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和魏洛南今日被县令叫了过去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没想到却是想让他们去迎接刑狱司的。 两人自认不是什么官员,并不用去掺和这些事情,当即就走了。 结果没想到回来时却看到了乌泱泱的一群穿着黑色刑狱司服装的人站在两边。 尤其是容慎站在几位娘子不远处,像是一个门神一样。 林樾顿时阴阳怪气: “这不是刑狱司的大人们吗? 终于到了呀,还以为还得等几日呢。 容大人,你们刑狱司如今的速度不太行啊。” 容慎冷眼看他,又看了眼那边坐着的阮淑棠,最后转身: “走吧,既然林郎君如此着急,那现在咱们就去将事情交代清楚了,也不耽搁你们离开这里,赶路回家过年。” 趁早将元凝给赶走了,他才能与自己的妻主好好相处。 林樾也没说什么,他与魏洛南跟着容慎离开。 元凝那边,四人坐在一起闲聊了好一会,才终于停下来。 阮淑棠在马车中憋坏了,睡也睡不好,此时下了马车没有兴奋一会就觉得困。又见冯康朗面色泛白,于是带着他先找地方休息去了。 元凝将阮淑棠送走,看着眼神巴巴看过来的破风,又看了看旁边无知无觉又心事重重的春兰,忍不住就想问一下她家中的具体情况。 春兰天天眼巴巴地等着家人来接,已经等得望眼欲穿了。 却不料看到春兰拿瓜子时衣袖滑落后手臂上的痕迹。 “这怎么弄的?” 元凝看到春兰手臂上明显的烫伤,不由惊呼一声。 春兰连忙将手臂上的烫伤捂住,却不料一下就捂到了伤口,低声叫了一声。 元凝想起来那难缠的王玉娇:“又是王玉娇干的?她怎么敢这样伤人!” 原本以为小打小闹的,结果如今居然还烫伤了春兰的手臂。 元凝真觉得该教训一番那个女子了。 王玉娇当初与她们关在一起的时候可没有这样不讲道理的。 当初她哭哭啼啼的,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其他几个人还是帮过她的。 结果一被救出来,她就完全变了一副样子,不仅挑三拣四的,而且还让与她住在一块的几位娘子让着她,一不顺气就跑到村长那里威胁村长。 五位娘子中,受了鞭伤的芳儿如今最虚弱。 但是她也不是任由别人欺负的人。 虽然一直趴在床上养伤,王玉娇若是不长眼惹到她,她能当场骂回去。 或许是见识过芳儿的不好惹了,王玉娇没敢再在她面前找不自在。 与芳儿感情最好的是巧芸娘子,也就是如今正在被苏金宝追求的那位娘子。 这位娘子虽然性子好,但是有芳儿护着,又有苏金宝盯着,王玉娇也不敢惹到她身上去。 至于剩下的两位娘子,其中一位是春兰,另一位就是性子最为不好惹的阿蔷…… 阿蔷的不好惹,在暗室内就表现得很明显了,王玉娇根本不敢惹人家。 所以,王玉娇将盯上春兰了。 整天就找她的不自在,还让她给自己端茶送水,伺候她穿衣吃饭什么的,寻她的不自在。 元凝就没有见过如此会变脸的人。 听说王玉娇家世显赫,几个爹是当官的,而且官位还不不小。 村长也不敢得罪她,这两日就任由她折腾着。 “走,我们去找她算账。” 见春兰捂住手欲言又止,元凝站了起来。 若不是她脸上带着的兴奋表情过于明显,破风都觉得自家夫上单纯只是想要为春兰娘子出气。 春兰连忙拦住元凝,开口说:“其实王玉娇她今日过于暴躁是有原因的。” 元凝见她有话要说,就坐了回去。 “王玉娇她昨夜出去,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摔倒了,还摔倒在了隔壁村民家积攒下来的农家肥上,将缸子给弄倒了,弄了一身臭烘烘的回来……” 听到春兰的话,元凝顿时觉得一阵恶心,不由朝破风看过去。 怎么无缘无故就摔了呢,还摔倒在那样的地方? 破风将视线移开。 要怪就怪这女的专门恶心人,不仅想要勾搭他家主子,连他也不放过。 若不是因为魏郎君他已经成婚,这女的肯定也会盯上他。 宋郎君也被她烦得不行,已经在准备给她弄点药尝尝了,只是这两日忙,还没有弄出来而已。 昨夜王玉娇守在路上堵林樾,林樾恶心得不行,于是让破风将她给弄走,教训她一番。 结果这女的遇见他后还想要勾搭他,对着他说春兰娘子的坏话。 破风知道隔壁那家人会留着尿积存着用来当做农家肥,于是在她经过的时候,给她的腿来了一个石子。 他没想到王玉娇居然还有力气折腾,还连累到了春兰娘子。 元凝觉得春兰太过心软:“她自己摔的,又与你无关,凭什么找你撒气啊!” 春兰摇头:“并不是找我撒气,是她骂人家苏郎君痴肥,给她她都不要,结果与巧芸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