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愕如闻雷,面面相觑口难开。 在这鸦雀无声的惊愕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爽朗的笑声,如洪钟大吕,顷刻之间打破了寂静。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声源处,只见外门门主龙震天笑得前俯后仰,像中了头彩的疯子。 “龙门主,你发什么疯?”有人忍不住大声喝问。 龙震天得意洋洋地抹了一把笑出的眼泪,摇头晃脑:“哈哈哈,你们都别想收姜新月为徒,她可是我外门之人!要拜师,也是拜我这个外门门主为师。” “近水楼台先得月,懂?你们就别痴心妄想了!” “哈哈哈哈……” 龙震天的模样十分嚣张,好似姜新月已是他的弟子一样。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话一出口,就似捅了马蜂窝。 那些太上长老先是一愣,紧接着一个个气得吹胡子瞪眼,暴跳如雷。 只见一位太上长老二话不说,身形一闪就到了龙震天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逼崽子,什么玩意儿?竟敢在这儿大放厥词,敢和劳资抢弟子,看劳资不打死你!” 几巴掌下去,龙震天那原本就肥硕的脸瞬间肿得像个猪头,嘴角还流出一丝鲜血。 其他太上长老也一拥而上,对龙震天是拳打脚踢。 有的扯着他的衣服,有的拽着他的头发,更有老不正经的踹他的小老二…… 场面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龙震天被打得嗷嗷直叫,想要挣脱却又被围得死死的,只能在人群中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嘴里还喊着:“你们这些倚老卖老的家伙,不讲武德,我和你们拼了!” 可他只是一个元婴修士,在一群化神大佬面前能翻起什么浪花呢? 不一会儿,“嗷嗷”的惨叫声便没了! 龙震天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四肢张开、摆成一个“大”字。 原本还算光鲜的外门门主服饰,此刻已破破烂烂,沾满了尘土和脚印,就像刚从垃圾场里滚了一圈出来。 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肿得像个五颜六色的调色盘,原本不大的眼睛被挤得更小了,只能从那一条缝里看到一丝惊恐和绝望。 生无可恋! 但那些太上长老们可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围着他又是一阵唾骂。 一位太上长老气得满脸通红,胡子都翘起来了,对着龙震天就是一口唾沫星子吐过去,那唾沫不偏不倚地落在龙震天的额头上,缓缓流下,像极一条恶心的小虫子。 “哼,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和劳资争弟子,有本事起来啊,再说姜新月是你弟子啊?” 另一位太上长老则是扭头看向外门副门主风无痕,眼睛一瞪,大声吼道:“你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丢人现眼、愚蠢至极的煞笔玩意儿丢进猪圈里去?” “让他和那些猪好好学学怎么安分守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胡搅蛮缠。” 风无痕吓得浑身一哆嗦,但又不敢违抗太上长老的命令,只能战战兢兢地走向龙震天,心里暗自叫苦,这可真是飞来横祸啊,摊上这么个倒霉的门主。 太上长老们揍完龙震天,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好似一口气喘不上来,就会挂了一样! 只是那犀利的眼神,却是不善的扫向剩下的长老、堂主。 “你们这些小崽子,是不是也是来收姜新月为徒的?” 长老、堂主们心里一惊,本来他们确实是打的这个主意,可看到龙震天那惨样,哪里还敢实话实说? “没……没这回事儿!我们就是来看看热闹,见识见识九色金丹的风采。至于收徒?我们区区元婴,能教一个金丹天骄什么?” 见剩下的这些小子如此识趣,太上长老们才压下了揍人的念头! 冷哼一声,看向九色光源处,静静等着姜新月出关! 时光悠悠,度秒如年! 璀璨的九色光芒如潮水般退去,姜新月终于缓缓从屋内走出! 她神色淡然,却难掩风姿绰约,仿若一朵盛开在云端的仙花。 诸位太上长老见状,立马像打了鸡血似的。 匆忙上前: “姜丫头,老夫乃太上长老赵无量,老夫的本事那是五花八门,能教你各种奇妙仙法,保你在修仙之途顺风顺水,飞黄腾达啊!” “丫头,别听他的,我是李长活,我这一身的本领才是独一无二、举世无双,跟我学,定能让你如鱼得水,成为修仙界的翘楚,那是指日可待啊!” …… 其他太上长老也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介绍起来,场面简直是乱成一锅粥,你推我搡,互不相让,一个个都吹得天花乱坠,仿佛自己就是这世间最厉害的师父! 可姜新月就像没听见似的,四处打量,直到看见人群后方的姬惊霄,才露出甜美的笑容! 她莲步轻移,起初还是优雅之态,可不过眨眼间,步伐便越来越快,直到猛地扑入姬惊霄怀中! “夫君,闭关三日,人家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