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呢?她去哪儿了?”一天早上,祁鎏去寻莫逆,问。 “莫逆殿下去第六重天了。”在祁鎏身边的侍卫长苟文回禀祁鎏,道。 “她去第六重天做什么?”祁鎏疑惑地问。 “这里有莫逆殿下的一封信,请王上过目。”苟文回答。 祁鎏展开信,只见上面用娟秀小字写着:“我心里有你,等我,我会回来的。” 祁鎏看着明亮的窗户,坐下来,坐在一方小木凳上,他忽然很想念很想念莫逆,他抱住旁边的淡紫色房柱,好像寻得些支撑,苟文同情他,来到他旁边,拥抱他,祁鎏感到些温暖,对苟文说:“传令下去,今天谁来拥抱我,都重重有赏。” 苟文照做了。很快,东山宫殿中的侍卫们、东山上生灵们都踊跃前来,排着队等着拥抱祁鎏,之后陪伴在祁鎏旁边。当然,这一条传令所带来的是男子。 有侍卫给祁鎏捧来一碗茉莉花熬就的豆浆,祁鎏喝了,流了泪,说:“我只是感到痛苦,我只是想要理解和认同。” 侍卫己文拍拍他的肩膀,劝慰道:“我们都在您的身边,我们都愿意帮助您。” 祁鎏抬头——他面上涕泗横流,他说:“我想去第六重天找她,又有些恐惧。” 苟文和己文都拍拍祁鎏的肩膀,鼓励地说:“我们支持你去,我们认可你去追寻心中所爱。” 莫逆到第六重天却是陪伴她的大姐绝缘去了,绝缘将四妹保护在自己宫殿中,祁鎏叩了半天的门,却是等来了绝缘那张冷静的脸,绝缘说:“阁下贵为东山之主,当谨慎行事。” 祁鎏说:“让莫逆来见我!她是我的女人!” 绝缘说:“君甚威武,料是上进之人,至吾所,愿礼待君。” 于是,绝缘召唤出两列十六名金甲卫,对他们说:“请你们护送王上及王上身边的两名贵人归乡,回来可以领赏。” 祁鎏仍是执着,对绝缘殿内高呼:“莫逆!莫逆!莫逆!你来见我!” 莫逆在门后听着祁鎏和绝缘的对话,本自安静,此时却也感动,勇敢打开金殿大门,望向祁鎏的眼睛坚定如山,她是越过绝缘的左边肩膀望见橘色云霞背景前的祁鎏的,她对祁鎏说:“我在这里。” 祁鎏说:“东山还有你的鞋子!我信你一定会回去!而你回去之后,我信你一定会再爱上我!”祁鎏的眼神亦坚定如山。 绝缘把手在祁鎏面前招招,说:“你好你好,你也看看我呀,我还在你面前呢。” “像你这样的人,人们很容易爱上呀。”莫逆在绝缘身后小声嘀咕,她低着头,穿着湖色长裙,系着金色腰带,腰带在身体左右两侧挂着珍珠。她低着头,看起来格外乖巧。 “我还记得你生辰的数字,每当看见或听见相同的数字,我都会想起你。”祁鎏仍然深情地说着。 “莫逆殿下生辰的数字是多少?”苟文和己文对视着问。 “十二月三十。”绝缘平静地回答,“在过年前一天。” “我要你!莫逆!我今生定然要你!”祁鎏再度发出热烈的呼喊,他看着莫逆的坚定而独立的形象,终于爱情燃烧了躯体,驱动着他上前,去抓住莫逆的手臂,“我真的很想你。” “谢谢你,”莫逆说,“老友重聚,我们下一局五子棋吧。” 祁鎏现在是一只浑身燃烧着爱情烈焰的大隼,自然对心心念念的莫逆百依百顺。 祁鎏陪莫逆下了六回合五子棋,耿直地问道:“现在你可以和我回去了吧?” 莫逆说:“你从我认识的时候起就很厉害,武术也厉害,五子棋也厉害,现在还像那时一样厉害,我实在是佩服。” 祁鎏再度拉住莫逆的手臂,以锐利的眼睛望着她的眼睛,说:“你明明爱我。” 他是那么强势,于是她走到他身边,伸出另一只手柔顺地拍拍他的后背,说:“鎏,你先冷静下来。” 祁鎏仍然安静听从,眸子也平静下来。 “我想回家。”祁鎏说,就转身。 “披上这个,”莫逆说,她取出一件银色大氅,给祁鎏披上,“历天风云雾,要注意保暖呀。” “谢谢你,你懂得我,你看见了我,你的到来、你给予我的爱,我也更加了解自己,明白自己的主体性了。”祁鎏说。 “这两个柿子你拿着,是这第六重天大姐家庭院中树上所结的。”莫逆取出两个又大又圆的柿子递到祁鎏手中。 祁鎏望着那明晃晃、黄橙橙的柿子,开心了许多,对莫逆说:“你记得回家。” 莫逆望着他,点点头。 再说上玲,上玲在银琳第二次来看她的时候,仍然提到自己的成长,这次她提到了襄俊哥与俊婴姐,她说:“襄俊哥还曾到我家喊我去他家吃饭,过年的时候也会和我说说话,问我些我的情况,俊婴姐在我小时候还曾骑马带我到我父母的新买的房子中去,也曾和她的朋友们带我一起走新路从学堂回家。” “你真可爱。”银琳看着上玲,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