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是不是?很疼!” 裴郁之突然发疯,在霍峤脖颈上啃噬。 又痒又热之外,还有那条凉凉的束紧的项链。 怎么都觉得很奇怪,霍峤抬手就想扯,却被裴郁之摁住手。 “别摘,”裴郁之黑亮的眸子里满是动情,“戴着它。” 像是燎原的火一般,将霍峤本就不多的反抗意识烧得一干二净。 他胸口上下起伏,链条尾端耷拉在胸口处,像是引人犯罪的宝藏。 裴郁之眸色渐深,低下头亲上去。 霍峤难耐的昂起脖子,影影绰绰的场景在他眼前浮现。 脸颊越来越红,喘息越来越重,他眼中泛起情浓的湿意,终于知道这条项链是什么了。 这一晚,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裴郁之,像聋了。 后面累了、乏了、受不了了,可霍峤不管怎么哀求,那条链子都没能从他脖颈处摘下来。 ** 许将自从回到魔都,心里就想有团火烧。 他家里生意都是实业,对娱乐文化行业一窍不通,可硬是出了他这个搞音乐的。 家里人很不满意,要求他要么在许氏集团领个闲职,要么尽快结婚生子。 他是个纯弯的,生个屁的子。 所以只要家里嫌他烦,他就会全球各地跑,办几场音乐会凑个数。 至少向家里证明他不是无所事事。 谁知道这次出去不到一个月,家就被偷了。 以前回魔都,他总能在霍峤的公寓蹭住。 可有裴郁之后,别说霍峤的公寓,就连多跟霍峤说句话,都被裴郁之阴阳。 ..许将比失恋了还难受。 恶狠狠又灌了杯酒,嘴里不闲着继续咒骂裴郁之。 他自小就瘦,皮肤还白,小时候还嘴笨不怎么会吵架,没少被同龄孩子欺负。 他从小闷闷哭的时候,就是霍峤从天而降帮了他。 从那时候霍峤就是他的天神! 他情窦初开的时候还想过,长大了给霍峤当小媳妇。 可是现在呢,霍峤成了别人的小媳妇! 越想越难过,眼眶红得厉害,要不是这会儿在酒吧,他真想大哭一场! 呜呜! 他当不了霍峤的媳妇了。 “..许少,您点的酒。” “呜呜,放一遍去。” “好的。” 调酒师认识许将,这位少爷是圈子里难得的不为难人好说话的。 他将酒放在一旁,又去忙别的。 店里今天异常忙碌,二楼包间里来了几位贵客,要不是他今天被安排到吧台,说什么都要去二楼,说不定能拿到不少小费。 正想着,店里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包裹严实,但看身形就极优越的男人进门后径直往二楼楼梯走去。 调酒师边看,手里还不忘调酒。 在这个男人上楼后,一直趴着哭的客人终于抬起头。 调酒师立刻回神,“许少,要不酒我帮您再调一杯?” 许将很注意这些事儿,离了视线的、时间久的,他一般也就不喝了。 “不用,”许将因为哭得狠,鼻腔塞住,瓮声瓮气的。 他恹恹端起酒杯,正要往嘴里送的时候,一道大力撞到他。 他惊呼一声,五颜六色的酒哗啦一声全都泼在他身上了。 酒吧里空调开的足,许将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衬衫,这会儿全湿了。 “抱歉先生!” 凉殷殷的酒和濡湿的衬衣让他难过极了。 极力忍住的哭意再次窜上头顶。 许将委屈地颤着嘴,还维持着端酒杯的姿势往罪魁祸首那里看。 眼泪把视线切割成一块块的,他只隐约看到面前的男人穿的花里胡哨的。 就连一个传花衬衣的骚包陌生人也能欺负他! 沈粱正想再次跟许将道歉时,只听许将嗷的一声大哭出来。 沈粱:... 他僵在原地,着急上楼追沈星亦的脚步不得不停下。 面前白皙瘦弱的男孩哭的太可怜了。 沈粱差点以为自己不小心开了他的瓢,而不只是撞撒了他的酒。 他的视线在许将哭红的眼睛和鼻头上一晃而过。 很快,他抽出一叠钞票递给酒保: “这位先生的酒麻烦再给他做一杯,他衣服的清洗费用等我下楼再算,多谢。” “诶,先生!可是...” 沈粱已经大步朝二楼走。 即使他走得很快,等他来到二楼后依然没看到沈星亦的身影。 二楼比一楼安静许多,沈粱很快听到右手边有喧闹声,他当即朝左走。 ‘砰!’ “滚开!” “诶,沈星亦你别给脸不要脸,王总看上你是给你面子,你他妈拿了王总的资源敢走?” 沈粱瞳孔一缩,房间里伸出一只胳膊摁住沈星亦的肩。 “放开我!” 沈星亦想也不想猛地挥手,恰好打在那人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让那人恼羞成怒,他狰狞着面孔道: “你他妈的找死,章家已经放出话要封杀你,你个小婊子竟然还这么猖狂!今天你还想走?不陪好王总,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