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佑溪把压力给到姚家两兄弟。 围观的人听了纷纷点头,也想起断亲那天姚老太的绝情。 而且姚家还有两个当工人的孙子,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咋就逮着二房薅羊毛,还不是看二房好欺负。 惨! 二房实惨! 张桂花眼睛一瞪,双手叉腰,就要开骂,凭啥要她两个儿子出钱? 姚树根懒得听她们啰嗦,伸手去抢夺姚佑溪身旁的粮食袋子。 “妈,你和她说这么多干啥,孝敬父母不是天经地义吗,你的粮食我替你扛回去。” 赵春绿也跟着道:“对,姚佑溪,今天你必须拿出500斤粮食和200块钱出来,给我们把欠大队的钱还上,不然让你好看!” 现在她男人回来了,赵春绿感觉自己又行了,理不直气也壮。 众人也不是第一次见识赵春绿不要脸的行为,但还是再一次被刷新了认知。 姚树根伸出手,去拿板车上装粮食的口袋。 姚佑溪眼明手捷,迅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木棍,啪地一下甩在姚树根手臂上。 姚树根吃痛,立即缩回手,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他简直无法相信:“姚佑溪,你敢打我?” 姚佑溪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不愧是一家人,话术都一模一样。 “你是哪根葱,敢来偷我的东西,我没报公安把你抓起来,都算是对你客气!前年有个小偷偷粮食,双腿都被打废了。” 姚树根心中的怒火都快窜出胸膛,听听这死丫头说的是人话吗,还想要报警抓他,今天,他非得替老二好好管教下女儿! 姚树根高高扬起手掌,眼瞧着就要落下。 姚小丽冷眼观望这一幕,心中浮现出隐秘的快感。 姚佑溪看你今后怎么得意,你要是乖乖跪下当一条听话的狗,没准我还能高抬贵手,让我爸爸放你一马! 姚老太也露出隐隐的兴奋神情,紧紧盯着姚树根的手,打死她,打死这个贱丫头! “姚树根,你们别欺人太甚!” 一声暴怒传来,姚木军从远处光速冲过来,飞起一脚踹向姚树根腿弯,姚树根被打得措手不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刚刚有人给他报信说他家闺女被人欺负,姚木军脑袋嗡地一声,来不及思考,扔下手中的活计,急忙赶过来,却看到让他血管暴裂的场景。 姚树根的膝盖重重的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撕裂般的痛楚疼得他面目全非,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膝盖仿佛断了似的难受。 “老二,你做什么?”姚老太尖叫出声,扑过去要撕打姚爸。 姚佑溪再一次出手,揪住了姚老太命运的后衣领,另一只手扶住她胳膊。 熟悉的窒息感袭来,姚老太被勒得舌头都快伸出来了。 “奶,你一把年纪,可得小心点,别摔死了,让我来扶着你……”姚佑溪哭得情真意切,好像真怕姚老太出意外。 姚老太心里把姚家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心里疯狂呐喊,住手,快住手,谁家好人扶人另一只手还揪后衣领啊。 “姚老太,你可真有福气,天天虐待你孙女,你孙女还这么大义,如此关心你。” 何婶子从人群中冒了出来,忽略姚老太的脸色,不停夸赞姚佑溪。 姚老太气得额角突突直跳,哪来的疯婆娘,你眼瞎啊! “坏人,你打我爸爸,我要打死你。”姚金宝见爸爸挨打,也冲上前来。 大黄汪汪汪叫着,飞奔而来,追着姚金宝屁股后面,每次快咬上时,故意慢上一拍,只一味坠在姚金宝身后,把姚金宝吓得哇哇大哭,屁股尿流到处乱窜。 大家也看出来大黄只是想吓唬姚金宝。 况且姚金宝这熊孩子,平时在村里横行霸道,没少欺负自家孩子,不少人都吃过亏,一时竟没人上去帮忙。 姚志锋手持扁担,虎视眈眈盯着姚家其余人。 姚小丽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消下去,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 她忙躲在赵春绿身后,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赵春绿面色古怪,提着口气憋着,她刚刚还好好的,但现在肚子里的气流又开始钻来钻去,一股一股地疼。 她恨不得立马去厕所肆意解放,但姚小丽却死死拉住她。 还有她的心肝姚金宝,被狗碾得吱哇乱叫,她的心跟着一紧一紧的,怕那死狗咬到姚金宝。 偏偏她还不敢开口,怕自己一开口,气像气球一样噗嗤泄掉,某些东西就不受自己控制,哗啦一下往外流。 张桂花和姚明华懵了一瞬,刚刚还形势大好的局面,怎么转眼就一败涂地? “老大,老大媳妇,你们还不快来帮忙。” 姚佑溪刚稍微松开姚老太,姚老太就迫不及待开口求救。 姚佑溪眼神一冷,手中紧紧一拽,姚老太仿佛看到了太奶在朝自己招手。 张桂花和姚明华脖子一缩,踌躇不敢上前。 啪,姚木军气不过,一巴掌扇在姚树根脸上。 “姚树根,我这个当爹的还在呢,我闺女还轮不到你来管教!” 姚树根经受膝盖和脸上的双重重击,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哥,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姚老太一直把他捧在手心,没让他吃过什么苦,以前姚木军更是处处让着他,家里出什么事,前面都有姚老太和两个哥哥顶着。 今天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栽跟头,他从来不知道,老实巴交的二哥也会露出这么凶狠的表情,他心里有些害怕,立马认了怂。 “你们又在闹什么?”大队长头都秃了,他那边分粮正忙呢,姚家这边又闹起来了。 “大队长,姚树根带领一家人来抢我家粮食,这跟要我们命有什么区别,我们红山大队怎么能出如此丑闻,要不是看在亲情一场的份上,我定要送他去吃牢饭!” 姚佑溪抢先答道,不给姚老太颠倒黑白的机会。 “是呀,大队长,佑溪一家肚子都吃不饱,房子也摇摇欲坠,还要被人抢劫,可怜哟!” 何婶子适时说道,还连连叹息。 大队长视线扫向围观的社员,有的人认同点头,有的人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