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太守,他是要捅破天吗?把我们都杀了,那这南荒城还不翻天覆地?他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小点声,你小点声。” “都在牢里了,成阶下囚了,还要死了,你要我怎么小声?” “可能会死总比现在就死要好!” 这话一出,发怒那位坐回到了地上。 牢房的地上铺着稻草,倒也算是柔软。 这些达官贵人,或许有人来过州府的牢房来看自己收拾的人,但进里面成为被关的,进行深层次的“体验”,他们绝对都是第一次。 这稻草的柔软,他们很是嫌弃,可又摆脱不了这种环境。 开始时候,他们还碍于身份不愿意坐下,怕弄脏了自己昂贵的衣袍。 站得久了,现在了,是都老实了。 靠山州都尉苏远洲捏了捏自己嘴唇上边翘着的两撇小胡子其中一撇,靠近许客,小声问道:“许大人,那位真敢那么做吗?” “老苏啊。” 许客很没架子的躺在墙角那堆最厚的稻草上,他闻言用手托着脸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我也是初和那一位打交道啊,刚开始看着还挺好相处的,不是酸臭清流,也不是那种爱拿架子的黑脸怪,可一顿饭没吃完,就因为那没成功的刺杀,他就华丽变身了,直接发大毛,我看不透他,我想,他敢把我们这些人都抓了,就真敢给我们嘎了。 现在啊,我就一直盼着呢,盼着那位早给那杀千刀的刺客抓了,宰了!好好的,不没事儿找事嘛?招惹谁不行,招惹那一位干什么?不是害人嘛!” 苏远洲一听这话,顿时是沉默了,坐在了一边。 许久之后,苏远洲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唉,想我苏远洲为朝廷卖力,驻守南荒城靠山州大半生,竟然就要因为这连带之罪丢了性命,冤啊!只是可惜了我那第三百五十一房小妾,刚进门,我还没见长什么样子呢。” 许客抬起头来,讶然盯着苏远洲,他们同是靠山州的最高领导,很是熟络。 “老苏,都三百五十一房了?你这身子骨,能行吗?” “哈哈。” 苏远洲拍了拍自己的老腰:“这不是响应州里的号召嘛,多生孩子,就是对南荒城做出贡献。” 许客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真信了你的邪。” 旋即,许客也是叹息一声:“不过,你这做的也算是好事儿,多养在后宅一个,算是多救了一条性命,就现在南荒这人口,怕是不用兽潮来,再有个几年,人就饿死干净了。” 许客曾经也是个心怀梦想要拯救黎民百姓的好贪官儿。 可条件不允许,环境也不允许。 能自己吃饱,全家不饿,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看着外面天色,苏远洲躺在了许客的旁边:“今晚看样子是出不去喽,还是第一次睡大牢呢。” “这叫什么事啊!” 远处的牢房里,山西州知州宋良贤拂袖,坐在了地上。 隔壁牢房,荒中州知州黄湖已经睡着了,在打呼噜。 大都督梁育才之嫡女梁妙音被用金属锁链绑在了十字木架上,嘴里塞了一块脏抹布。 她彻底的老实了。 刚进大牢里的时候,梁妙音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大喊大叫,大声的叫骂,骂赵坤乾昏官儿。 被打了三板子,就疼晕了过去。 这不,绑住了。 嘴巴也塞住了。 醒过来了。 梁妙音也是老老实实的了。 她现在意识到了,那个年轻的狗官,说得极有可能不是虚言,他真的是胆大包天。 就因为他受到了刺杀,就要大开杀戒! 是个绝世狠人。 不,狠官儿。 “等等,咱们靠山州权贵是不是少人了啊?那些别的州的人不齐也就罢了,这么久了,按理说,该抓的都抓来了。” 洪福钱庄幕后庄主洪吉祥突然说道。 这话一出。 有些昏昏欲睡的靠山州众人都是抬起了头来。 许客:“有漏网之鱼也正常,大人毕竟刚来南荒城不久,对南荒城的权贵们可能不是全都知道。” 有人道:“伐木场的桑家人没来。” 又有人道:“开迎春楼和大花赌场的秦家也没来人。” 苏远洲掰着手指头扫了一圈儿:“牙行子家也没来。” “子家不是被漏了,是来不了了。” 富态的采石场老板张举颤颤巍巍的说道。 “怎么回事?” 众人都看向张举。 “唉。” 张举叹了口气:“死了,都死光了。他们子家仗着就是做黑产生意的,不服气,直接叫家里家丁对抗,还通知县衙的关系叫来了几十衙役,那衙役来的是真快啊,死的也快,就他们家,一炷香时间没到,香还没烧完呢,他们家那些家丁就被杀干净了。” 有人问:“衙役呢?” 张举没好气道:“那还可能剩下吗?我估计,恐怕县太爷脑袋都要搬家。”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 “踏踏踏踏!”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