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揍过沈家圆,同时也和魏洛南保证过不再打架来着。 事实证明打架果然比对骂爽快多了。 这一架下来,贵妇的发髻乱了,高傲的架子碎了。 王玉娇的眼睛和脸都肿了,眼神都清澈了不少。 至于其他人,两个老嬷嬷肿着脸缩在贵妇身边,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哀嚎的王家侍从。 容慎打完才摆出架子:“好大的胆子,你们是哪里来的人? 居然敢当着我们刑狱司的面公然对柔弱娘子动手,都绑起来,将他们审问一遍,看他们是不是与北戎人勾结!” 躺在地上嗷嗷叫的王家侍从…… 怪不得这群人身手如此敏捷,原来是刑狱司的人! 他们连忙坐起来,大喊冤枉。 废话,和北戎人牵扯上关系,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贵妇也觉得被算计了,此时又怨又恨,居然是刑狱司的人,怎么不早说! 宣城也有刑狱司的走狗,贵妇对这些冷漠凶残又油盐不进的人简直是烦不胜烦。 她不由坐起来: “你们少给我们王家乱扣罪名,究竟有没有与北戎人牵连,你们能不知道?” 她从一开始就自报家门,说了他们是来自宣城太守府的人了! 容慎冷眼看了她一眼,差点将她给冻住。 “是不是,查了才知道!都带走!” 竟是丝毫不留情面。 贵妇顿时找到了在宣城被刑狱司的人气到的感觉,站起来:“等等!” 她顾不得鬓发披散,对容慎说:“我乃宣城太守王进的妻主,是太守夫人。 我大夫郎王进守着宣城多年,向来尽职尽责,对凤缘国也是忠心耿耿…… 这些都是我的侍从,他们都是太守府精心挑出来护送我过来接我的女儿的,不可能与北戎人有关联,希望这位小兄弟不要因为私人恩怨就冤枉人。” 贵妇此时已经觉得气炸了。 她若是知道这里有刑狱司那些不听人话的走狗在,肯定不会闹这么一出。 刑狱司的这群人向来喜欢打小报告,什么有的没的的小事都喜欢往陛下那里说,若是真的被他们抓走王家的侍从,就算原本无辜的…… 刑狱司肯定又会添油加醋往陛下那里汇报! 到时候他们王家被他们在陛下眼前上了眼药,肯定会被陛下厌恶。 尤其是这次的事情还与北戎人有关,她是来接女儿的…… 容慎听完她的话似乎在思考,好一会才说: “这么说你们都是宣城来接被救回来的娘子的?” 贵妇厌恶极了他这副装模作样的神情,她的女儿此时还捂着脸在一边抽泣呢。 明明早就知道这些事情,刚才还护着那个野丫头! 贵妇点头:“是的,我们是来接人的。” 容慎冷眼看她,嘲讽:“接人就接人,只是这位夫人您的动静是否太大了点? 您家女儿遭受如此大的罪过,本就是不太便于大肆宣扬的事情。 如此大张旗鼓地跑到村子里,甚至还不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吓到其他娘子与村民,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费解啊。” “您瞧瞧这院子被弄得,还有几位娘子,都被您的人吓得面色苍白,几欲崩溃…… 怎么会如此嚣张…… 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您才是乡野村妇呢?这么……不讲究。” 容慎厌恶极了这人高高在上骂阮淑棠野丫头的样子,恨不得将她收拾一顿。 他最讨厌这样的人! 贵妇被他阴阳怪气的话怼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知道他是在为那个野丫头出气,她还是忍不住。 “这位小兄弟你误会了,我本就是一片好心想要替女儿感激几位娘子一番,却不想惹得她们不满,甚至还将我们的谢礼给扔了出来,瞧,地上的银子就是证据。” 芳儿老远听到她的话顿时反驳: “谁要你的臭钱!我们有让王玉娇报恩了吗? 再说,带着阴阳怪气的感激我们可不要!” “非得逼着我们给你当奴婢的感激,我们也不要! ” 阿蔷补充,为春兰鸣不平。 今日早上春兰从外面回来就已经与她们说了,当初并不是她逃不了,是王玉娇拉着她不让她逃。 贵妇见她们几个牙尖嘴利,气得尖利的指甲戳在手心中。 “即便谢礼不满意,你们也不该将它扔出去。 而且,如此恶毒地殴打我们母女连同我的两个嬷嬷。” 她看向容慎,“这位小兄弟你也听到了,这就是一开始发生的事情,接下来的…… 你也在现场,应当也清楚了。 我们母女被这些刁民殴打欺负,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贵妇说完,唯唯诺诺站在边上的王玉娇瞬间跑到她身边,缩进她的怀里,嚎啕大哭。 倒像是真的受了大委屈似的。 贵妇心疼地拍着王玉娇的肩膀,摸着她的红肿的脸怨恨地看向阮淑棠: “真是好狠毒的心,此事本就与你无关,居然下如此重的手!” 阮淑棠对于这样的话觉得不痛不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