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就这么下了两日,这两日冷得元凝动都不想动,整日缩在屋子中用着炭火取暖,然后,写话本子。 因为她懒得动,元南绯也就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与她商量关于元安的事情…… 魏洛南洗漱完后,穿着单衣走到自己的床前,突然发现被子鼓起来一个小小的痕迹。 他嘴角忍不住上扬,掀开被子的一角,结果发现被子里的少女已经酣然入睡,睡得脸红扑扑的,甚至睡得发出小小的呼吸声。 魏洛南:…… 他失笑,最后却也没有吵醒少女,只轻轻地上了床,等身子暖和一点才挪过去,将她拥入怀中。 元家中,也就只有宋鸩的灯燃到了天亮,其他人不论是否入眠,都关了灯的,一片祥和。 客栈中,逢灯看着自家少爷这么晚还没有入睡,却有些担忧。 “公子,夜深了,咱们也歇下吧,担心着了凉,老爷他们知道您又如此不爱惜身子,该心疼了。” 春树连连点头附和。 章砚淮却只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阵阵冰冷湿润的空气吹进来,他有些呆愣,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似的。 他来得匆忙,陛下的圣旨甚至都没有带上,孤身一人就在大哥的怂恿和帮助下离开了家中,连夜赶路过来…… 陛下的旨意甚至可能都没有下达到那家人,他想着,有些无奈,又觉得有些羞耻,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要就任,去当一个县令…… 章砚淮最终还是打了个喷嚏,逢灯和春树都吓得变了脸色,当即将他扶到床上去。他们只盼着自己大公子说的是真的,他会很快就赶过来。 不然,就他们这两人,感觉也劝不动他家公子啊! 元凝一觉醒来还有些懵。 被自家夫郎抱在怀里,暖烘烘的格外舒服,她一时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她要干什么来着? 元凝看着自家夫郎好看的睡颜,突然一拍脑门,终于想起来了。 她要夜袭来着。 昨夜写了点东西,不知道为何色心突然起了,于是跑到魏洛南的屋子中打算夜袭! 但是后来躲在被子中实在是太困了,结果睡着了…… 元凝又看了眼没有醒过来征兆的魏洛南,琢磨了一番,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涨红,接着就缩到了被子里。 魏洛南其实在她醒来时就已经被她弄醒了,本来见她神情丰富,打算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结果没有一会,就察觉到她重新钻到被子中,接着就感受到某些异样。 他面色涨红,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元凝觉得天色还暗着,现在实施计划也还不算太迟。 尤其是此时的夫郎正睡着,正是她使坏的好机会。 结果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呢,手就被抓住了。 元凝又钻出了被子,看着面色绯红,格外诱人的夫郎,眨巴眼睛,没有说话。 然而另一只手却精准地钻到了自己想要到的目的地,完成了自己的目标。 “唔!” 原本要说话的男人瞬间发出一声好听的闷哼,喉结滚动,看向元凝的目光充满了不可置信。 元凝有种打破了魏洛南淡定的成就感,莫名兴奋,舔了舔嘴唇,手动了动。 “……凝凝,放手!” 魏洛南甚至不敢看元凝,只低低地用沙哑的声音说。 元凝不听,呵,男人。 嘴上说着放手,其实根本就没有使力气,不然他一只手都能将自己两只手给抓起来,哪里用得上张嘴求饶? *** 今日小雨也停了,天气也没有那么阴冷了,反而觉得屋内暖融融的,暖到有热汗滴下…… 元凝与夫郎混闹了一早上,再次醒来时,她甚至觉得天色像春日那样明朗,顿时坐了起来。 魏洛南替她穿的衣服,看到她身上自己弄出来的痕迹,低咳一声,脸上有些不自在。 元凝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她想着自己这莫名的色心和与往日闹完后不太一样的精神,心中怀疑:难不成宋赐那小子真的给自己的药丸子里掺了春药不成? 咳咳,不是她多心,因为那小子当初说的就很怪,什么夜御多少郎啥的,真的很令人怀疑啊! 元凝收拾好用完饭后首先去看了祖父,见他虽然还是偶尔有些糊涂,但是气色好了不少,又不得不佩服宋鸩的医术高明。 她在祖父过于热情的目光中离开了院子,转眼就到了元南绯的院子。 元南绯正愁没能找到机会与元凝说话,见她过来后,顿时喜笑颜开迎了上去,看起来就比之前热情了不知道多少倍。这热情吓得元凝脚步都迟缓了不少,动作也变得拘谨。 自从她爹回到江城,元凝总觉得他彻底放开了自我,不仅人乐观了,气色好了,甚至对她也没有之前那样小心拘谨了,小表情也丰富多了。 元凝:“爹您是不是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元南绯被她猜透了心思后, 顿了一下,有些尴尬:“很明显吗?” 元凝猛点头,太明显了,这一看就是好像憋了什么事情憋着好几日,好不容易找到她,恨不得当即说出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