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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葛,你们是怎么搞的嘛!为什么治安状况变得如此糟糕?有想过,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你们只会,头疼医头,脚痛医脚。”
刘之野的语气中透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最后直截了当地对葛叔平说道:“难道就没想过,背后或许另有隐情?会不会有人暗中作祟?”这番话,简洁而有力,直击要害。
老葛被刘之野训斥的是灰头土脸,这次经历让他深感颜面扫地,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羞愧与自责,更觉辜负了刘之野对他的殷切期望与重托。
“老刘,对不起,是我把事情给办搞砸了。我老葛对不起您,有负于您!”
“您要是生气就冲着我来吧,我绝不……”
闻听此言,刘之野怒火中烧,他猛地伸出手指,直指葛叔平的鼻尖,言辞犀利地斥道:“你这是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辜负的岂止是我一人,你辜负的是我们所有人,更是我们共同奋斗、矢志不渝的事业!”
他当初,曾言辞恳切地告诫过众人:“红星厂保卫处的今日,非轻易铸就,它凝聚了我们无数人的汗水与心血,更承载着几位同志用生命换来的荣耀。这份基业,是我们共同的骄傲,务必齐心协力,誓死捍卫。”
如今,离职尚不足一年光景,他昔日如铜墙铁壁般经营的保卫处,竟悄然间变得千疮百孔,漏洞百出,宛如筛子,难以抵挡外界的风雨侵袭。
您说刘之野能不动怒吗?
红星厂的保卫处,是承载着刘之野厚重的期望与使命。
他计划着,当风起云涌时,等其他强力部门的运作若陷入瘫痪后。
保卫处的这数百名精锐,犹如守护神般屹立于东城,他们即刻转变为该区域不可或缺的维稳中坚力量,是保障一方安宁的坚实后盾。
那时在刘之野的精心布局下,他们不仅是守护的盾牌,更是前行的利剑,确保一切平稳运行,为某些大局保驾护航。
如今,正当他这底牌蓄势待发,意图在局势风云变幻之际大展身手之际,却意外遭遇突袭,几乎被对手来了个釜底抽薪。
可想而知,刘之野心中定是怒火中烧,夹杂着深深的失望。
但凡对刘之野稍有了解的人,皆深知其性情:直面责骂尚属平常,最令人心悸的,莫过于他当场沉默不语,那无声的威慑力,远胜千言万语。
葛叔平目睹刘之野对他怒目而视,心中却悄然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嘿嘿!发火好啊,发火了,说明事情还有斡旋的余地。”
别看老葛外表粗犷豪放,实则心思细腻入微。与刘之野长期交往下来,他深谙何时该言何语,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就比如现在,他等刘之野的“雷声”渐渐地小了下来后。
马上一副深刻领悟错误的表情,“老刘,这次是我们疏忽大意了,没想到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我们一定会反省自己,没有下次了。”
“放心吧,我跟老孙他们立即展开反击……”
刘之野横了对方一眼,语气沉稳了几分,“你怎么什么反击?对方可是副厂长,而且,他的真正目标是我。”
“你以为,李怀德真把你们保卫处的这几个人当盘菜了?”
“他一直没有对们大动干戈,就是在忌担我。要是搬开了我,你看他会怎么整治你们。”
葛叔平闻言大怒道:“我看他是想找死,竟然想敢算计你!”
“咝!那您是怎么知道的?”他继而又疑惑地道。
刘之野压低声音,对他说道:“多亏许大茂今日之举……不然,我恐怕已遭人暗算,还浑然不觉。”
葛叔平闻言,恍然大悟,自语道:“原来如此,老贾家突然起来了。先前仅是些风言风语,我还道是空穴来风,未曾想竟是真有其事。”
“咝!话说这秦淮茹也够坏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怎么就这么狠您呢!”
刘之野闻言,稍作迟疑,沉声道:“此事背后尚有曲折,我言出你耳,切勿外传。”言毕,他神色凝重,目光如炬,直视葛叔平。
葛叔平立即点头头:“我,您还不放心吗?最能保守秘密了,您就是……”
刘之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事还从前年那场水灾后说起,有一天晚上,秦淮茹……”
待他话音落下,葛叔平脸上满溢着由衷的钦佩,直言不讳道:“老刘,你这定力,简直是现代版的柳下惠,面对诱惑,心如止水,坐怀不乱!老葛我,真是打心底里佩服得五体投地。”
“嘿嘿……”
“按说这小娘们长的挺标致,就这么脱光了往你被窝里一钻,您竟然都不心动,我都怀疑您是不是……”
刘之野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别胡扯!快讲正事要紧!”
老葛一听,立刻收敛神色,认真问道:“对,咱们该如何对付那对奸夫淫妇?”
刘之野眼神微眯,一抹狠厉之色闪过,他冷冷言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对付他,就得让他彻底失去翻身的余地。”
“男女问题,虽然很严重,但是对于像李怀德这样的人来说,一次性搞不倒他。”
“你们不知道,他的背景……”
“所以,要办就办他个铁案……”
………………
刘之野与葛叔平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终于敲定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鉴于刘之野即将启程前往高级军事学院深造,针对李怀德的一系列行动,现全权交由葛叔平负责指挥,刘之野遥控,以确保任务顺利进行。
翌日。
“咱们工人有力量
嘿咱们工人有力量
每天每日工作忙
嘿每天每日工作忙
盖成了高楼大厦
修起了铁路煤矿
改造得世界变呀么变了样哎……”
红星厂的保卫处,随着厂区大喇叭中悠扬的歌声渐渐淡去,他们整齐划一地结束了清晨的操练。
晨光中,每一位保卫人员都显得精神抖擞,仿佛那激昂的旋律不仅唤醒了沉睡的大地,也点燃了他们守护这片土地的决心。
保卫处办公楼。
代理处长孙立清晨甫至工作岗位,尚未来得及落座,保卫科科长葛叔平已轻敲房门,步入室内。
葛叔平先是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他面容凝重,步伐沉稳地迈向孙立的办公桌旁,不请自坐。
“嘿,老葛,这么早露面,是不是有啥急事?”孙立轻描淡写地问了句,手上动作不停,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与好奇。
他们几人之间,情谊深厚,私下交往甚密,那份默契与理解,让彼此间的界限变得模糊。
即便偶尔间,言行间流露出一丝不拘小节的失礼,也不过是友情深厚下的小插曲,非但不显突兀,反而增添了几分真实与亲近感。
孙立瞥见葛叔平沉默不语,指尖轻夹香烟,烟雾缭绕间,他仿佛与世隔绝。
见状,孙立不动声色地提起暖壶,热水倾泻入壶中,为二人泡制起香茗。
“来,喝口茶,解解闷。看你这副神色,是不是遇上啥难事儿了?”他的话语简洁而关切,试图以茶为媒,撬开葛叔平紧锁的眉头。
葛叔平指尖一用力,将燃尽的烟蒂决绝地摁入烟灰缸中,随即吐出一口长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老孙啊,昨晚偶遇老刘,他直言不讳,对我们近期的工作成果颇为不满。”
孙立闻言,神色微滞,旋即急切地追问:“刘处那边,具体是怎么个说法?”他依旧保持着旧时的习惯,将刘之野唤作“刘处”。
葛叔平就先将,刘之野针对保卫处最近的工作情况,是十分地不满,这一情况告诉了孙立。
然而,葛叔平并未立即向孙立透露此行的主要意图,他心中暗自盘算,需得先考量此人是否依旧值得信赖。
在这特殊时期,他不得不谨慎行事,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以免落入未知的陷阱。
孙立获悉刘之野心生不满后,内心顿时波澜起伏,难以平静。他带着几分委屈,直截了当地对老葛说:“老葛,旁人或许不明就里,但您怎会不清楚呢?”
“我苦啊,我如今是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抓住把柄,被灰溜溜地搞下台……”
孙立确实背负着不小的压力,他本是刘之野离职之际,被仓促间推至前台的。
若非如此,凭他的资历与经验,恐怕至多只能担任副处长的职务,难以独当一面。
就这一直在代理处长的位置上,一干就是一年,到现在没有转正。
孙立也因此被贴上了刘之野的标签,大家都知道他是刘之野的铁杆,领导们对他是既用又防。
他就是有心改换门庭,一般人也不敢轻易接纳他,除非他想投靠像李怀德这样的人。
因此,孙立在红星厂内缺乏强势后盾的庇护,其直接上级非但未能给予支持,反而持续施加压力,使得他的处境异常艰难,每一天都如同行走在荆棘之上,可想而知其内心的煎熬与挣扎。
他轻叹一声,心中满是自责:“终究,我还是未能不负老领导的厚望,这责任,全在于我领导无方。即刻起,我将主动请辞,以此向老领导及并肩作战的同志们,给出一个明确的交代。”
孙立说着,“噌”地一下起身,就要去找厂领导。
葛叔平见状给吓了一条,没想到孙立会这么刚,说辞职就辞职,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哎,老孙别这么激动!”
“不至于!真不至于!老刘他也不是对你一人失望,是对我们所有人!”
“难道我们所有人都该像您一样,跑去辞职吗?”
“出了事就要尥蹶子,这是不负责任的做法……”
孙立被葛叔平猛地一拽,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他面色凝重,眼神中满溢着深深的自责,缓缓开口:“我深感愧疚,辜负了刘处对我的悉心栽培,也对不起身边每一位同志的深情厚谊。”
葛叔平见状劝解道:“老孙,这也不怪你,是有人在挑事……”
孙立闻言一愣道:“谁?”
葛叔平道:“是,李怀德!而且,他还想谋算老刘。”
孙立眼神一缩,“原来是这王八蛋,他想干什么?刘处不是他的好哥们吗?”
葛叔平点点头,“嗯,我们也是才知道的,原来这王八蛋一直在处心积虑的想……”
孙立一听此言,怒火中烧,厉声道:“这混账东西,竟敢如此!我绝不会放过他。原来他一直在暗中算计我们,我还道是自己未应他的拉拢所致,没想到背后竟藏着这等阴谋。”
”老孙,请息怒,我想听听您的意见。”老葛盯着孙立的眼睛道。
孙立斩钉截铁地回应:“我能有何异议?都欺压到这份上了,我岂能坐视不理,唯有迎难而上,与他一决高下。”
老葛面露喜色,爽朗地笑道:“好!这才是咱们的好同志嘛!不过,咱不能蛮干,老刘早有部署,咱们只要依令行事就成。”
孙立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笃定地说道:“我就说了嘛,咱们的老领导,哪会真的对我们不闻不问!”这句话里,透着一股子对过往情谊的坚信,以及对未来希望的燃起
“你快说说,咱们该怎么办……”
葛叔平悄悄地在他耳边说起了安排:“我们先这样……”
――――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
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
反动派被打倒
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
全国人民大团结
掀起了社会主义建设高潮
建设高潮
共产党好共产党好……”
下班铃声响起。
刘煌穿着便服,与南门守卫的几名同事互相打屁聊着天,眼睛却不停地在人群里四下搜寻。
“小刘,怎么下班了还磨蹭,不急着回家团聚,反而在这儿东张西望,找什么呢?”李班长带着几分戏谑,笑声爽朗地问道,“莫非是寻觅着哪位红颜知己的踪迹?哈哈,咱们小刘也有这浪漫心思啊!”
一旁的保卫科同事们,一听这话,也纷纷凑起了热闹,打趣道:“嘿,小伙子,这是春心萌动了?快说说,是哪位佳人让你动了凡心,咱们可得等着你的喜糖呢!”话语间,带着几分戏谑与期待,让整个门卫的氛围瞬间活跃了起来。
刘煌心里有事,却被这帮老家伙弄了个大红脸。“去去去,没有的事,净瞎起哄。”
突然,他发现人群中,秦淮茹推着一辆崭新的飞鸽,随着人群第次走出了南大门。
“哎,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啦!”
刘煌见状,与同事们匆匆告别,骑上他的那辆“二八大杠”就去追秦淮茹了。
他这风风火火的作风,弄的他身后的同事们,具是一头雾水,纷纷好奇着刘煌这是怎么了。
“嘿,这小刘一瞧就是有什么心事,瞧他那跟火烧上房的样吧!”
话说,这保卫处干事刘煌,就这么不紧不慢地骑着自行车,远远地吊在秦淮茹的身后。
就这么随着秦淮茹是走走停停,一会儿见她拐进了供销社,挑选了几样吃食与酒,一瞧就是要满足口腹之欲。
随后,她又悠然地步入一座戏院子,找了个好位置坐下,静享那台上传来的悠扬戏曲,沉醉于传统艺术的韵味之中。
夜幕低垂,秦淮茹的身影又悄然浮现在一个巷子里,她步伐谨慎,仿佛夜色中的一抹幽影,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一处静谧的独门小院。
未几,她迅速从随身的包中摸出一串钥匙,手指灵巧地穿梭其间,门锁应声而开,她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那扇被月光轻抚的院门,一切动作流畅而隐秘,仿佛这场景已预演过千百遍。
刘煌心中一凛,迅速从口袋中抽出相机,精准捕捉下眼前这一幕,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不一会儿,这座小院便亮起了灯光。
刘煌又等了一会儿,先是四下里勘察了一下,然后趁着无人,他一个垫步就上了这个矮矮的院墙。
从墙头悄悄探视,院内景致尽收眼底,这是一座典型的独门一进院落,静谧而深邃。
两侧厢房对称而立,宛如忠诚的守护者,却在这夜色中显得格外沉寂,乌漆麻黑的窗棂间,未透出一丝光亮,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凝固。
唯有正屋的灯光在夜色中独明,秦淮茹的身影在昏黄的光晕下若隐若现,她正忙碌地穿梭其间,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一抹温馨而神秘的色彩。
刘煌在确认目标并未现身之后,迅速从院墙上跃下,悄无声息地退回到那个幽暗的角落。他耐心地蛰伏,双眼紧盯着那所院子的院门。
好在,没让他等太久。
约莫半小时后,一辆嘎斯牌小汽车悄无声息地滑行至巷子入口,却因巷弄狭窄,难以通行,只得静静停驻。
从车内走出一位身影,径直踏入了这条幽深的小巷。刘煌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只因那人正是他寻觅已久的目标――李怀德。
李怀德来到这座小院门口后,先是戒备地向四下里观望。前后,就拍了拍门环
“砰砰砰!”
秦淮茹听到敲门声,脸上一喜,她迅速打开院门,果然是李怀德。
然后她的双臂如灵蛇一般,就怎么缠绕上了李怀德的脖子,还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道:“哎呀,您怎么才来呀!”
“人家都等您半天了!”
李怀德坏笑道:“宝贝这是在想我了吗?哈哈哈……”
“来让爷香一个!”
“哎呀……”
这一幕不堪入目的场景,恰好被隐匿于暗处的刘煌给拍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