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用手轻触实久的额头,心中低吟:“郎啊,郎啊,当我还愿陪在你身边,是因我还爱你啊。”从怀柔上神那里获得诊治,金阳用两千两金子为实久买了两盒药膏。 回到家后,金阳便悉心地为实久将那些药膏抹在他膝盖上。 他们都沉默,共享了一个时辰的清静。 夜晚,豫宁宫殿为庆贺漠瑰大人生辰,燃放了烟花爆竹,能容想起了小时候在家乡过年时放烟花爆竹的场景。 莫逆对祁鎏说:“我想听你给我讲些故事。” “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祁鎏问。 “那种温暖的、给人带来力量和关怀的。”莫逆说。 “好,”祁鎏说,“那我跟你讲一个百隼送归的故事。” “想听。”莫逆睁着大眼睛,期待地说。 “曾经,有一位隼族公主,生得貌美如花,而且品性优良,走到哪都人见人爱。她所到之处,天然有许多禽类温良地聚集在她身旁。她后来应鹰族国王之求亲,十里红妆嫁到鹰族,却在新婚之夜,被鹰羽丝捆缚双臂挂在悬崖之上,她只能通过唱歌和长鸣来吸引来救援。我们隼族听见了她的声音,即刻派出上百只年轻健壮的隼族男人,勇敢战胜悬崖附近守护的鹰族侍卫,纷纷前来砍断她身上的鹰羽丝,抬着她回到故乡。”祁鎏说。 “听起来,做隼族的人真有安全感。”莫逆说。 “我们总要彼此相爱。”祁鎏说。 “那为什么,我好奇的是,鹰族国王要那样对待自己的新婚妻子?”莫逆问。 “有一种说法是,鹰族国王越喜爱一个人越是要狠待那个人,以看那个人对自己的诚心。”祁鎏说。 “可是只有爱才能吸引来爱。”莫逆说。 “嗯。”祁鎏点头,表示同意。 昔时上即遣之子上剑生与孟吟舒育有长子上偲、次子上优、小女儿上英。孟吟舒先是带上偲到山中隐居过一段时间,后来剑生归来,他们将上偲送到飞仙观中学习仙法神术了。 之后,他们哺育了上优及上英,上英嫁人后生子上玠、上瑄及女儿上玲。曾经,到上玠家中看见多祉并夸奖多祉的便有上瑄、上玲二人。 上英顾念上玠与多祉夫妇,这天就写信给他们,说:“家里天气热,河里水都干了。你们那里天气怎么样啊?后天是你们父亲生辰,你们记得传个问候给你们父亲——仅仅传个问候就行了——我记得你们上次在他生辰的时候还送了一万两金子。事实上,一句问候足矣。” 上英也顾念儿男上瑄,写信给上瑄,说:“瑄儿啊,这天气热,你要记得勤洗澡、常换衣服,换下来洗的衣服要多用水清几遍、过几遍——在外如此,在家也是如此。这样,人们闻见你的衣服会有馨香气息——别人闻了,会更加喜悦你;便是你自己闻了,也会更加舒心。” 上英又想到女儿上玲,对上玲说:“你在外吃食一定要吃饱,能吃多少吃多少,记得多吃些水果,容颜能亮堂些。” 那时,孟吟舒也想到外孙女上英,亦写信给上英,对上英说:“你几时到外婆家来,外婆样样会做的美食都做给你尝一遍,总望将你身体养好,望你长些肉。你如今年纪大了,若要谈男孩,记得一时只与一个男孩谈,倘若和这个男孩走得近了,那就只与这个男孩走得近;还有,和男孩相处,最好让男孩子追求你为好;遇见一个男孩子,倘若心仪,先问人家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也愿玲儿你耐心宽容地听我说这些,我这都是将你当我亲生女儿看待,我教你就像当初教你母亲一样。” 上玲回信给孟吟舒,说:“谢谢。” 上玲自小便极富有爱心,特别是对于路上的行乞者,她总会将身上带的金银倾囊相赠,倘若家离得近,她还会回头去家中取些金银带在身上,倘若有行乞者捧着饭碗到她家门口,她也必定会盛上热乎新鲜的米饭,放上暖呼呼的新鲜菜给那行乞者。 那时候,上玲想到外祖母的父母,想到外祖母的妹妹孟笑舒,那时候,曾经的孟丞相府如今由孟笑舒的后嗣继承,因为孟笑舒的丈夫曾继任其妻之父为一国丞相。 上玲想到丞相府中白发苍苍的老人们,想到他们需要陪伴的场景,心下慈软,就用一万两金子聘请了些识字的少年,去到孟府为长者们阅读诗文。 当时庭院春草萋萋,烟雨如梦,梨花似幻。子规声里黄鹂啭,苔米花间蟋蟀鸣。 上英带那二十个少年踏进孟府,教他们读《诗经》,读《九歌》,读《丽人赋》,读《春江花月夜》,读《岳阳楼记》,读《滕王阁序》。上英教导他们,以后便为孟府的长者们读这些有益身心且陶冶情操的诗词歌赋。 上英在帝王身边担任一城之长,管理着一城的人民。 上英所在的城叫恕城,有一个少年名叫弘允,帮助她管理全城。 上英初走马上任到恕城时,弘允帮她修筑府邸,搭梁柱、搬家具、扫灰尘、饰彩画,陪她在府邸前的台阶上坐着,看天上云卷云舒,还帮上英挂匾额、张贴对联,陪她发振善签文给城中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