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出现的纯金腰牌引得众人不断猜疑,可猜来猜去也没个准谱,谁也弄不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 时值正午,众人都有些疲倦了,见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于是便打道回府。 这次登岛找到一块“玉山祖巫”的腰牌,也不算白跑一趟。 “诶,那个渔夫呢?” 钟铃大惊。 来到岸边,众人举目四望,却不见渔夫的踪影。 “估计是嫌等得太久,跑路了吧。” 张紫柔叹了口气。 “靠,这人太缺德了,这不是把咱们扔在荒岛上了吗?” 钟铃气得直跺脚。 “行了,他走都走了,你生气也没用。” 秦凡安慰道,“只能再等别的渔船了。” 张紫柔秀眉紧蹙:“打渔的一般是早上出发,中午收网,很多有中午还在打渔的,再者说,就算有打渔的,也很少靠近湖心岛,这里水流湍急,漩涡很多,一不小心就会翻船。” 钟铃满脸沮丧:“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咱们游到对岸吧?” 直线距离超过三十里,湖水又冰又凉,这谁游得过去。 “游不过去,那就飞过去。” 秦凡淡淡说道。 “怎么飞,咱们又没长翅膀。” 钟铃嘟囔道。 秦凡看向张紫柔:“你的轻功怎么样?” 张紫柔咬了咬下唇:“要是只有几里地的话,勉强还能支撑,可这里距离岸边不下三十里,恐怕……” “你呢?” 秦凡看向封千绝。 封千绝道:“足能自保,但无法兼顾其他人。” “那就行了。” 秦凡说道,“稍后铃铃跟我一起,紫柔你尽量施展轻功,关键时刻我会拉你一把。” 这番话听得众人都是一惊。 “秦凡,你不是开玩笑吧,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这么远的距离,你确定能飞过去?” 钟铃忙问。 “直接飞过去肯定不行,但登萍渡水还是可以的,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我岂不是白混这么多年?” 秦凡笑了笑。 “可你还得带上我以及紫柔,能行吗?” 钟铃一脸不信。 “要是不愿意的话,那你就留在岛上等我,我回去带上充气船再来接你。” 秦凡说道。 “要多久啊?” “快的话明天,慢的话,那就没准了。” “切,拉倒吧,你还是带我一起走吧。” 众人简单规划了路线,各自凝神聚气。 唰! 秦凡怀里抱着钟铃,率先冲了出去。 蹭蹭蹭! 双脚踏着空气飞速前行。 起初钟铃吓得不敢睁眼,等她发现自己安然无恙的时候,这才缓缓睁眼。 “哇——我真的在飞耶~” 身处半空,身轻似燕,犹如腾云驾雾一般轻快。 其实,以秦凡现在的实力而言,别说只带钟铃一人,就算把另外两人带上,也不会费多大力气。 那登岛时为什么非坐船不可? 因为秦凡不想过早的暴露实力。 青城山高手如云,万一被有心之人登上,肯定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但现在也不得不暴露了,总不能一直在荒岛上等渔船经过吧? 再加上这地方连手机信号都没有,想要求救都不行。 见秦凡眨眼间就到了三里开外,张紫柔跟封千绝不敢怠慢,当今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他们的功力远不如秦凡那么深厚,因此跟得很吃力。 秦凡为了照顾这二人,只能可以放慢速度。 三人呈“品”字形朝着岸边飞速前行。 封千绝实力不俗,自然不用秦凡提携。 但张紫柔可就不行了,前面十几里还能勉强支撑,到后面就逐渐掉队了,不得不向秦凡求助。 秦凡一手搂着钟铃,一手拉着张紫柔,三个人就像风筝似的在半空中忽起忽落。 在经过三十里的漫长跋涉后,四个人终于抵达对岸。 扑通! 落地后,张紫柔再也站不住了,双腿一软当即坐在地上。 封千绝也累得不轻,靠着树干“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钟铃虽然不怎么累,但她胆战心惊,也是连连拍着胸口捯气。 秦凡却跟没事人似的优哉游哉地散着步。 “你……怎么一点都不累?” 张紫柔大为诧异。 自己一人横渡就已经很吃力了,秦凡不仅抱着钟铃,还要提携自己,这么远的距离下来,他竟然没有丝毫疲倦。 “就这么点小事,至于喘成这样,看来你们还是得练啊。” 秦凡揶揄道。 这话嘲讽意味十足,三个人同时瞪了他一眼。 你什么意思! 半个小时后,几个人终于喘匀了气,骑上林中快马,返回五行门。 “饿死了,饿死了!” 刚进门,钟铃就吵吵着要吃饭。 蒋清快步迎了过来,皱眉道:“你们怎么这才回来,这么久没消息,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张紫柔轻叹:“没什么,中途遇到点小变故。” 见蒋清脸色阴沉,似乎有什么心事,于是问道,“三师兄,怎么了,家里出事了?” 蒋清把众人拉到旁边的门洞里,低声说道:“刚才来了一伙人,口口声声要跟咱们切磋切磋,这不,二师兄正跟他们周旋呢。” 张紫柔问道:“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来踢馆?” 蒋清道:“是七遥派的人。” 闻言,张紫柔瞬间明白了。 五行门跟七遥派向来不对付,时不时就发生一些摩擦。 不过,半年前双方的当家人在江湖同道的见证下,举办过一次会谈,决定共同约束下属,不能再惹是生非。 自那以后,双方就很少再发生争端。 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帮家伙想重启战事? “走,咱们去看看。” 张紫柔冲众人招招手,率先走进大厅。 有人来踢馆,她身为五行门的四弟子,岂能置之不理? 秦凡跟钟铃等人相继跟上。 他们也想见识见识七遥派到底有多厉害,居然敢来踢馆。 大厅内,二弟子徐子平正在跟几个身穿黑白相间练功服的男人交涉。 “几位兄弟,五行门跟无痕山庄无冤无仇,你们这是干什么?” 虽然被众人围堵,但徐子平依然很克制。 “好个无冤无仇!” 那个为首的疤脸男人冷笑道,“今年开春,我大哥被你们打成重伤,直到现在都还瘫痪在床,这叫无冤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