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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鸡,鸡。”
“鸡什么鸡。”
“老大,你的语气温柔一点,不要太过火了,他有鸡,以后我们还得找他借鸡。”
“有鸡也不行。”
小弟们说:“万一关系闹僵了,他不借鸡给我们怎么办。”
奥什陷入了沉思,小弟们的话有一定道理,他不能处理得太草率,以废物宝那种小肚鸡肠的性格,难免会把关系搞崩,岛上相处的时日还很长,日后他们不好做人,鸡也不好做鸡。
短短几个月,奥什的成长也是非常迅速的,他身心健康的发育成长着,现在他已经长得和穆宝差不多高了,甚至比穆宝还要高出一点点,他抬手压平穆宝头顶翘起的发梢,确认了这个事实。
“矮子宝。”奥什得意极了,他跟拍球似的继续在穆宝脑袋上拍,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身为哨兵的力气有多大。
穆宝忍无可忍,猛然将奥什推开。
奥什毫无防备,他往后踉跄直接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好在他反应敏捷,拉上穆宝垫背,他拽住穆宝的胳膊,不让人站起来:“喂,你偷袭我干什么?”
穆宝被奥什气得不轻,他挣脱不了,索性反扑到对方身上,身边有什么东西,他就抓起往奥什脑袋上砸什么东西。
“你是疯了吗?”奥什也没有太客气,穆宝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他以压倒性的力量把穆宝掀翻,三两下就把人的手脚全部控制住了,他跟捆麻袋似的,把穆宝牢牢压在地上,他觉得穆宝不自量力的样子很可怜,都怪他太强大了,他一屁股坐到穆宝身上,一边抬手揉着脑袋,额头有两个地方红肿了起来,估计得疼上几天。
“我惹你辣?你越来越没礼貌辣,我还没问完你话,你怎么就先动起手来辣,坦白交待,你是不是做贼心虚?我们的番茄苗就是被你祸害的!”奥什问穆宝,“我的脑袋又不是铁做的,你就非得往我头上使力?不行,我要砸回来。”
说完,奥什越想越生气,冲着穆宝的脑袋就是梆梆几拳。
小弟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对奥什的脑袋表示关心,他们深知脑袋的重要性,扒开奥什的头发检查有没有受伤。之后,小弟们就事论事,对穆宝进行了语言围殴,他们全程看在眼里,俗话说,挠人不挠脸,砸人不砸头,这事就是鸡王做得不厚道,他们老大为了番茄苗用词稍显激烈,情有可原,可以理解,和穆宝比起来,老大的那点错可以忽略不计。
小弟们拉偏架,对穆宝说:“你跟我们老大道个歉,这事就算翻篇啦!”
穆宝一声不吭。
奥什说:“别做无谓的挣扎,我哥不在这里,这回可没人救你辣。”
小弟们不懂,这跟奥祖有什么关系。
谈论到这个话题,奥什不由自主仰望天空四十五度,回首往昔,他的人生充满了艰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隔壁邻居家突然多出一个小孩,经常莫名其妙站在他家的门前张望,不论他问什么,对方都不说话,这个讨厌的小孩就是穆宝。
起初,奥什以为穆宝是个哑巴,当然名字不重要,没有名字也能做朋友,他主动伸手过去,跟穆宝示好,表示他们可以一起玩泥巴,然而穆宝不搭理他,直到他哥走过去一问,穆宝立马红着脸,磕磕巴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穆宝只跟他哥说话,只牵他哥的手,只跟他哥玩,像个跟屁虫一样,黏着他哥不放。
奥什很奇怪,明明他也不差,为什么穆宝不跟他玩,搞得他怀疑自我,消沉了很一段时间。
过了几年,奥什从某个地方学到了一个词——拜高踩低。他思来想去,觉得穆宝就是拜高踩低的小人,他承认并认可他哥的强大,可他身上也有着同样的优秀基因,并且他有很多值得期待的成长空间。穆宝如此拜高踩低,等他长大以后,一定要给穆宝一点颜色瞧瞧。
然而不幸的是,他还没有长大,他哥已经被穆宝蛊惑成了一个歪屁股,每次他和穆宝起摩擦(主要是他单方面找穆宝的麻烦),他哥总是胳膊肘往外拐,不管谁对谁错,反正最后挨揍的一定是他,却从来没有揍过穆宝。更为离谱的是,只要察觉到穆宝情绪不在正常范围内波动,他哥的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他,别人是含冤而死,他是含冤而活。
“你现在后悔也晚了,别以为我会轻易原谅你,”奥什发现穆宝不再动弹了,他没有耳背,听见穆宝在喊疼,他说,“我也很疼呀。”
穆宝一直喊疼。
奥什把穆宝翻面过来,只见对方紧闭着眼睛,但泪水倾泻而出。
“老大,你把向导欺负哭了,这可怎么办。”小弟们说,原本他们这边是占理的,但现在变成他们没理了。
奥什彻底傻眼了,穆宝这一招,搞得他措手不及,明明他们双方都进行了“友好”交流,怎么就掉起小珍珠辣,在他故作镇定的时候,小弟们已经把穆宝扶起来了,这更加坐实了他欺负向导的恶名,他站在旁边,欲言又止,他琢磨着应该没有痛到生不如死的地步,对于挨揍,他有较为丰富的经验,通常情况下,辣波痛感抵达巅峰后,之后是走下坡路的。
小弟们的关心转移到了穆宝身上。
小弟们说:“你没事叭?其实番茄苗也不是很重要,反正已经是一棵死苗了,我们还可以种出新的来。”
作为当事人,奥什理应站出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毕竟穆宝是被他活生生给压哭的。可说点什么呢?似乎说什么都不符合他的气质。最后,他总算憋出一句:“废、废物宝,你好歹坚强一点啊。”
“老大,你太过分了!”
奥什说:“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他有嫌疑,只要他说清楚,辣我也不会为难他。”
穆宝不需要小弟们匡扶正义。
小弟们说:“别客气,鸡哥,哦不对,鸡王,我们帮你把衣服拍干净,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原本穆宝的情绪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然而听到这句鸡王,他感到羞辱,愤怒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他低声怒吼:“别碰我!”
穆宝走了,留下奥什站在原地发呆,明明是个废物宝,脾气倒是挺大,到头来还得他大度包容,他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他对小弟们说:“愣着干什么,你们还不赶紧追上去,告诉辣个矮子,现在他清白了。”
排除穆宝的嫌疑以后,奥什怀疑是米士杰对他们的番茄苗动了手脚,先前米士杰就向他透露过作案想法,然而他们找不到米士杰。小弟们没胆量去拷问米士杰,他们只好劝奥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他们更喜欢新的番茄苗,可能他们喜欢的根本不是番茄苗,而是他们一起悉心照料番茄苗的过程。
奥什想了想,这话很有道理,他喜欢听。
翌日周一,学员们在教室里上文化课,每隔几分钟,奥什就往穆宝身上扔小纸团,试探对方的态度,老实说,自他和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