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离开的时候留下书信之类的信物没有?不然我们前往平阴县,如何能让县长帮忙?我们的身份绝对不能泄露,否则即使和文若是生死之交,也难保不会利欲熏心。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刘辩反问道。 “没有留下任何信物,文若只说他与刘和会亲自去见平阴县长,然后从平阴县经小津渡渡过黄河。”卫青郑重其事的低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快马加鞭赶往平阴县吧!”刘辩当机立断的说道。 卫青急忙拦住刘辩,抱拳拱手道:“陛下且慢,您刚才也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荀家是颍川大族,士族之首,荀爽、荀绲、荀攸等皆在朝为官,如今荀文若早一步离开,不在我们身边,会不会有诈?” 刘辩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一旁的岳飞轻声说道:“卫大哥请勿忧虑,荀令君忠于汉室之心,天地可鉴。” 随后又将自己知道原本历史中荀彧的事情简单的向卫青、霍去病以及刘辩解释了一句。 “惭愧,文若居然为我大汉江山,最后落得个自杀殉国的下场。”卫青长叹道。 “没想到士族之中也有如此铮铮铁骨之人,去病佩服。”霍去病也赞叹道。 “母后和唐姬皆擅长骑术,但是六名宫女都不会骑马,事急从权,安排骑术最高超的人带她们共骑一匹。”刘辩吩咐道。 “骑术比赛中,前六名出列。”卫青喊道。 六名全身黑衣的死士立刻齐步站出来。 宫女随即被安排在六人的马上。 “陛下,您与卫大哥、霍二哥先走一步,我需要带人将这通道堵死,免得被人查到行踪。”岳飞拱手说道。 “鹏举,你们一定要小心,保命为第一目标。”刘辩眼眶微红的嘱咐道。 “多谢陛下的关心,鹏举万死不辞。”岳飞急忙跪拜道。 “多谢陛下的关心,我等万死不辞。”跟随岳飞留下来的六十余名死士也一起跪拜道。 “各位,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一定要活下来,到了幽州,百废待兴,我需要各位的协助。”刘辩几度哽咽。 ………… 两个时辰后,刘辩一行人抵达平阴县,此时已经是寅时,漆黑一片,只有明月高悬,微弱的光芒只能让人分辨前进的方向。 刘辩正准备和卫青、霍去病商量,就见一小队人从县里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卫青霍去病立刻严阵以待,面露警惕之色。 “来者可是史侯?下官乃是平阴县县长陈群。”为首之人谨小慎微的询问道。 刘辩心中微微一动,这个称呼是当年自己寄居在史子眇家里时,他们不敢称呼自己本名,所以用史侯相称。 这个称呼很少人知道,后面自己与刘和、荀彧交好后,也曾经向他们提起过。这位陈县长居然知道史侯的称呼,应该是荀彧透露给他的。 荀彧应该不会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用上史侯的称呼,大概率会向对方说明自己是因为董卓祸国才举家避难北上。 这个时代举家迁徙非常之多,乱世之中,一郡一县不太平后,往往这里的大族都会举家迁徙躲避灾难。 等等这位县长自称陈群? “没错,我就是史侯,想必文若兄已经和你提起过。不知陈县长是否就是文若兄曾经说起的陈长文?”刘辩故作老气横秋的说道。 夜晚漆黑如水,陈群并不知道,在对方老气横秋的话语中,其实有一张稚嫩的面容。 “没错,下官就是陈长文,船已经备好,史侯是休息一晚等天亮后再出发,还是马上出发?”陈群见对方居然听说过自己,心里暗喜,表面却恭敬的说道。 “事情太急,我们必须马上渡过黄河去北方求援。我也给陈兄透露个消息,昨日,新任皇帝已经被董卓这个乱臣贼子废掉,连海内名望的卢尚书都差点被杀。”刘辩低声说道。 “什么,董卓居然如此大胆包天,竟然敢废帝?”陈群难以置信的说道。 “平阴县离洛阳不远,估计天亮后不久,陈兄应该就能得到消息,这也是我们尽快赶路的原因。”刘辩脸色严肃的说道。 “若真如史侯所言,如今的朝堂局势就是董卓一手遮天,看来这个县长下官不当也罢!”陈群义愤填膺的说道。 “陈兄为何如此?”刘辩问道。 “董卓只是关西武夫,如何懂得治理国家。而且如今他倒行逆施,将继位两日并没有过错的皇帝阴谋废掉,必被天下人所不容。史侯你且看,用不了多久时间,天下有志之士必然会联合起来讨伐董卓。”陈群恨恨的说道。 “既然陈兄不愿继续为官,不如和我一起避难北方如何?”刘辩知道陈群颇有才干,邀请道。 “多谢史侯厚爱,如今家族皆在颍川,我还要回家乡打理事情,恕我不能同您一起前往北方。”陈群婉言谢绝道。 “无妨,将来未必没有机会。”刘辩见对方没有答应,也没有执意相邀。 ………… 又两个时辰后,到了辰时,太阳已经升起, 此时刘辩一行人在陈群的帮助下已经渡过黄河,来到了河内郡的山阳县。 山阳县因为后世曹魏代汉,将汉献帝封为山阳公而出名。 此时山阳县只是河内郡的一个普通小县城。 “连续骑马狂奔一夜,母后、唐姬已经又困又累,暂时休息一会,让大家都吃点东西,稍微睡会。而且我如今也并非皇帝,在外也需要注意,你们以后都称呼我史侯即可。”刘辩吩咐道。 “遵命!”卫青霍去病等众人立刻抱拳答应,然后安排人手轮流巡视,保证让每位死士都能得到休息。 “母后,你们没事吧?”刘辩进入临时搭建的营帐后问道。 “还好,母后年轻的时候,还未入宫,就经常跟随兄长骑马打猎,入宫后,也曾经跟随先帝骑马巡猎,只是渡过黄河时,有些晕船。”何太后面容苍白,微微叹气道。 “臣妾也没事,反倒她们几个比我们还严重。”唐姬笑道。 “奴婢们一直都在宫中,从来没有骑马坐船,自然无法和娘娘以及太后相提并论。”几位宫女一路上呕吐数次,此时的脸色皆毫无血色,萎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