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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冤。“木歌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虽然他并不像乔一样能控制好这个手环,不过这个距离轰向Alan,再怎样不准也能达成目的。
如果Alan就是控制无人机的大脑,挂掉之后攻向乔的无人机就会消失的吧。
木歌手腕上七彩的白光亮起,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十分耀目。既然Alan现在不是人类,他对他仅有的一丝心理负担也没有了。
他没有乔一样高超的战斗能力,也不会自负到对敌人留手。在手环光华暴涨的瞬间,对面的Alan忽然转回了视线,直勾勾地看着亚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为什么还要回来?”
亚当本能意识到危险,抱着木歌的腰往身后飞退。
一瞬间木歌腕间的白光出手,剑气一般的直冲向Alan,光洁如匹练。刹那间Alan张开了口,无数小指长短的钢针爆射开,铺天盖地地罩向两人的方向。
芒针来的数量太多,部分将木歌的白光撕开,剩下的余力不歇,直往两人的身上穿。亚当眼疾手快地打掉其八枚,剩下的要再打已经来不及,只得转身用翅膀护住两人。
木歌被他圈在怀里,清晰地听到了细针打进亚当翅膀的声音。不同于无人机的爆炸声,数十枚打向亚当的金属就像割在他的心上,让他一时之间没了反应能力。亚当在受伤之后依旧挥动着翅膀,带着木歌悬浮在空中。
木歌的心跳又快又急,抱紧了亚当的腰:“要不要紧,下去让我看看。”
亚当蹙着眉头,摇了摇头:“好像不怎么好。”
他频繁地甩脑袋让木歌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很快两人就像断电的玩具一样坠向地面。木歌将亚当的脑袋护在怀里,打算用背脊去硬抗一波冲击。
“木歌不可以———”亚当忽然睁开了眼睛,在落地的瞬间奋力张开了翅膀。金色的羽翼激起了巨大的气流,在撞击的前一瞬间将力量卸去了大半。木歌下一刻依旧感受到了钻心的疼痛,好像脊椎都断掉了。幸运的是这一次的冲击并没有让他昏死过去,怀里的亚当也没有多余伤口。
亚当在挣扎了一下之后又昏昏欲睡地想闭眼,木歌忍着疼痛坐了起来,急忙问他:“翅膀上有多少枚针?”亚当强撑着精神回他:“应该有二十一……不知道为什么,我浑身都使不上力。”
木歌心道多半是有麻醉药在其中,稍微放宽了心,让亚当翅膀向上趴在了自己腿上。在深深的羽毛间找出那么多钢针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木歌对他的一双翅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仅仅靠着飞羽下异常的手感就拔除了十八根针。
亚当的状况非但没有变轻松,反而浑身都开始冒冷汗。木歌有些担忧,每过一分钟就唤一次他,要听到他的声音才继续去找剩下的钢针。“有没有哪里还疼?”木歌替亚当擦去额头上的汗滴,要是亚当能感觉到,他能更快地替他将剩余的针取出来。
亚当用无力的声音道:“我感觉不到…………翅膀整个都是麻木的。”
木歌没有继续等下去,开始一片一片地翻开他的羽毛。亚当的皮下脂肪极少,羽毛数量又十分惊人,木歌又把他前前后后摸了三遍,才在刁钻的角度起出另两根针。
这两根针是空心的,木歌闻到了一股不常见的异味,很有可能是注射进亚当身上的麻药。
“有没有可能记错了,只有二十根针?”木歌抚着他一双漂亮的大翅膀,上下都没有找到针残留的触感。
亚当肯定地摇了摇头,直往木歌怀里钻:“就是二十一,还有的。”
木歌犯了难。如果只是一点麻药,亚当不至于出现这样严重的反应,以他的代谢速度和再生能力,人类用量的普通麻药对他来说可能都不够看的。或许真的还有别的针。
本着对亚当负责的心思,木歌开始了第五轮的工作。Alan并没有在亚当坠地之后追上来,这一点让两人觉得有些侥幸。又或许是无法分心对付不远处的乔,Alan只是在空中悬停着。
木歌在完成了新一轮的查找之后有些泄气。不管他再怎么仔细,亚当口中的这一根针始终没能找到。他甚至也开始眼花,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漏掉了什么。
乔的声音自空中传来:“你俩在下边那么久了,还没能搞定吗?”
原本要战斗的木歌这时候才意识到乔不嫌弃亚当和他的战力是一个多么可敬行为,他有些自责地摇头:“我找不到…………”
“别都听尚的,他有时候也犯糊涂。”乔毫不留情地道。
只有木歌觉得情况不怎么对劲。亚当一直没有清醒过来,甚至还有忽冷忽热的症状出现。这种不寻常的反应告诉他,一定还有他忽略掉的细节。忽然木歌脑中闪过一个想法,急忙呼唤亚当:“有没有可能是在身上其他地方”
亚当的眼睫颤了颤,睁了睁眼又闭上了。木歌心里急得火烧一样,没等到他回答,只得动手往他后背上摸。
刚刚亚当是用翅膀和后背挡下那么多针的,如果还有别的,一定是在背面。
在他的反复查找之下终于发现了亚当大腿上一个不起眼的黑点。这枚黑点上并没有针,可能是被亚当的翅膀碰掉了。亚当浑身上下并没有人类一样的痣,所以这个黑点是最有可能有问题的地方。
木歌伸手触摸他的皮肤,发现在黑点周围的肌肉紧得像一块石头。他来不及多想,按住他的伤口将嘴唇接了上去。如果有毒的话,能吸出多少来也是好的。
乔在空中显然发现了不对,声音出现了紧绷:“木歌,尚不要紧吧?”
木歌心里完全抓不着僵,如果亚当的问题是中毒,那他应该怎样才能帮他?他只能不停地重复吸吮伤口,期望亚当的情况能够好转。
“我会救他的。“木歌努力五分钟之后总算将亚当伤口的黑血除尽,伤口开始向外渗出红色的鲜血。对于尝过许多次血液的木歌来说,总觉得亚当的血里混了别的东西。他一度怀疑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再次尝试着唤醒亚当。
在数次呼唤之后,平躺在他怀里的亚当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除了呼吸还在,看不出有什么生气。木歌忽然想到了从前经历过亚当的蛰伏期。对他来说那是相当久远的记忆,换做普通的事都已经想不起来。
蛰伏期只比人类的休克好上那么一点,对翼人来说也是相当危险的存在。
“怎么会这样呢……”木歌抬起头,怒视着半空中的Alan。
Alan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语带嘲讽:“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吧,这药对人类无毒,对翼人可是致命的。”
木歌反复琢磨着他这几句话。月馆研究亚当多年,对翼人身体状况的掌握可能真的像Alan说的那样。他们虽然不能复制出翼人的生命形式,但是造就了Alan这样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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