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家仆的带领下,余岚见到了毋南桧。 “不知余公公,来到我这寒舍,是有什么事?”两者刚见面,对方就直接开门见山道。 “怎么,没事,我就不能过来找你?”余岚笑道。 “若余公公没什么事,那就请回吧,老朽尚不能…” 余岚见对方直来直去,完全不给聊天的机会,于是抛出了个,让对方感兴趣的话题。开口道:“我知道毋南桧大人所调查命案,那个凶手是谁。” 对方听闻此话,这才勉强抬眼看了下余岚,随后噗嗤一笑。 “要知道命案,是上午才发生,正午皇帝命我前去调查。” “而我下午退朝也才刚收集,那有关于闫家的信息资料,甚至还未来的及细看。” “结果公公一来,就说知道凶手是谁。老朽实在难以判断,你究竟是真心想要和我这位老家伙聊聊家常呢,还是只是随口胡诌了一个谎言来打发我?” 毋南桧说到这,脸上的笑容消失,淡淡杀意让两者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僵持。 “老朽办的是正事,可容不得半点玩笑。公公,你可要想清楚再说。” 面对,对方这样三句两句,一点都谈不下去的话题,让余岚有些心累。 但为了完成皇后给予的任务,他还是得思量着回答。 “毋南桧大人…”余岚说眼睛看向左右两侧。 “你们都下去吧。”对方挥手,让看守在这里的家仆离开。 待那些闲杂人离去后,余岚极为小声道:“其实那桩命案的凶手,就是…我” 他伸手指向自己,目光紧盯着远处,坐在木桌前的老头。 “所以公公此次到来的目的,是想要杀掉来办这起命案的我。” “不不不。”余岚走到木桌的跟前。 “难道,毋南桧大人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毋南桧眼中带着敌意,冷声道:“不论他们所做何为,都比不上余公公连看守的家仆,都残忍的杀害。” “老朽不认为…” 余岚又抛出重要话题,开口道:“那如果我说闫家,跟之前大燕的皇帝之死有关。” “你说什么?!”毋南桧面露不可置信之色。 余岚走到右侧木椅旁坐下,开口道:“想必大人也应该知道,我大燕的皇帝,明明是在重兵把守皇宫内部。” “正值年轻的时候,本应该有大好的作为,可却没来由,莫名其妙的驾崩,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啊。” “毋大人,不知您对此事了解多少?能给我讲讲吗?” 毋南桧面色阴晴不定,但最终他还是开口了。 那天,有名士兵忽然跑到大院内,向我说道皇宫有人造反,请求我救救陛下。 我当时吓了一跳,立马召集家中所有仆从,前往皇宫。 到了皇宫,我看到了身着东黎的人,带领着宫中的侍卫,正朝平安殿内杀去。 我带人连忙冲过去,与那些人厮杀,在长达半炷香的战斗中,四周的敌人越来越多。 幸好,这时候其他朝中大臣,也带领着其他人手前来支援,皇宫的叛乱很快就被镇压。 直到一声惊呼,从平安殿内传来,我们冲了进去,看到闫丘秤跪着,他的身前是倒在血泊里的皇帝。 他哭丧着,自责未能保护好皇帝。可说这些都已经没用了,皇帝已经死了。 大臣们找到了皇亲国戚,商议让他们选出一人继承皇位。 “而之后,就是公公现在所侍奉的皇帝,他已经继承了皇位。” 说到这里,毋南桧深深的呼出口气。这事对他影响颇大,在讲一遍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好了,我该说都已经说了,接下来该说说,你所知晓的情报。” 余岚伸手放在木桌上,一封厚厚信件突然出现,被压在下边。 他沉声道:“这里面就是大人所想要的真相,只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我可以提前透露一点,其实那晚是闫丘秤叛通东黎。”说罢,余岚起身离开了这里。 毋南桧面色复杂看着他的背影,在深吸一口气后,将那封信件打开,仔细查看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在漆黑的皇宫中,余岚来到了点燃烛火平安殿内。 听着寝房内传来的均匀呼吸声,余岚站立在殿内,静静的候着。 时间流逝,很快来到了深夜,本来宁静的夜晚,被一连串轰隆隆的声响所打破。 可奇怪的是,这声音并没有引起,皇宫内巡逻的侍卫注意。 就连寝房内皇帝,都好似没听见般,依旧沉沉的睡着。 只有我能听见?余岚心念一动,一把宝剑出现在手中。 他来到殿外,看到了一辆燃烧蓝色火焰的马车,停在不远处。 马车后面跟着很多身披黑袍,背着厚重宽大行囊的人。 是商队!余岚手中宝剑消失,他快步来到这群人跟前,近距离观察着这些人。 但由于太暗,以及那蓝色火焰亮度并不怎么高的缘故,他无法看清那些人在黑袍之下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