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要被裴郁之笑死!他竟然在里面等了20分钟才敢出来!” 仲凛已经笑了一天了。 裴郁之最近在学校出了次大丑。 抢霍峤男友,当面挑衅霍峤,最后,跑去霍峤常待的游泳馆。 ...做了个不穿衣服的暴露狂。 当然大家都不是蠢货,看得出裴郁之被人算计了。 况且他也没露出不雅的部位来,大家对于这事儿看戏的态度多于嘲笑。 但仲凛确是对他实实在在的嘲笑。 他是个体育废柴,对运动会的事儿一点不感兴趣,但耐不住裴郁之这事儿讨论度太高。 好些人知道他跟霍峤关系好,一个个拐弯抹角来打听消息了。 仲凛笑完扭头看霍峤:“要不要找人警告下他?” “不用,”霍峤漫不经心道,“他毕竟是东苏本地人。” 仲凛挑眉想想也是,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况且这次霍峤也算出气了。 “对了,我的人已经就位了,常丰元的新项目已经开始运行,马上要进行招标,他们几个人混杂在众多工作人员里,不会被注意到。” “别小看常丰元。”霍峤脸色并未轻松,“他这些年在外面用霍家和崔家的名头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连我都猜不到他这次想做什么。” 仲凛有些疑惑:“你妈真不知道?” 常丰元上位可以说是霍峤母亲一手推动的。 培养自己的嫡系在外奔走,是大家族最常用的手段。 但是,霍峤两年前到东苏读大学,却特意提醒母亲,不要告诉外人他的身份。 外人范畴里第一个名字就是常丰元。 霍峤哂笑:“谁知道呢。” 常丰元看似一心一意为他母亲做事,但霍峤辗转查到他在国外的账户有几笔数额很大的转账。 在他更深入调查后,那几笔入账的最终归宿是一个叫陈建力的男人。 陈建力,53岁,有一个妹妹叫陈芙。 22年前嫁入东苏豪门谢家做续弦,同年生了个儿子正是谢瑾川。 所有事情都巧合的让霍峤觉得像是在看一出大戏。 他晃晃酒杯,眼中冷意更浓。 霍峤也没想到无意中找的挡箭牌-白希,还有这种作用。 勾得裴郁之常来找他麻烦,这样也好,裴郁之做事越无度越乖戾。 魔都那些人以及常丰元,都越会以为他是个不思进取,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败家子儿。 毕竟,他母亲和他父亲,两人都是年富力壮。 自然不希望他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太有用。 仲凛在霍峤不注意时,端着酒杯挡在唇前,眼皮悄悄掀起。 “看什么?” “啊,没什么,咳,要吃点什么吗?这里的晚餐好像也不错。” 仲凛眼神慌了一瞬,但很快恢复自然。 霍峤散漫地看向正前方,那个方向闪着五彩的灯,迷离梦幻。 他有些不解:“怎么又想到来这里?” 仲凛家里主要做文娱方面的生意。 早年政策不严时,仲家搞过大型歌舞厅之类的生意,风光一时无俩。 但那些生意如今已经是时代的产物,但仲凛骨子里对这些还是很感兴趣的。 他们这次来的地方还是上次的Club。 来这儿主要的原因还是这儿离东苏大学很近,连车都不用开,穿过两条街就到了。 次要原因是,除去成昀是这儿的老板之一外,这儿不管是装修还是氛围,都很让仲凛喜欢。 他们今天提前定了二楼的位置,于波早就跑去一楼偶遇小帅哥去了,话痨走了这儿比一楼安静很多。 仲凛莫名不想说他喜欢这儿。 说喜欢这儿就像是承认成昀也是个人一样。 他随口说:“离得近,而且这儿消费高点,那些乱七八糟来找生意的到这儿来也要掂量掂量。” 霍峤:“于波又看上谁了?” “还是那个吧,叫什么苏的,啧,听说什么苏追人追到我们学校去了。” “追人?” “裴郁之啊,我听于波提了两句,说什么苏的到处打工,裴郁之帮了他好几次,说什么要感谢裴郁之,就他那穷酸样到底是感谢裴郁之,还是勾搭裴郁之,谁知道呢。” 霍峤手指微顿,那天在古堡看到的,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的场景再次浮现。 隔了好多天,裴郁之是怎么轻飘飘英雄救美,抱起苏酥不让他踩到玻璃渣。 苏酥的手是怎么抓住裴郁之衣袖,哀戚又爱慕地看着裴郁之。 在霍峤脑子里还是这么清晰。 且挥之不去。 霍峤下意识皱眉。 心里有一点点怪异。 像裴郁之那种性格,张狂、不给人留面子、做事不按规则。 苏酥多次出现在裴郁之,绝对有裴郁之的默许。 只怕... 等不到白希分手,裴郁之就已经爱上苏酥了。 “霍峤?你没事吧?脸色有些难看。”仲凛关切道。 霍峤抿了口酒,语气如常:“音乐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