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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没有多做打扰。
奥祖拿起一个颇有分量的红苹果,抛向半空中,再稳稳接住,他感慨从米士杰身上薅东西,还真不容易,他转过头,笑着问穆宝:“要不要再吃一个吗?我们一人一半。”
穆宝说:“我喜欢大哥削的苹果。”
得知穆宝一直期盼他来学院岛后,奥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他没有忘记约定,其实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奥什和穆宝,奈何他任务繁重,抽不开身,内容机密不方便透露,但他没一天闲着。
奥祖看得出来,穆宝身上的疼痛没有消失,对方一直在忍耐着,他突然想起一件好玩的事,分享给穆宝听,试图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我爸爸是个流浪画家,每年都在不同的地区流浪,前几天我收到他的一封信,信里还有一根蓝纹石编织的手链,我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穆宝点头,认真听奥祖说话,除了这些,他还关心自己的学业。
奥祖安慰道:“学业方面也不必操心,学业哪有你的身体重要,等养好了伤,学分轻轻松松追回来。”又说,“我看到了你的鸡,养得不错嘛。”他回忆起自己那届,当时他们的养殖课业是鸭,谁知有一天它们组队跟着海流飘走了,学院汲取教训,对教学内容进行了改革,从那以后都变成养鸡了。
见到奥祖,还能够得到其照顾,穆宝内心非常高兴,但有件事又令他十分忐忑,他发现奥祖的态度没变,对他还像以前那般好,好几次他都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久,他才问出口:“大哥,小什有对你说照片的事吗?”
“什么照片?”
穆宝提示道:“很重要的照片。”
“是吗,那我待会儿问问他。”
看到奥祖的反应,压在穆宝心里的那块重石滚走了,他说:“鸡的照片。”
“嗯?”
“鸡的照片很重要。”
“这样吗?现在连鸡都有照片了,文明的脚步果然迈得很快。”奥祖对此感触良多,他想了想,立马跟上这股新潮的思想,他一本正经评价道,这种做法很好,人可以照相,鸡为什么不可以呢,爱美之心人和鸡皆有之,既然人可以有人权,那么鸡也可以拥有鸡权,在鸡的照片前面加上重要二字,整个格局立马就升华了。
穆宝想去卫生间,他尝试了好几次,还是没法下地,稍微拉扯一下就疼得他冷汗直流。
奥祖小心翼翼将穆宝抱了起来,走到马桶旁边,他扶着浑身打颤的穆宝,没敢松手,当他准备帮穆宝解裤子的时候,冷不丁瞥见对方紧张咬唇的样子,他忽然意识到此举不妥,个人隐私是应该被尊重的。
奥祖问穆宝:“你站得稳吗?”
穆宝说:“我自己可以。”
“那好吧,我在外面等你,扶着点儿,小心别摔了。”奥祖慢慢放开穆宝,退出卫生间,他还是不太放心,只将门虚掩,而他倚在门边等待。
两分钟后,从卫生间里传来穆宝的求救声。
奥祖连忙走进去,穆宝低着头,一动不动站在马桶旁边,裤子掉落在脚背上,他以为穆宝是提不起裤子所以向他求救,然而他刚蹲下身,却被穆宝抓住手腕,他问:“怎么了?”
穆宝看着奥祖,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他说:“大哥,我的人生完蛋了。”
“什么?”
“我努力过了,但还是尿不出来。”
听完穆宝的描述后,奥祖顿时明白了,他问:“你憋得很厉害吗?”
“嗯。”
“先别着急,让我看看。”
穆宝弯腰死死捂住,他难以启齿地说:“不要看,很丑。”
奥祖说:“可是我不介意啊。”
“我怕吓到你。”
“看来你对我还是不够了解,能使我受到惊吓的东西,根本不存在。”
穆宝低声说:“我不要在你那里留下任何不好的阴影。”
“你的脑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你太低估我们的关系了,真的,我很伤心,伤心透了。”奥祖撩开穆宝的病号服下摆,他观察了一下,又红又肿,虽然面目全非,已经彻底失真,但在他看来,并没有达到丑陋的程度,一点儿也不可怕,然而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从穆宝的表情变化里感受到了痛意,他跟着皱眉,情况很不乐观。
穆宝问:“大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奥祖说:“我在思考应该怎么帮你。”
“是不是没救了?”
“冷静一点,别说丧气话,这些都是小问题。”
“可是我觉得很痛苦。”穆宝说。
“再坚持一下。”上岛以后,奥祖一直很照顾穆宝的自尊心,但现在他们需要把所谓的自尊心搁到一旁,当务之急是解决穆宝的尿急问题,他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弯下腰,接着又蹲到地上,前后左右,忙上忙下,他用各种办法嘘来嘘去,百般讨好,换着调调吹口哨。
但是,毫无进展。
湳風穆宝一脸窘迫地说:“大哥,看来和‘嘘’没关系,不是‘嘘’的问题,是我太没用了。”
“可能是我‘嘘’得不够好,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奥祖原本想鼓励穆宝,坚强一点,但对一个浑身伤痛得厉害的人说这种话,显得很没有人性。
“对不起。”
“真的不怪你。”
穆宝问:“我会被憋死吗?”
奥祖脱口而出:“那怎么行。”
两人在卫生间里面面相觑,奥祖不得不承认,这可比S级任务难多了。
奥祖把穆宝抱回床上,他建议道:“实在不行,我们就让治疗员来吧。”
穆宝没有表态,但下意识做出了一些抗拒的动作。
奥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呼叫器,他安抚道:“这种时候我们只能相信医学的力量,治疗员肯定比我们专业。”
纵使穆宝不情愿,但这是眼下唯一的解决办法,不能在继续拖下去了,他拉住奥祖,可怜巴巴地问:“大哥,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这样不太好吧?”奥祖回答得很委婉,他想了个理由,个人隐私,毕竟涉及个人隐私。
穆宝说:“可是,我已经没有隐私了呀,而且我很害怕。”
就在这时,一名治疗员推着治疗车走进病房,凡是岛上的人,不管学员、监管导师还是医疗研究队,或许是常年生活在这座岛上的缘故,大家都滋生了不同程度的脾气,就算知道奥祖现在是首席哨兵,他们也不会刻意恭维。治疗员对奥祖说:“你就留下呗。”
奥祖担忧:“万一影响到你操作怎么办?”
治疗员说:“我们在隔断帘里面,你在隔断帘外面,彼此互不影响。”
奥祖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倒是可以全程陪护着,他走到病床前,让穆宝放轻松,虽然置入过程可能会有点艰难,但这个治疗方法已经相当成熟,只要好好配合的话,几乎没有风险系数。
在治疗员准备治疗盘的时候,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