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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
白景灼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目光漂移向一旁正在提东西的李朗,“我自己来吧,不用麻烦你们了。”
他提起一部分东西逃似的飞快奔向楼上,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着跑。
“少爷,白景灼少爷进了您的房间,”李朗望着白景灼离开的方向眉头深蹙,眸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我现在去提醒他。”
“谁让你去提醒他了?”
白皎的双眼蒙上一层冷意,看着这位妄图擅作主张的管家,“他本来就住在我的房间,你把剩下的东西帮他提到门口放下就可以了。”
李朗诧异地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好半晌后,他才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却被打断。
“还不快去?李朗,你知道的,”白皎淡淡暼了他一眼,“我讨厌外人进我的房间。”
最后一句的尾音上扬,充满了嫌弃的意味。
李朗的心被深深刺痛,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只不过是休息了一天,所有事情的发展搜超出了他的预料。
“是,少爷。”
他的嗓音艰涩,将剩下的所有东西提起来,步伐沉重地往楼上去了。
白景灼钻进白皎的房间将东西全放下后,瘫在沙发上缓了好半天。
房间里似乎凉快不少,他脸上的温度慢慢降下来,就是心跳还有些快。
等完全放松下来,他才发现自己直接进了白皎的房间。
脑海中浮现出昨晚令他脸红心跳的梦,还有白皎抓住他的脚踝,将距离拉近……他盯着白皎看了整晚,从黑夜到天明,从那张俊美到无可挑剔脸到蚕丝被下起伏的完美身材,让他没有丝毫睡意。
不能再想了。
白景灼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打算出去找间客房,措不及防听到白皎最后的话——
“我讨厌外人进我的房间。”
白景灼大脑一片翁鸣,见李朗提东西上楼,慌乱地转过身又回去了。
白皎房间的小客厅内,暖阳撒了满室金黄,将温暖送进来,中和掉空调的冷气。
白景灼又感觉到热了,还有些许迷茫与无错。
对于白皎而言,只认识了一天的他居然不算是外人吗?
“……”
白皎揉了揉发烫的脸颊。
心想自己真的中暑了,还病得不轻。
楼下。
白家夫妻打来视频电话关心白皎在家过得如何,只字未提他们找回来的亲儿子白景灼。
“嗯”、“哦”地敷衍了几句,白皎便直接询问道:“你们是忘了你们还有一个儿子叫白景灼吗?”
他没什么表情,精致温润的眉眼舒展着,像是单纯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疑问,叫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但架不住他人总有自己的想法。
张慧君小心翼翼道:“宝贝,你如果不喜欢他,等我们回来就让他搬出去,你千万别委屈自己。”
白永昌面色严峻地点头表示赞同,“乡野出来的孩子,性格不会好到哪里去,你不必看在爸爸妈妈的面子上容忍。”
“我没有不喜欢他,不用让他搬出去。”
白皎本人没感受过父爱母爱,不太理解白家夫妻对原主的情感,自然也无法给出相对的回应。
不过他很不喜欢白永昌的话。
“就算是生长在乡野,也是你们的亲生孩子,你们不应该这样对待他。”
若不是他们不够小心,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亲生孩子流落在外十数年?
“白景灼的性格很好。”
就是软包子了些,容易被人欺负。
“并且就算不好,我也不会看在你们的面子上容忍。”
白家夫妻的面子值几个钱?凭什么要给面子?
为什么他们都觉得白景灼的到来,是让这个假少爷的身份受委屈?分明白景灼才应当是最委屈的一个。
被占身份十数年,养父母早亡后被磋磨与欺辱,好不容易回到亲生父母的身边,成为豪门世家的少爷,周围却群狼环伺、虎视眈眈,还要受尽指责。
书中原本的命运就更加惨烈了,白景灼被逼死在腊月寒冬的大雪里,直到第二天凌晨铲车出没才被发现。
张慧君像是并未察觉他语气中的讥讽,宠溺地笑了笑,“皎皎喜欢他就好,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一定要说。”
白永昌还是那副板着脸故作沉稳的模样,附和着点头。
“挂了。”
白皎直接挂断电话,懒得再和这对脑残父母聊下去。
白景灼的惨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变,他也没打算立刻就完成任务,何况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去叫白景灼下楼,”白皎吩咐身边的佣人道:“还有,把午餐端上来。”
量体师也快到了。
886配音:【养崽游戏,正式启动!】
*
“这是做什么?”
“为什么突然要用尺子量我?”
“这又是做什么?”
“怎么还有理发师□□?”
“啊,这……”
“我又没生病,请医生干什么?”
……
一整个下午,白皎耳边都是白景灼的疑问,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
抬眼时注意到旁边佣人看向白景灼鄙夷的目光,他想要上楼回房间休息的动作一顿。
“哥哥,你说这么多话应该口渴了吧,想喝什么?”
白景灼现在听他叫哥哥还是觉得不对劲,狐疑地朝白皎看了一眼,见他笑得温和,又快速避开了视线。
“白开水就行。”
“好,李姨,帮我泡一壶洞庭碧螺春。”
白皎吩咐下去,等对方端着茶水回来后,又说自己要吃现做的糕点。
白景灼在一旁看着,心想白皎这少爷生活还真是享受。
白皎捏了捏他放在旁边的手,问:“哥哥想吃什么?”
“不用,我不饿。”
“刘姨,去拿些山楂片和香蕉,”白皎不以为意,“不饿就吃点消食的东西。”
白景灼:“……”
他不太能看懂白皎弄的哪一出,被使唤着做事的佣人却个个是人精,眼观鼻,鼻观心,成了沉默的鹌鹑。
白景灼听他的话吃了一堆山楂片和香蕉,郁闷道:“一点也不消食,越吃越撑。”
“那再喝点酸奶,”白皎继续吩咐道:“李朗,去外面超市买,要日期最新鲜的。”
“是。”
“不用这么麻烦吧?”缺根筋的白景灼终于感觉气氛怪怪的,说话声音都变得小声。
“这是他们的工作内容,而且又不是什么很危险的事情,”白皎捏了捏他柔嫩的脸,笑道:“他们都是月收入十万保底的人,你确定你心疼他们?”
十万?保底?
白景灼沉默了。
他现在裤兜里可是连十块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