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慕容云要打开囚禁茉莉的房门时,突然别墅大门口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 咚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门。 慕容云当即脸色微变,这里是他的私人别墅,十分隐秘,怎么可能大晚上的有人敲门。 他松开握住门把手的手,身形鬼魅般的朝别墅大门处走去。 他谨慎的在大门处倾听,结果门外再无丝毫动静。 略微犹豫之后,慕容云猛地打开大门,外面空荡荡的,除了别墅之外的草坪,其他什么都没有。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实力到了他这种层次,怎么可能产生幻听,刚刚大门绝对响了! 正当他打算搜寻之时,眼角的余光却发现一处低矮的草丛微微晃动,下一刻,一只橘色的猫咪露出了头,散发着碧绿光芒的竖瞳谨慎的看了慕容云一眼,随即跑开了。 慕容云眉头微皱:“是猫吗?” 他关上了门,再度朝囚禁茉莉的房间走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茉莉正在逐渐消失,身躯一点点变得透明,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茉莉被苏木拉入梦境之中了,自从吞噬更多的神性之后,梦境越发接近真实世界,已经可以初步承载现实世界的物质了。 比如人。 但这种拉人入梦的能力是有限制的,梦境承载能力有限,无法承载大量的现实物质,并且最好是死物,因为死物不会动,也不会反抗。 一旦活物进入,在梦境中剧烈挣扎反抗,便会影响到梦境的稳定性,造成梦境的崩塌。 普通人还好说,可要是超凡者肉身入梦,在里面折腾,那梦境必然崩塌,且越强大的超凡者自身携带的力量也就越强,对梦境造成的破坏也会越大。 所以目前这个能力还不具备太多的攻击性,只能拉一些普通人,或者自愿进入没有反抗意识的超凡者。 当前茉莉已经成了血族,超越了普通人的范畴,不过她处于昏睡状态,自然也就不会反抗,轻而易举便被苏木拉入梦中带走了。 咔嚓! 房门被慕容云打开了,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小野猫,是不是已经忍不住了?只要你乖乖就范,我就.......” 慕容云话说到一半直接顿住,如同卡壳了一般,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空荡荡的房间。 “人呢!?” 他疯了似得在房间中搜寻,那些杂物,橱柜皆被他掀翻在地,可到处都没有茉莉的身影。 不死心的他直接发动【风影之速】,身形犹如清风一般瞬间转遍整间别墅。 没有!到处都没有!茉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凭空消失。 暴怒之余慕容云被一股毛骨悚然之感覆盖,茉莉绝不可能是自己逃走的,刚刚成为血族且长时间没有进食的情况下,肯定没有逃跑的力气。 这也就意味着,刚刚有人来了自己的别墅,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了茉莉。 “这怎么可能!?”慕容云满脸不可置信之色,要知道血渊大人才刚走不久,那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可能瞒过血渊大人的感知? 血渊是黄金强者,能瞒过他的感知,定然也是黄金强者无疑,可是黄金强者没有理由过来带走茉莉啊? 除非....... 他想到一种可能,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除非是血渊大人干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便犹如瘟疫般在他大脑中扩散,刚刚血渊大人对自己将茉莉变成吸血鬼明确表达了不满,且也只有血渊大人知道茉莉关在这间别墅。 难道是血渊大人故意带走茉莉,想借机敲打自己? “该死!”慕容云暴怒,可他偏偏不敢去找血渊确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对方不喜,这时候要是再去追问,就更完蛋了。 他深知自己对于血渊来说,并不是不可取代的,因为慕容家还有其他子女,之所以选中自己,无非是看中自己实力最强,是白银二,其他子女皆是白银一,且自己是嫡长子,名正言顺。 自己是最优选,而非唯一人选。 ....... ....... 下城区,杨冬青与茉莉的家中。 此时的杨冬青双目赤红,神情近乎崩溃的坐在沙发上,他双手插入发丝之间,用力的攥着。 “茉莉......你到底去哪了,千万不要有事啊。” “她没事。”苏木的声音突然从二楼传来。 腾! 杨冬青猛地起身,便见到苏木已经出现在二楼楼梯上,他根本顾不得疑惑苏木是怎么出现的,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苏木面前。 “找到茉莉!?” 苏木点了点头,眼神示意茉莉就在二楼卧室中。 杨冬青接近崩溃的神情瞬间变得狂喜,径直的朝二楼卧室冲去。 砰! 房门被猛地打开,他见到了躺在床上,皮肤异常苍白的茉莉。 也正是这一声剧烈的开门声,惊醒了熟睡的茉莉。 茉莉如同从噩梦中惊醒,满脸泪痕的她神情惊恐,纤细苍白的手臂胡乱挥舞:“不要!不要!我不要血.......” 杨冬青的心简直快要碎了,他冲到窗边,按住茉莉胡乱挥舞的手,眼眶通红道:“是我!茉莉是我!” 茉莉如梦初醒般看向杨冬青,她先是呆愣片刻,眼眸不可置信的放大,随即眼泪夺眶而出,颤抖着伸出手摸向杨冬青的脸。 “冬青......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不是在做梦,是我是我,你没事吧茉莉,这几天你去哪了?”杨冬青紧握茉莉的小手,将其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触感冰凉,没有丝毫体温,像是握着一具尸体的手。 他越发心疼。 “我怎么会在这?我之前不是被.......”茉莉有些语无伦次。 “是苏木把你带回来的,你失踪了,他刚刚找到了你,并把你带了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茉莉?是有人把你抓走了吗?那人是谁!你告诉我,我去杀了他!”杨冬青几乎快要将牙齿咬碎,那股冲天的怒火几乎溢出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