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她几人在短暂的愣神之后,脸上瞬间浮现出微微的嘲笑。 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轻蔑,一丝得意,仿佛已经将姚佑溪看穿,认定她即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姚佑溪果然谎话连篇,她们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她想赖账那完全就是白日做梦! 这件事必须让姚佑溪给个说法,绝不能轻易放过她! 她们打算好了,要是姚佑溪恶人先告状,他们也绝不会承认。 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只要大家统一口径,到时候姚佑溪说的话,谁会相信? “珍雅,我们知晓你心善,总替别人考虑,可有些人却不识好歹。” 其中一个人拉着邱珍雅的胳膊,开始给她洗脑。 “就是,珍雅,这种人就该严惩,让她知道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另一人接着开口,眼中满是对姚佑溪的厌恶。 “没错,我们去找你舅舅,将这件事告知他,为我们讨回公道!” 几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强烈要求得到公平的待遇。 她们一边说话,一边将目光牢牢锁住姚佑溪,仿佛害怕她临阵脱逃。 几人表情得意洋洋,仿佛已经胜利在握。 同时,她们心中发出不屑的冷哼,姚佑溪,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待会就让你知道厉害! 邱珍雅心中却犹豫不决,她舅舅平日虽然极为宠爱她。 但舅舅的为人她清楚,最是刚正不阿。 她们毕竟也有错在先,若是舅舅知道了这其中的是非曲直,肯定会批评自己。 而且,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她害怕一旦事情失控,会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难道双方就不能各退一步吗,邱珍雅这时简直骑虎难下,一个头两个大。 她内心挣扎万分,还是决定劝双方讲和。 毕竟大家都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闹这么难看,把关系搞得剑拔弩张。 正当她打算开口,姚佑溪却转过身,抬脚就往前面走去。 “姚佑溪,站住!你要去哪,你有本事骂人,那就别当缩头乌龟!” 一人扯着嗓子喊道,她以为姚佑溪是害怕了,想要逃跑,急忙开口阻拦。 “我还以为某人有多能耐呢,结果就是个软蛋! 姚佑溪,既然你怕了,那就先给我们诚心诚意道歉。 然后替我们端茶倒水一个月,我们就原谅你,如何?” 穿蓝色衣服的同志开口,故意刁难她! 其他几人听后眼睛一亮,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既能出了这口恶气,也能借机羞辱姚佑溪,让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邱珍雅眼见事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心中着急。 她拉了拉同伴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做得太过火。 “你们好吵,不是要去找主任告状吗,傻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姚佑溪回过头,清冷的声音传入几人的耳中。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讥讽之意,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看这群人好似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丢下这句话,她也不管众人各异的表情,大踏步离开。 几人又纷纷破了防,恨不得冲上去抓烂姚佑溪那张骄傲自大的脸! 邱珍雅被几人推着朝前而去,表情非常无奈。 等到了办公室主任聂怀仁门口,几人争抢先一步,上前去敲门。 “进来。” 聂怀仁的声音响起,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推门而入。 姚佑溪瞧着她们着急忙慌的表情,不紧不慢踏入屋内。 “主任好。”几人脸上堆满了笑意,十分乖巧,齐声喊道,试图给聂怀仁留下一个好印象。 聂怀仁停下手中正在书写的文件,手中的笔轻轻放下,抬头望向这边。 “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一秒,最后落在姚佑溪身上。 姚佑溪此时表情平静,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冽的气势,对着他的态度不卑不亢,坦然自若。 “聂主任,我们要告发姚佑溪,她今日污言秽语,无缘无故辱骂我们! 骂的那些不堪入耳,这分明是破坏内部团结,不知她是何居心!” 穿蓝色棉服的女同志迫不及待地先发制人,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姚佑溪,一口气将事先想好的话全盘说出。 她语速极快,生怕说晚了,姚佑溪会倒打一耙。 而且她故意夸大其词,把原本可能只是几句口角之争的小事往严重了说,试图给姚佑溪扣上一个大大的罪名,好让她接受严厉的惩罚。 “没错,聂主任,我们都可以作证,我们还怀疑她是可疑分子!应该要对她进行严厉搜查!” 几人赶忙跟着附和,她们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怀好意的光芒,可谓居心叵测。 如果姚佑溪真成了怀疑的对象,然后对她进行搜查。 就算最后没查出什么问题,但她在厂子里面名声也坏了。 一旦被安上这样的“罪名”,就像被泼了一身洗不掉的脏水。 而工作上,同事们也会对她避而远之,以后工作开展也不会顺利,升职加薪之类的好事更是会与她无缘。 正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有时候人们不会管真相到底如何,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聂主任没急着下结论,而是看向邱珍雅:“珍雅,姚佑溪确实骂人了吗?” “是的,可……” 邱珍雅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蓝色衣服快速打断。 “聂主任,你看,我们没骗你吧,珍雅都确认了。” 她和邱珍雅接触这么久,深知她心软的性格,而且不爱说谎。 怕邱珍雅将她们先前说姚佑溪坏话的事抖出来,这才着急开口。 “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了该我说了。” 姚佑溪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根本没将几人放在眼里。 “我不知你们为何要冤枉我,我没有骂过你们,希望你们不要信口开河,污蔑我的人品。” 姚佑溪当然不会承认,她刚刚故意那么说,也是为了激怒几人,到时好反将一军, 现在她们蹦跶得越欢,等会儿就会越狼狈。 “姚佑溪,你休要狡辩,我们这么多人,你以为凭你胡说几句,就可以不认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