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被老教授这番轻描淡写的“凡尔赛”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上百个专利积累,随便卖掉十几个就能撑起个科研项目,这可真是科技界的大佬风范啊。 细想之下,林枫发现像约瑟夫教授这类真正的科研老手,靠的已经不是工资赚钱了。 而是靠积累来赚钱。 在科研途中不仅仅是随便搞些论文或实验,而是每一步都挖掘出具体的技术突破,积累成形的知识产权。 达到一种知识储蓄的局面。 这种“知识积蓄”,才是他心中那种科研人的巅峰境界。 而一旦形成这种“知识储蓄”之后,大可以躺着赚钱了。 林枫感慨道:“教授,您还真是强啊,居然搞出来了上百个专利,我就是DIY上百个物件我都觉得费劲。” 约瑟夫教授说道:“你啊你,你想什么呢?你不会以为我的上百个专利都是实物专利吧,我的大部分专利都是算法专利,真正的实物专利可以说寥寥无几。” “算法也能申请专利?”林枫一愣,这倒是他从没接触过的领域。 先入为主的思维使然,林枫脑海里只有发明专利和实用新型专利这两种概念。 在林枫印象中,当然能知道优秀算法能赚钱,但能将优秀算法申请成专利,林枫还是第一次知道呢。 在他的记忆中,算法一般多为开源或者服务类使用的工具,哪知道还可以如此规范化地变成自己的知识产权。 教授见他有些疑惑,知道他可能是不知道美洲这边的情况,于是耐心解释道:“是的,美洲和欧洲部分地区,算法如果满足‘具体且有实际应用效果’,就可以被申请为专利。 比如我有一项算法是用来分析脑电波中的噪声分离,这种算法在神经科学应用中有很大价值,而我只要让它满足应用规范,就可以转化为独占性专利。” 教授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说:“只要是有独到价值的算法最好都申请个专利,这是一种保护措施,同时也是利益最大化的措施,算法一旦获得专利授权,那可真是‘有了护城河’了。” 听到这里,林枫心头不由激动起来,仿佛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约瑟夫教授一席话,简直就是直击他的心灵深处啊。 毕竟林枫脑子里积攒了不少“前世”高精尖的算法,而其中很多算法完全符合教授所说的“实际应用效果”。 像当初很多人在纠结搞学术还是工作,但其实有的工作日常跟搞学术差不多。 一样是上午看论文,下午干工作。 前世林枫就看过的专利论文一堆,在清晰记忆加持下,自己可不就是一个活着的“专利宝库”吗? 教授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打趣道:“怎么,你也对算法专利感兴趣了?” 林枫忍不住笑了,点点头,心头跃跃欲试:“教授,您可真是点醒了我!这些年我脑子里也有不少关于数据分析、智能预测的想法,一直没去想专利这块。” 教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眼中带着欣慰:“年轻人就是要敢想敢干。林,你有这么好的技术储备,的确不该埋没在代码堆里。相信我,你要是也能好好整理整理你那脑袋的里奇思妙想,形成一些专利,说不定它会是你未来最大的财富之一。 我就是醒悟地太晚了,年轻的时候一门心思就是贡献思维,不过这个国家越来越让我失望了,就是脑机这么有前景的东西,居然连最起码的政府拨款都申请不下来,甚至连最起码的补贴也没有。” 林枫点点头,内心却在思考着。 像是专利这种东西岂不是既有赚钱的潜力,同时呢也能累积学术成果。 这岂不是能同时满足系统开启所需要的前置条件? 既能累积学术积分,又能刷钱。 简直一举两得啊。 又给教授聊了些有关于算法专利申报的一些流程之后,林枫就没再缠着教授问问题。 而是翻看起了教授递过来的那本有关于脑机的研究日志。 研究日志详细记录了脑机研究的实际进度,以及每个阶段的思考、实验和改进思路。 林枫越是翻看,越感觉到这项研究的前沿性和复杂性。 日志里提到了一些特别棘手的问题,例如如何区分脑电信号中的微弱波动,以及如何从海量噪声中分离出有效数据。 约瑟夫教授的女儿在日志中记录了她一次次尝试不同方案解决这些问题的过程,还提到为了优化脑机接口的反应速度,她带领团队专门设计了几种全新的解码方式。 虽然实验失败的次数远远多于成功,但每次失败都推动了她们不断迭代算法。 看到这里,林枫不禁暗自佩服。原本以为这项研究也不过就是理想化的一厢情愿,没想到约瑟夫教授的女儿真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地将脑机项目推进到现在这个阶段。 在林枫这个来自2024年的人对脑机尚且都不看好呢,是不是在今天其实不看好脑机的人同样非常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