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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往日的平静，今天的观江小区似乎格外热闹，半个天空都被诡异的猩红色晕染，小区的建筑同样变成了浓郁的猩红色，灵异圈的人都知道，那是鬼眼杨间的鬼蜮，而观江小区正是杨间的住所。
“不知死活，就这点本事还敢来挑衅队长。”
随着杨间冰冷的声音落下，一只焦黑的鬼手彻底扭断了顾程的脖子，来NC市闹事的三人组的行动也彻底宣告破产。不过杨间小队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冯全在郊外生死不明，李阳、黄子雅乃至熊文文都濒临厉鬼复苏，只有童倩状态稍微好上一点，勉强还能行动。
“你们需要驾驭新的灵异，但是现在我手里没有合适的鬼。”
杨间神情漠然地注视着自己的队友，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眉心处一颗猩红色的鬼眼在不安分地转动。
并不是说杨间不愿意帮队友提升实力，驾驭厉鬼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有些厉鬼驾驭之后只会加速死亡，根本做不到为人续命，只有平衡或是冲突才是最好的选择。
“说起来，上次干掉方世明之后，他身体里的鬼还没回收。我记得是那个叫曹洋的家伙去收尸的，鬼应该在他那里。”
杨间目光锐利，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他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体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就是鬼影，我已经成为了驭鬼者中的异类。”
下一刻，一缕红光划破观江小区的天空，杨间离开了这里，他的目标是——天津。
TJ市，这里是队长曹洋的辖区，只不过这个人一直以来都很低调，为人八面玲珑，或许在背地里会有人质疑他这个队长的分量，但明面上还没有哪位驭鬼者会蠢到当面质疑曹洋的实力。
北辰大厦，TJ市的地标建筑，这是曹洋的办公地点所在。
“哎呀，虽然今天什么都没做，但还是辛苦我了。”
忙碌一天的曹师傅美美地伸了个懒腰，随后站起身就准备下班。
在曹洋办公桌旁边的墙壁上，画着一個人形的涂鸦。那个涂鸦栩栩如生，而且和曹洋的形象完全一致。尤其是那双眼睛，真实到绝对会有人怀疑是不是真的眼球。
“嗤嗤~！”
办公室里的灯泡发出奇怪的响声，似乎是电路受到了干扰。窗户外，远处的晚霞似血般鲜艳，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落出来一样。
不，那不是晚霞，天空被染成了猩红的颜色，一道红光正在逐渐逼近这座大厦。
“原来是杨队，来我TJ市有何贵干？”
曹洋似乎早就注意到了异常，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杨间的鬼蜮，所以他并不显得意外。
杨间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不过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把满是裂痕的金色长枪，隐约有几分来者不善的意味。
“没想到队长曹洋这么奢侈，整间办公室的墙体和玻璃都镀金了，若不是给我留了门，今天我还真不一定能进来。”
“杨队说笑了，我这工资可都花在这上面了，毕竟得照顾一下手底下的人嘛。而且以杨间你的本事，想找到我那再简单不过了。”
曹洋笑了笑，同时还不忘间接夸上杨间两句。
“行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这一趟来找你是有两件事，一是鬼剪刀，二是方世明的三只鬼，在我的记忆里这些东西都在你这，对吧？”
杨间摆了摆手，语气冰冷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好说，好说。鬼剪刀本就是你杨间的战利品，我本想着哪天有空了亲自登门送还呢，没想到你亲自来了。”
曹洋言语诚恳，不卑不亢，饶是杨间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说着，他便转过身去，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黄金盒子递给杨间。
“鬼剪刀就在这里了，那杨队慢走，我就不远送了。”
“曹洋，你是觉得我好糊弄吗？”
杨间接过盒子，但并未就此作罢。
“杨队这是何意？”
曹洋脸上依然挂着友善的笑意。
“给不出三只鬼，今天我就拿你抵债，一个货真价实的队长可比方世明要值钱得多。既然当初总部可以选择息事宁人，那我今天倒要看看我打掉一个队长他们是不是还会和当初一样选择妥协。”
说话的同时，杨间已经动手了。
手中的长枪被他当作标枪掷出，而标枪的一头则是让整个灵异圈都又爱又恨的棺材钉，能够无解压制任何有实体的厉鬼。
满是裂纹的长枪精准贯穿了曹洋的头颅，他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就死去了。
“死了？”
杨间可不相信自己能这么轻易就秒杀一个队长，哪怕是偷袭，哪怕是棺材钉。
果然，曹洋的声音再次出现了，但是他并未露面，似乎在忌惮那根棺材钉。
“杨间，实不相瞒，方世明的鬼已经被我驾驭了，我可以用其他的鬼补偿你。你我都是队长，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动手。”
杨间两眼微眯，自己的视线中并没有看到曹洋的身影，看来是躲起来了。
“废话少说，躲起来也没用，真以为我找不到你？”
杨间的双手，眉心，还有后脑，足足五颗鬼眼同时张开，五层鬼蜮瞬间笼罩了这间办公室，粘稠浓郁的红光覆盖在墙面、天花板以及所有物品上，就像是涂抹了一层鲜血。
但...有一处地方没有受到影响，是办公桌旁的那个曹洋涂鸦。
墙上的涂鸦像活过来了似的忽然有了动作，接着，这个涂鸦曹洋竟从墙壁上走了下来！只不过这个曹洋脑袋上缠绕着诡异的黑布，外套里还能看到一件青黑色的老式布衣，显然这两样东西都是灵异物品。
“看来这就是你的本体了。”
杨间冷哼了一声，长枪已经被他重新取回，而被钉死的那个曹洋迅速变成了一滩散发着恶臭味的黑色烂肉。
“杨间，伱不要太过分。”
到了现在，曹洋依然没有动手，还在试图说动杨间。
“磨磨唧唧，身为队长，你连跟我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吗？”
杨间毫不留情，出言嘲讽的同时他再次动手了。脚下的鬼影迅速扩散，手持柴刀的杨间看到了所有在这间办公室留下脚印媒介的人。但奇怪的是，曹洋的媒介不止一种：一种是普通的曹洋，另一种则是头上缠绕着黑布的曹洋。
“装神弄鬼。”
杨间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举起柴刀就朝着一个普通的媒介砍了下去，这一刀直接砍断了那个曹洋的头颅。
明月小区301室的那个恐怖老人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以至于现在用柴刀触发媒介杨间下手都很快，生怕再有什么恐怖的东西顺着媒介入侵过来。
属于柴刀的灵异被发动了，眼前曹洋的颈部蓦地出现了一道极深的伤口，这道伤口出现之后迅速开始蔓延。但蔓延的趋势很快就被遏制了，曹洋的脖子只断开了一半，另一半还紧紧地连在颈部，这期间甚至没有一滴血液喷出，只有伤口处的血肉在蠕动，像是活物一样。
“杨间，这是你逼我的。”
曹洋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个杨间一上来就是下死手，他是真的想弄死自己！
“你要是真有本事，还用得着我逼你？你能抗住一刀，我不信你还能抗住我千刀百刀。”
一刀没把曹洋劈死，杨间丝毫不感到意外。
柴刀的诅咒爆发了，杨间的颈部出现一条血线，就连那个高大漆黑的鬼影颈部都出现一条细线。他身上红光一闪，瞬间完成重启，身体和鬼影也都恢复成原状。
“呼呼！”
办公室里忽然刮起了一阵阴风，这阴风瞬间就入侵到了杨间的五层鬼蜮当中，并且风力还在加大，就连杨间身上的几只鬼眼都被这风吹到有些睁不开。
趁着杨间愣神的片刻功夫，曹洋利用自己的鬼蜮卷着杨间离开了大厦，他可不想自己守护的城市因为杨间而毁于一旦。
这是TJ市一座废弃的森林公园，一阵夹杂着尸臭味的阴风吹过，杨间被曹洋带到了这里。
“倒是我低估你了。”
杨间收起了原本有些轻敌的心态，每一位队长都不是简单的存在，这个曹洋太低调了，以至于以前自己根本没有真正把他当作对手。不过自己现在能意识到这点，还不算晚。
“不必多说，你想打，那我今天就陪你打上一场。”
此时的曹洋也收起了笑意，以前只是旁观杨间出手，今天是第一次真正对上杨间，曹洋不敢有一丝大意。
杨间没有说话，六只猩红的鬼眼顿时红光大涨，六层鬼蜮开启了。六层鬼蜮能停滞一切，哪怕是恐怖程度极高的厉鬼，动作也会变得迟缓。
曹洋也不例外，他惊愕地发现自己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不能动了，就连鬼风都在这一刻硬生生地被停滞了。地面上，一个高大的鬼影正迅速朝着自己涌动过来。
这时，地面上忽然开始渗出浑浊的污水，而且越来越快，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积水就已经达到了几公分的深度。杨间察觉到异常，迅速收回鬼影，停止了入侵的过程。这积水一出现，六层鬼蜮的停滞就被打破了，曹洋也再次恢复了行动。
“呼呼~！”
诡异冰冷的阴风再次刮了起来，这一次杨间却感觉那风好似刀子一样竟然在不断地切割自己的鬼影，杨间只好拿出骗人鬼制成的水晶吊坠，这才堪堪抵挡了鬼风对鬼影的切割。
“杨间！”
曹洋忽地喊了一声，而杨间则是下意识地抬头。下一秒，一双没有穿鞋子，布满了尸斑的枯瘦双脚直接一左一右踩在了杨间的肩膀上，让他不得不用身体支撑着这只鬼，但这只鬼的份量出奇的重，这具普通人的身体在鬼踩在自己肩膀上的瞬间就已经开始死亡。
杨间瞬间舍弃了这具身体，催动着骗人鬼造出另一具身体让鬼影依附。再回头看过去，那双脚的上面只有半截身体，穿着黑色的老式布裤，如同几十年前的老旧样式。
“原来你还驾驭了贺天雄的鬼。”
“呵呵，我驾驭了什么鬼就不劳你费心了。”
“队长杨间死于厉鬼复苏，而我曹洋碰巧路过为其收尸，你觉得这个理由被上报到总部，会引起多大的震惊呢？”
笑容不会消失，只是从杨间的脸上转移到了曹洋的脸上，而杨间的表情则变得十分凝重。
杨间的那具身体在被舍弃之后直接被踩到了地面上的积水中，积水里探出十几双苍白浮肿的手臂，把那具尸体拉入到水下。
不仅如此，现在地面上的积水已经几乎能淹没膝盖，杨间的身边漂浮着无数具尸体，只不过碍于鬼影的存在无法靠近。
“这是我当初第一次去大京市，在平安酒店关押的驭鬼者林山的鬼。”
杨间的眸子徒然一缩，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来总部关押的不少鬼都被这个曹洋掳去了。”
鬼蜮之间的对抗还是杨间占据了上风，六层鬼蜮再次展开，翻腾的积水变得平静了，杨间虽然也不能动，但鬼蜮是他的主场，改变位置那再简单不过了。
他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曹洋身边，焦黑的鬼手也趁机掐住了曹洋的脖子，那只踩人鬼被压制了。同时，无数只衍生的鬼手开始在曹洋的身体里肆虐，甚至有几只手指已经从曹洋的眼眶里伸了出来。
这还没完，杨间的鬼蜮在扩散，一直覆盖了半座天津城才停止。下一刻，一个穿着寿衣的诡异小孩忽然出现在杨间身边。那是鬼童，他出发前预想到可能会发生冲突，于是把鬼童带上了，并且安置在城市的某个角落。
“杀了他。”
杨间神情漠然地下达了指令。鬼童空洞的眼眶里泛着微微的红光，在得到杀人的指令后那双眼里瞬间多了几分凶性。
“曹洋！曹洋！”
这是鬼喊人的能力，鬼童明明在曹洋身前，但曹洋却听到声音是从自己身后传来的，而且那声音像极了自己的母亲，他忍不住想要回头。
“不能回头。”
黑布缠绕在曹洋的脑袋上，上面拓印着他的五官，正是这块黑布硬生生阻止了曹洋的回头，也避免了恐怖的必死袭击。
“竟然挡住了？”
杨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看来这个曹洋身上的秘密还挺多的，这块蒙脸黑布明显是个好东西。鬼童毕竟不是真正的鬼，失去了压制的曹洋仅用一只踩人鬼就限制住了鬼童的行动，同时积水中伸出许多只浮肿的手掌，似乎要把鬼童给拉到水下活活溺死。
杨间迅速用鬼影延伸过去，驱散了水下的那群鬼奴，鬼童也被他用鬼蜮转移了过来。
“在真正顶尖的驭鬼者面前，鬼童还是有些乏力。”
杨间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呼呼~！”
阴冷的狂风还在呼号，一根形状怪异的木头被吹了过来，杨间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瞬间松开曹洋利用鬼蜮转移了自身。
地面上的积水已经完全可以没过膝盖了，杨间不想接触那些浊水，于是借助鬼蜮在半空站立着。不过这也正合曹洋的心意，毕竟，他还有一只压人鬼没有动用，而现在的杨间完美地触发了压人鬼的规律。
凭空站立的杨间忽然感到身后一沉，一具冰冷的尸体就这样诡异的出现在他的背上，死寂一般地趴在那里。这具尸体很沉，沉得不像话，杨间的身体被压垮，瞬间变得支离破碎。他只好再次舍弃身体，利用骗人鬼重新创造一具身体。
“没用的，杨间，背不动就是背不动，你换再多的身体也没用，或许可以让你的鬼影试试？”
曹洋冷笑着嘲讽道，鬼眼杨间好像也不过如此。
杨间对此不屑一顾，举起柴刀直接劈了下去，不触发媒介直接使用柴刀也是可以的，而且这种方式需要承担代价的是这具身体，鬼影不会受到牵连。
柴刀一如既往地锋利，在之前那具身体沉入到积水中之前，压人鬼被杨间一刀劈成了两半，而杨间则是又更换了一具身体。
鬼影盘踞脚下，杨间站立在水面上，表情凝重地看着曹洋。
“怎么，黔驴技穷了？”
杨间无视了曹洋的挑衅，陷入了思考。可曹洋不会给他机会，手中拿着那跟诡异的朽木就冲了过来，那朽木是方形的，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扁担。鬼眼在示警，杨间有预感，如果被这根扁担打到，自己绝对不会好受。
杨间当即准备用鬼蜮躲避，但拿着扁担当武器的曹洋似乎完全隔绝了鬼蜮的影响，无论如何都甩不开。
“梆！”
扁担最终还是打在了杨间的身上，而在被打到的前一秒杨间才看到，扁担的一头嵌着一块猩红色的木牌，木牌上写着两个惨白的大字——杨间。
顷刻间，杨间感觉自己的手脚同时被带上了镣铐，自己甚至无法舍弃这具身体以鬼影的身份躲避，因为鬼影同样受到了限制，那是一层灵异的枷锁，能束缚人和鬼的行动，而在杨间的头上，一把不存在于现实的铡刀瞬间落下，杨间的头颅，连带着鬼影头都被这柄铡刀斩断。
“鬼眼杨间，确实难缠，你无愧于队长之名，但你不该轻视我。”
曹洋的扁担上包含了两种必死规律，一种是被扁担打到后失去平衡必死，另一种则是那块猩红木牌的限制行动和斩首必死。
霎时间，红光大作，杨间再次重启自身，刚刚受到的一切伤害都消失不见。
“能把我逼到这一步，曹洋你很不简单。”
重启之后的杨间依然没有松口，只是他的言语间已经充满了忌惮。
“我简不简单，你已经试过了。怎么，你还想继续打？”
曹洋平淡地回应道。
“我还怕了你不成？”
杨间漆黑的眸子里闪着红光，刚刚不过是第一回合，双方都没有使出全力，接下来的这一回合，才处处充满杀机。
鬼影再次扩散开来，杨间瞬间获取到曹洋留下的脚印媒介，不过这一次媒介呈现出的只有脑袋上缠绕着黑布的曹洋。
“不同的媒介造成的效果也不同，所以这才是你真正的媒介。”
杨间瞬间挥出三刀，把媒介劈成了四段，柴刀诅咒也反噬在杨间身上，鬼影变得四分五裂。他再次重启自身，一切又变回原样。
只是这一次，曹洋身上凭空出现了三道伤口，整个人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几乎难以维持身形，但最终他还是勉强站住了没有倒下。
而杨间却清楚地看到，曹洋身上那一件青灰色布衣起到了作用，布衣像是面糊一样勉强粘连了曹洋破碎的身躯，并且还在迅速修复着这些伤口。
鬼风再次刮了起来，这一次风声中还夹杂了另一种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风铃。
曹洋伸手一抓，一串由漆黑玉石和诡异符纸组成的风铃出现在他的手上。曹洋粗暴地拽下几颗玉石，那些玉石在接触到曹洋的手心之后瞬间破碎，而他的身体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显然，是玉石替他转移了伤害，只是不知道需要承担什么样的代价。
曹洋轻轻摇动手中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杨间并未察觉到附近有什么异常，自己也没有受到任何袭击...
“等等，周围变暗了。”
当杨间察觉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周围的光线一下暗了许多，只剩下远处天边还有最后一线光明，但同样也在被黑暗吞噬，就好像附近所有的光源都在被逐渐屏蔽。但曹洋那里却依然是一片光明，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不仅如此，周围的黑暗中一个个诡异的身影隐约浮现，那些个身影各不一样，但是都死气沉沉，阴冷可怕，根本就不是活人，那绝对是一只只的厉鬼。
鬼蜮没有用，根本无法触及到天边的光线。重启也没有用，这里似乎是一处被完全隔绝开来的灵异之地。
“我把杨间和那只小鬼卖给你，你能给我什么报酬？”
杨间听不到声音，但是通过曹洋的嘴型读出了这句话。
“算了，不用你给了。既然是交易，一个顶级队长，应该足够交换一个驾驭你的机会吧。”
这是杨间读出的最后一句话。
下一秒，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了。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