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大树下,阿兰抱着双膝坐在树根上哭泣。 “阿啦啦,可爱的小阿兰是不是在这里呀。”月之妖精....月妈妈出现啦。 “妖精,我是不是真的回不去春之国了。” 阿兰一下子扑上来,在月见凛怀里痛哭。 月见凛摸了摸阿兰的脑袋,安慰他, “阿兰,事物的变化是个体力量无法阻挡的事情,如果面对已逝去之物还有留恋的话,就去重建它。 记住,要走向未来,不要沉湎于过去!” 月见凛的话似乎是对着阿兰说的,也似乎是对着他自己说的。 “而且,你的族人们不是都找回来了吗,最艰难的时刻都已经熬过去了,接下来的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月见凛抱着阿兰,轻声哼唱着古老的歌谣。 “айнассТаПаматеф<калест(在时空中彷徨不安的人儿啊。)” 阿兰的以太似乎被引动,往日春之国的种种回忆在天空中浮现。 “омлооноониухпелегорат(眷恋的美好日子已成过往。)” 妖精的歌声随着清风飘扬在树林当中,有些归净者后裔已经听到这熟悉的歌声。 “хаискалггорулдиухгорат,дикесамсан(缅怀着对曾经的思念,抚慰着远离故土的自己)” “呜呜呜。”有些曾经在春之国长久生活的老人已经忍不住放声大哭。 妖精的歌声唤起他们对于过去的无限眷恋,也激起了他们走下去的希望。 是啊,都已经到达这里了,虽然故土已经毁灭,但是人还活着。 并且再度与其他妖精相会,他们一定,也必须做到自强的在这片土地上扎根,繁衍下去。 这是他们对于那位曾经赋予他们无限慈爱的妖精唯一的报偿了。 月见凛抱着睡着的阿兰走过来。 “妖精大人.....,您不跟我们一起离开吗?”阿里尔嘴唇紧抿,眼神飘忽不定。 看得出他非常想要挽留月见凛,可是,自由的妖精怎么会乐意长期待在一个地方呢。 有些异种除外,月见凛的脑海里闪过芙洛拉莉的脸。 然后记忆动了起来,芙洛拉莉啧了一声。 “我要去寻找我的同族了,刚刚的歌,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月见凛对他微笑,妖精想要向其他种族传递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意念时。 他们就会通过歌声让以太共鸣,从而将自己的思想精准的传递出去。 “啊,我知道了,还有感谢您的帮助!”阿尔米鞠了一躬,然后从月见凛的手中接过阿兰。 交接的时候,阿兰紧握着月见凛的衣衫不肯松手,最后无奈的月见凛只能使用怯薛干扰了他的感知。 “祝您的旅途顺利。”阿里尔跟月见凛道别。 然后一群归净者后裔踏着月色消失在月见凛的目光当中。 “这么不放心的话就跟上去算了。” 鬼碑忌老师变成的蝙蝠降落在月见凛的肩上。 “他们总是要自己长大的,我想曾经的那位前辈在灾难来临之前毅然决然的离开,恐怕也有这样的考量。” 月见凛还在眺望他们消失的方向。 “依赖吗....”鬼碑忌老师的声音也带着些许波动。 “算了,不管这些了,我们还需要去把那位前辈的遗骸给带出来呢。” 月见凛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前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 轰—— “嘶吼!!!”一条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巨蛇从城市当中矗立而起。 他在四处破坏房屋,并且不断地向着城主府移动。 “该死的月见凛,不是说好的偷遗骸吗!(妖精语)” 巨蛇嘶吼着奇怪的语言,地上奔跑的居民们虽然听不懂意思,但全都莫名其妙的从里面感受到一丝苍凉。 城内,一个身负坚壳的男人站起来,他头上的触须四处探查,整个人赫然是一只人形的海螺 他感知到了城内肆虐的东西,皱起眉头。 随后向前踏出一步,撞碎城主府所有的墙壁,直接出现在大蛇的身体上方。 背过身,坚壳对着大蛇狠狠的砸下来。 当!蛇头和贝壳撞击的地方发出清脆的响声,传遍了整座城市。 “你是什么怪物?(海族语)”螺男发问。 “哈,你在说什么鸟语(妖精语混杂东瀛语。)” 鬼碑忌老师直接张开嘴向他咬过去。 实际上,掌握了以太技艺的鬼碑忌老师完全可以看做是一个独立的四境战力。 说起来造化弄人,身为人的鬼碑忌老师苦苦追寻的四境,在他不做人之后就轻松的达成。 果然,想要变强还是需要放弃为人吗? 带着内心的苍凉,鬼碑忌老师张开的大口内部开始有以太聚集。 螺男先是抵住鬼碑忌老师的大嘴,随后一个转身用自己的海螺壳去和鬼碑忌老师口中的能量弹对撞。 轰—— 爆炸声再次响起,巨大的烟雾覆盖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