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这次依旧想要拉拢宋稚的原因。 不过天不遂人愿,宋稚并没有加入他们。 王澜之有些懊恼,长吁短叹的准备回丞相府。 结果刚到家门口,就看见石狮子旁倚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身影。 宋稚眉开眼笑的招招手,“好巧啊王丞相,又碰到了。” 王澜之很是无奈,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看看丞相府邸的牌匾,又看了看宋稚,嘴角抽搐道:“巧什么巧,这是我家。” “非也非也。” 宋稚拿出拓印的一张地契抖了抖,“这是我家,借给你暂住罢了。” 王澜之看着那张地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今天叫你去是真的想找你合作又不是想害你,谁知道你连王爷的面子都不给。” 宋稚背着手悠哉悠哉的走到王澜之身旁,“欸,不要紧张嘛,我又没怪你什么。” “那你来这里堵我干嘛。” “我啊,有个小小的忙想请丞相大人帮一下。” “什么忙?” 有了前车之鉴,他总觉得宋稚笑的越人畜无害,心里越憋着大招在等他。 “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王丞相帮我留意一下贤王进宫的时间,然后告诉我而已。” 王澜之皱眉,“我凭什么告诉你。” 宋稚邪恶的勾了勾唇,一边假意离开一边用地契扇风道:“不帮就算了,现在这府邸门匾看着怪碍眼的,明天我就带人把丞相府的门匾换下来好了。” “换个什么名字好呢?宋府别苑听着好像还行。” “王丞相,你觉得这个新名字怎么样?” “够了!” 王澜之忍不住低吼出声,“贤王进宫是同皇上下棋,这时间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帮你留意总行了吧。” 他眸色幽怨,“先说好,这件事我可以帮忙,但若涉及其他问题,王某无可奉告。” 哟呵,还挺有原则。 说的就像他知道什么重要的消息一样。 她之所以提出让他留意贤王进宫的时间,也有试探之意。 看来他并不知道贤王与皇后有一腿的事。 贤王隐藏的是真的好啊,宋稚不由得感叹。 得到想要的结果,她便不再这里多待,微笑着给王澜之摆手告辞。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贤王蛰伏多年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不然以他那沉得住气的性子不会一直偷偷留在京城,更不会轻易与任何人合作。 别说这个合作的人还是皇上明面上的心腹。 宋稚快步离开丞相府,很快回到宋府。 她先把今日这事给宋阳说了一遍,又写了两封书信。 一封传给慕南祁,一封则送入给皇宫中安插的眼线。 宋阳对贤王找上宋稚这事大为震惊,确认宋稚没有受到伤害之后神色严肃的表示要去好好调查一下。 而慕南祁是晚上来的。 彼时宋稚正在院子里练功,她越来越发现武功的重要性,不求出神入化,能自保最好。 不知何时,慕南祁站在不远处铁面无情的开始指导。 “脚抬高。” “腿用力。” “手肘向右。” 宋稚满头大汗,手忙脚乱的跟着练。 慕南祁也很有耐心,他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纠正,有时还会亲自上前示范。 等一套练完,宋稚累的瘫倒在原地。 “很苦吧。” 她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句。 “嗯?” “你武功这么好,当年一定吃了很多苦才学会。” 慕南祁蹲下身揉揉她的头发,没有否认,“的确很苦。” 她正要安慰,就听他低低的笑了一声,“不过都过去了。” 借着月色,她现在停下来才看见他原本光洁的额头上有一道刺眼的伤口。 “你额头怎么回事?” 说着又猜到什么瞬间激动起来,“狗皇帝他还是个人吗,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不管你是谁生的你体内流的不都是他的血?难道当年不是他用下半身耕耘的结果,自己爽完然后把什么错都算到别人头上,是谁把他绑床上用了强还是怎么着。” 宋稚越说越气不打一处来,心疼的还要继续骂,被慕南祁一把捂住嘴巴。 “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话这般粗鲁。” “我还有更粗鲁的没骂呢。” 宋稚摸摸他额头上的伤,气的不轻。 相对而言慕南祁要淡定许多,他握住她的手顺势躺在她旁边。 “他的伤比我严重。” 宋稚不可置信,“你打回去了?” 慕南祁哭笑不得,“那倒没有,他受的是内伤。” “啊?” “被我气的。” 他语调轻松,“他让我离你远点,我没答应。” 宋稚依旧气鼓鼓的,“老东西管的可真宽,有时间多管管头上的绿帽子吧。” 慕南祁道:“父皇一直不遗余力的防我,反而给了贤王可乘之机,我很期待贤王能做到哪一步。” “你希望贤王成功?” “当然,比起弑父杀弟争夺皇位,显然讨伐乱臣贼子要顺理成章的多。” 宋稚眼睛亮了,别说还真是这样,她的格局还是不够啊。 “所以你打算放任贤王的行动?” “嗯。” 他定定看着夜空,繁星闪烁,美不胜收。 宋稚随着他的目光一起看过去,内心忽然平静下来。 她捏捏他的手指,“不管什么时候,我总会陪着你。” 他偏过头,女子眼睛亮亮的,仿佛比星辰还要耀眼。 他唇角上扬,柔声说了一个‘好’。 因为宋稚身上全都是汗,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黏黏腻腻的十分难受。 所以休息的差不多了她便让小桃备水沐浴,等收拾清爽出来,院子里已经没了慕南祁的身影。 宋稚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很快调整好情绪回房睡觉。 接下来几天,日子过的平淡顺遂。 她方来客按照计划有序的进行着,云水悠悠也势头很好,宋尘风的武馆也来了起来,甚至还收了几个小徒弟。 阿鸾虽不愿意喊宋尘风师父,却喜欢在几个小徒弟面前抡着铁锤自称大师姐。 小徒弟们迫于铁锤的淫威,一口一个大师姐叫的那叫一个甜。 除了这些,最让人没想到的是二皇子慕云鹤突然重新支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