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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王小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些什么。
“有什么事的话就快说吧，我没有太多时间跟你耗。”
杨间顿了顿，又恢复了之前那般冷漠淡然的模样。
“两件事，我长话短说。”
“大京市负责人高明被干掉了，凶手下手相当很辣，连他身体里的鬼都被带走了，只留下一具残破的尸体。关于这件事卫景已经在着手调查，但几乎没查到什么线索。”
王小明虽然虚弱，但思路和言语依旧有条不紊。
“高明被干掉了？不可思议，这里是大京市，总部的眼皮底下，你跟我说有人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一位城市负责人，而且就连身为队长的卫景都查不到任何线索。”
“怎么，现在的总部已经孱弱到这种地步了？”
杨间有些惊讶，同时他的视线落在了大厅里的一座雕像上，那雕像不怎么精细，只能看出是一个人形的轮廓，没有五官，没有纹路细节，看上去光溜溜的，像是抽象派的艺术风格。
然而就是这么一座怪异的雕像，鬼眼却无法看穿和窥探。
显然，这是一尊用黄金铸造的雕像，而且雕像的内部似乎限制了一个人。
“秦老？”
杨间很快便反应过来，总部不会大费周章弄出一尊无用的雕像。雕像被摆在大厅，并没有做任何掩饰和隐藏，说明总部并不打算隐瞒这份情报。
一尊公开的雕像，毫无疑问里面关押着一位驭鬼者，而且有着足够的份量，能震慑所有知晓雕像存在的人。
“曹洋还活着，状态好的出奇；李军在中州市善后，卫景护在王小明身边。这么看来，雕像里的只能是那位被称作秦老的老人了。”
见杨间这副模样，王小明接着说道。
“如你所想，雕像里封存的就是秦老。他主动要求这么做，因为担心自己老死后厉鬼复苏，但又不得不发挥最后一分余热，试图震慑住一些不安分的人。”
“说第二件事吧，总部失去了秦老这张底牌，以后只会越来越没有话语权，没猜错的话这应该也是你找我的原因了。”
说着，杨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显然他也是刚反应过来。
“你想让我接过这个秦老的位置，成为总部的一张新的底牌？”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聪明，所以我说，你天生就是吃灵异这口饭的人。”
王小明没有否认，而是大方地承认了。
“第二件事很简单，我现在这样子估计活不了多久了，在临死之前我想以总部的名义再召开一次队长会议。但你也知道，自从实施队长计划以来，总部就逐渐式微。”
“在你来之前，我也让接线员们各自联系过负责的队长，并且提出了要召开会议的要求。”
“虽然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还是想在临死前最后做些什么。”
“大川市的李乐平，DQ市的柳三，大东市的王察灵，大原市的何银儿，以及大夏市的沈林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参加会议。”
“十二队长，去除被你打掉的姜尚白，再去掉这五个，如果你再拒绝的话，那总部从这一刻起就真正变成了一座孤岛，也根本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王小明神色有些黯淡，虽然总部还有曹洋，但灵异的时代不可能只靠曹洋一个人，如果人心不齐如同一盘散沙，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从提出队长计划的那一天开始总部就已经对今天的情况有了预测，但计划不得不实施，灵异的时代必须由驭鬼者来掌握，哪怕是队长，也需要有一位足够强的队长来制衡和约束他们。”
“以前有秦老，他是总部的定海神针，但他太老了，随时都会老死，所以不得不封存自己作为绝境中的一张薛定谔的底牌。”
“现在的总部需要一位有足够份量的队长坐镇，不需要你做很多事，只要能说服他们来开这次会议就行。我把这个职位称作‘执法队长’，意为司掌杀伐和执行的队长。”
杨间不为所动，甚至把头扭了过去，并不想听王小明的阐述。
“你这是让我去得罪其他队长，更严重一点来说，你这是想让我死。动动嘴就能喊来队长的话，总部早就这么做了。但是很显然这事光靠动嘴已经不行了，很有可能要动手，要武力威胁。”
“威胁一位队长也就算了，你让我去跟五个队长结仇，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吗？”
杨间眉头一皱，严词拒绝了。
“你先别着急拒绝，我能找上你坐这个执法队长的位置，起码证明你有足够的份量和实力能让这些人都对你感到忌惮，这才是你最大的资本。”
“接着说说总部的诚意。执法队长独立于十二队长之上，如果愿意担任的话，你可以任意提拔一位信得过的人填补你这位队长位置的空缺，总部无条件支持，并且会力排众议帮你扶持这个人上位。”
“另外，总部目前掌握的所有资源，在同意担任执法队长的那一刻起，你拥有优先级最高的调用权，无论是鬼，灵异物品还是制作出来的灵异道具，不做任何数量和级别的限制。”
“到你现在的层次应该也能明白，资源对于一位驭鬼者来说意味着什么，生存的机会，更进一步的可能。掌握了总部的资源，你不用花多少时间就能硬生生再堆出一位甚至更多队长级的驭鬼者出来。”
“最后一点，姜尚白死后空出来的那个队长位置，你同样拥有提拔和选择的权利，不过这需要另一位监察队长的同意。”
“监察队长？”
杨间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监察队长是总部内定的，原则上来说和执法队长平级，不过没有你这么大的权力，他平时只负责监察国内的情况，包括负责人，队长以及灵异事件，及时上报。”
“这点情报没必要瞒你，曹洋就是那个监察队长，他是行走在情报线上的先锋军，如果有队长或是负责人堕落，犯错，甚至是叛变，他会在你之前做出一些措施。”
王小明依旧平静，对于杨间可能做出的反应，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这个执法队长一定会是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掌握了总部的资源，即便是队长也能得到很快的成长，甩开其他队长一大截。”
“留给总部和国内的时间不多了，根据那位在国外活动的队长张隼传来的情报，国外的一批顶尖驭鬼者已经联合起来组成了一个名叫‘国王组织’的势力。”
“即便是一些没有组织势力国家，他们国内也选出了绝对的强权人物以维系局势的稳定。”
“所以，我们也需要一个人可以在关键时候征调所有人，在某些必要的时候能团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