林上校坐在床边,扭头注视着穆宝,他苦思冥想,终于又找到了一个继续接触对方的正当理由,刚才穆宝在地上打滚,需要把脏衣服脱掉,他坚决不能容忍将脏东西带到床上的习惯。想到这里,他心安理得地把手搭到穆宝的腰上,抓住衣摆,将衣服慢慢脱掉。就算被人看见,他会坦坦荡荡地表明自己这么做,完全没有别的任何居心,只是在耐心纠正对方的坏习惯,仅此而已。
在这个过程中,狄格林上校发现了一个秘密,端详片刻后,他整个人覆盖到穆宝的身上,不管他如何逗弄,甚至使上了一些技巧,对方都没有反应,他笑得难以喘息,随后体谅道:“难怪总是你这么暴躁,原来是有原因的。”
穆宝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触摸他的身体,他很不喜欢被压住的感觉,然而他毫无反抗之力,渐渐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连眼睛都难以睁开。
次日中午,穆宝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衣服,他每天都在愤怒,但发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时候最为愤怒。他听见房间外面,狄格林上校在跟人聊天,似乎是那位私人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