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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但他的希望被狄格林上校挡住了。
“我看见很多家庭,当主人外出时,家庭成员会对主人说些好听的话,我们也来试试吧,”狄格林上校蹲到穆宝面前,一脸温和地说,“如果你表现优异的话,我回来时会给你带份礼物。”
穆宝垂下眼眸,不想多看狄格林上校一眼,他自顾自说:“那就祝你早出晚归,横死街头。”
“谢谢。”
穆宝怒骂:“谢你妈!”
狄格林上校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我们对话的时候,不要牵扯旁人,很不礼貌。”
狄格林上校离开酒店后,穆宝愤然钻进了洗手间,他蹲在马桶盖上啃指甲,思考怎么逃出去,外面那群保镖个个比他强壮,硬刚显然不是明智的做法,可是机会难得,狄格林上校不在,或许他可以把希望放在张法利身上,跟张法利求情,但他实在想不到张法利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弱点,万一张法利转头去向狄格林上校告状,那他又得开启地狱新副本了。
穆宝把脸埋进膝盖里,直到现在奥祖仍然没来救他,难道奥祖还没发现他的失踪,为什么奥祖找不到他,还是奥祖对他失望已经不再关心他了?想到这里,他伤心极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你还要在里面待多久,蛋孵出来没有啊?”张法利在外面催促道,多少有些不耐烦了。
穆宝更加不耐烦地回道:“碍着你了?”张法利等人盯他很紧,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每隔几分钟就会来敲一次门询问,倘若他不回应,保镖们就会立马破门。
一个保镖说:“老板,没见过这么会拉屎的。”
另一个保镖说:“他哪是在拉屎,分明是在琢磨如何逃出去。”
“那他挺聪明嘛。”
“聪明就不会每天在狄格林上校的雷区蹦迪了。”
“所以他还是在拉屎咯,拉两小时了,大象都没他行。”
“你没见过真的大象吧?大象拉屎可利索了,噗噗哐哐就是几十斤,哪像他这么磨磨蹭蹭的。”
“在狄格林上校这里,说话就得注意素质,最好挑文雅的话讲,这叫孵蛋,懂吗?”张法利呵斥制止手底下这群人的粗鲁行为,他烟瘾犯了,捏着打火机就不舍得放开,“你们盯紧他,我去外面抽根烟。”
“老板,你这不叫抽烟,而是去外面升华一下。”
“嗯,说得很对,我去升华一下,很快回来,你们先辛苦点儿。”
保镖们目送张法利离开。
酒店吸烟区,张法利刚把烟叼进嘴里,就有陌生客人找他借火,他偏过头,习惯性用温顺的动作帮人点燃香烟。比起现在这个差事,他还是更喜欢在外面四处奔波,为狄格林上校催债,起码他能够拥有抽烟的自由,在酒店他必须为了一根烟而不断忍耐。
保镖们称呼他老板,他也有顶头上司。他抽烟的本事是从第一任上司那里学会的。十几岁时,他无家可归,为了混口饭吃,他加入了一个名为「黑尾蛇」的组织,但他本事低微,没混出什么名堂,好在组织老大待他不错,留他在身边端茶递水,捏肩捶腿。老大生气揍人,把吸了半截的昂贵烟卷,混合着湿哒哒的唾液,一同塞进他嘴里,那是他第一次抽烟,他记住了香烟燃尽的整个过程。他满怀仰慕之情,发誓一生一世为组织效忠。
在组织事业上升期,忽然一天夜里,奥祖擅闯「黑尾蛇」核心部门,给组织带来了毁灭性打击。这件事被视作百灵岸丑闻迅速登上新闻报纸,组织内部大批人员被逮捕,他因为外出侥幸逃过一劫。四个月后,传出组织老大在监狱中意外死亡的消息。
张法利收回思绪,懒散地靠在墙上,认真计较起来,他和奥祖是有些私人恩怨的。
在「黑尾蛇」组织瓦解之后,他周转了很多地方,最后选择帮狄格林上校做事,如今他开了家催债公司,在赌场催债圈子,也算是小有名气。他曾向狄格林上校效忠,表明心意。尽管狄格林上校说不需要,但他还是会遵守自己的原则,对狄格林上校做到绝对忠诚。
又过了一个小时,穆宝才从卫生间出来,他心情很糟糕,一脸阴郁,听见保镖们在议论孵蛋等奇怪话题,他听不懂,也不想了解什么孵蛋技巧。他试图靠近电话,但立刻被阻止了。他想去门边喘口气,也被告知那不是他能待的区域。他很气恼,但却不能对谁动手,因为这里没人会惯着他,不仅如此,他还要绕着他们走。
张法利收到消息,狄格林上校会在晚上七点之前回酒店。按照狄格林上校的意思,他允许穆宝在门口区域活动,但不能将门打开。
事出反常,穆宝很警惕,他待在沙发上也挺好,不想去门边,然而这事由不得他,他被保镖们拎到门口,强行面壁,他险些气到晕厥,问:“你们这又是什么意思?”
张法利说:“突然想对你好点。”
穆宝观察着张法利的神情,突然转变态度善待于他,一定是有原因的,时间慢慢过去,他愈加无聊,躺在地上昏昏欲睡,直到猝不及防的巨响惊醒了他。
穆宝坐起身,目不转睛盯着大门,他的心脏狂跳不止,这么暴力的敲门方式,一定是奥祖来救他了,他连滚带爬过去,颤抖着将门打开。
狄格林上校拿着消防锤,面带微笑地站在门口。
穆宝脸上的期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望着狄格林上校,眼泪夺眶而出。他垂下脑袋,愣了一会儿,然后手脚并用,迅速向走廊外面爬去,但下一秒他就被狄格林上校揪住衣领用力拽了回来。
狄格林上校问:“你准备去哪里呢?”
穆宝趴在地上,紧紧攥住地毯。
狄格林上校说:“来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
哭完以后,穆宝松开了手,任由狄格林上校将他拖回房间,寄托着他无限希望的门被关上了,那扇门回到了刚才严丝合缝的状态,他好像永远都没有机会逃出去。
狄格林上校命人准备晚餐,他对穆宝说:“我认真思考了你早上所说的话,谢谢你教我这些道理,我学到了很多。你说得对,就算是我也不能随意破坏规矩,所以我在七点之前回来了。”
穆宝恨不能将狄格林上校千刀万剐。
“你身上太脏了,先洗个澡吧,如果你做不到十分钟之内出来的话,我就让他们进去帮忙,”狄格林上校笑着说,“大概你也不喜欢洗澡的时候被人围观伺候,所以要听话,别延误我们的晚餐时间。”
狄格林上校并不怎么碰酒,但餐桌上总是放着形状各异的酒瓶,有长有短,有圆有方,还有带锋利棱角的,它们有一个同工特点——离穆宝很近。
穆宝心里清楚,这是狄格林上校为他设下的陷阱,他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栽两回跟头。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晚他的座位上多出两本彩绘图书,方方正正地摆在他的面前,他无法做到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