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瑶一边思考着那些纷繁复杂的事情,一边逐渐被睡意所笼罩,不知不觉间便沉沉睡去。当她再度睁开双眼时,只觉视线模糊不清,仿佛有一层浓雾遮蔽了眼眸。她用力地揉了揉双眼,努力想要看清眼前那个身影。此刻,她的脑海仍旧处于混沌状态,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床畔的男子毫无头绪,完全想不起他究竟是谁,又为何会在此处出现。 陈若瑶只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犹如千万根细针同时刺入脑中一般,令她痛苦难耐。她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身子,但四肢却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绵软无力,根本无法动弹分毫。眼见此景,那名男子急忙迈步上前,动作轻柔而谨慎地将她缓缓扶起,并小心翼翼地让她倚靠在床头。 "你现在感觉如何?是否仍有哪里不适?"男人满脸忧虑之色,目光中满含关切之意,轻声询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宛如春风拂面,带着丝丝暖意,似乎想要抚平陈若瑶身体与心灵上的创伤。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关怀,陈若瑶心中却是一片茫然,她甚至来不及回应对方的问题,只是愣愣地望着眼前之人,试图从那张陌生的面孔中寻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陈若瑶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仿佛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她用尽全身力气,虚弱至极地微微摇动着头颅,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我没事,只是头部有些许疼痛罢了。”其嗓音沙哑低沉得如同被砂纸摩挲过一般,几近难以听清。 站在一旁的男人见状,满脸忧虑之色,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柔无比地抚摸着陈若瑶的额头,似在确认她是否发热。稍作停顿后,男人轻声安慰道:“还好,并未发烧。你暂且好生歇息一番,莫要胡思乱想,我这便去为你斟杯清水来。”言罢,他缓缓转过身去,步履轻盈地踏出了房间。 陈若瑶软绵绵地倚靠在床榻之上,紧闭双眸,脑海之中不断闪现出先前经历之事。她依稀记得自己行走于路途之间时偶遇一陌生男子,而后便恍恍惚惚间丧失了所有知觉。至于那名男子究竟是何身份?自己又缘何身处于此等境地?这些问题犹如一团迷雾笼罩心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未过多时,男人已然手持一杯清水踱步而入。他来到床边,动作轻柔地将水杯递至陈若瑶手中,并柔声嘱咐道:“饮些水润润喉,想必应能舒缓些许不适之感。” 陈若瑶顺从地接过水杯,轻抿一小口,顿觉干涩难耐的咽喉瞬间得到滋润,舒适之感油然而生。她稍稍仰起头,目光凝视着眼前这位体贴入微的男人,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轻声言道:“多谢。” “是你救了我吗?”陈若瑶气若游丝般地轻声询问道,那微弱的嗓音之中满溢着无尽的感激之情。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缓声道:“那时,你孤身一人伫立在马路中央,而我恰好驾车途经此地,目睹了你昏倒于马路上的情景,于是便赶忙将你送至这家医院。” 听闻此言,陈若瑶的内心瞬间被一股炽热的暖流所填满。她万万未曾料到,就在自己深陷绝望、孤立无援之际,竟会有这样一位素昧平生之人仗义出手相助。 “谢谢你,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倘若不是你的及时出现,恐怕我早已......”陈若瑶言语哽咽,难以继续说下去。 男人见状,连忙摆了摆手,柔声说道:“不必言谢,此乃我分内之事罢了。对了,不知此刻你身体状况如何?” 陈若瑶闻言,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身躯,发觉除了头部仍有些许疼痛以及稍感乏力之外,并无其他明显不适之处。 “我感觉好多了,只是还有些头疼。”陈若瑶轻声说道,她那美丽的面庞此刻显得有些苍白和憔悴,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丝坚韧与坚强。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我叫彭文华,请问姑娘怎么称呼?”说话之人正是站在床边的那位男子,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英俊刚毅,却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像是一位教书先生。他的目光中带着关切与好奇,让人忍不住想到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英俊刚毅,却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像是一位教书先生。 陈若瑶微微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着自己的名字,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回答道:“彭先生您好,我只记得我叫陈若瑶,至于其他的事情,目前我暂时还没有回忆起来。唉!”说到这里,她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因为只要一试图去回想过去的经历,剧烈的头痛便会再次袭来。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句话一般,就在那话语落下之际,陈若瑶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般剧痛难忍,她不禁失声痛呼:“啊!好痛啊!我的头……”声音之中充满了无法抑制的痛楚。只见她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抱住头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那难以忍受的疼痛,而她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也因痛苦而扭曲变形,额头上更是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