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不就是碰了一下他的肩膀?大男人竟然这么小气?” 手背上还有霍峤打出来的红印,非常明显。 裴郁之黑鸦鸦的眸子沉沉盯着霍峤消失的地方好一会儿。 “学长,你没事吧?霍峤呢?” 是心慌意乱跟出来的白希,他着急地看向四周,根本没有霍峤的影子。 裴郁之抿了下唇,语气有些讪讪:“他走了。” 白希又不傻,当然知道霍峤走了,关键是,霍峤来这儿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裴郁之:“不如先吃饭?吃完我送你回学校?” 白希:“学长,你陪朋友吧,霍峤他..话少的时候代表他非常生气,我要去找他解释。” 裴郁之张了张口只能眼看着白希脚步慌乱地离开。 原来刚才没听到霍桥的心声,是因为他非常生气。 “白希倒是挺了解他的。”话里酸溜溜的味儿怎么都藏不住,“小气。” 好端端的跟白希饭也没吃上,裴郁之有点烦躁。 可这会他不能走,餐厅里还有主角攻受两人在等他,他犹豫了几秒正要进去时电话响了。 “喂?爸。” “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裴郁之你要上天了是吧?我临走时是怎么交代你的?” 刚接通电话,裴新岩一顿输出差点把裴郁之耳朵震聋了。 裴郁之不得已把手机拿开了些,但是裴新岩的声音隔着老远依然响亮。 “我亲自把你崔阿姨儿子的事交代给你,你竟敢阳奉阴违?!你小子想气死我是不是?你有什么天大的事非得占用这半个小时?” “老公,你有话好好跟儿子说,这么凶他干什么?” “我凶他?你瞧瞧他干的这是什么事!” 电话中的女声温柔又和煦,轻声哄着裴新岩,很快裴新岩急促的喘息声平缓下来。 裴郁之轻轻撇嘴,老婆奴。 “哼!今天要不是你妈拦着,我绝绕不了你!” “宝宝,今天这件事确实是你不对,你记得好好跟崔峤道歉,知道吗?” 裴郁之被叫‘宝宝’,耳根红的不像样子,他低声说:“我知道了妈,我都20多了,你就别叫我宝宝了。” “好,不叫,我和你爸爸很快就回东苏,你乖一点,不要再做危险的事了。” “我知道了,妈。” “哼,你别对他这么温柔,我来给他说,”裴新岩又接过电话,“还有一件事,你常叔叔晚上要到家里拿东西,在我书房的保险柜里,用一个纸皮袋包好的。我让他联系你,你拿到后亲自交给他。” 裴郁之眼皮微跳:“常叔叔?常丰元?” 裴夫人嗔道:“宝宝,不能没有礼貌,你常叔叔是我和你崔阿姨大学的学弟,他虽然在你崔阿姨公司做事,但也是你长辈知道吗?” 像是一道惊雷击中裴郁之的头,他嘴颤了下,裴夫人后面的话都没听清楚。 剧情裴新岩中风后,裴郁之像是无头的苍蝇,常丰元作为裴母的朋友,备受裴母和裴郁之的信任。 而裴新岩临阵倒戈,成为谢家蚕食裴家家产的帮凶。 裴母和崔阿姨的的学弟。 崔阿姨的儿子叫崔峤。 对方需要的进口材料是混合黏土。 而混合黏土是雕塑学生做雕塑时需要的必要材料。 崔峤和霍峤也只有姓氏不同。 成昀第一次调查霍峤时没查到霍峤跟霍家的联系。 是因为霍峤小时候随他妈妈的姓。 原来,他微信中聊过天的‘山河’就是霍峤。 .. 剧情中被刻意忽略的剧情因为常丰元的出现串联在一起。 裴郁之不寒而栗,他再次确认:“妈,崔阿姨的儿子是不是改名字了?” “你说崔峤?给他批过八字的大师好像是说过崔峤成年后就可以随父姓了,这么说,他现在叫霍峤?哎呀,这几次我都叫错他的名字了。” 裴郁之听着母亲略有些懊恼的声音,不由闭了闭眼。 很快,他声音低哑说道:“爸,妈,我知道了,一会儿我会给霍峤道歉,至于常..常叔叔来家里拿东西,让他给我打电话吧。” 裴母许久没见过儿子了,这会儿因为霍峤和崔阿姨的事儿,就又跟裴郁之聊了几句。 裴郁之耐心听着,几分钟后才挂断电话。 “叔叔阿姨还是这么疼你,拿你当小孩子看。” 身后略显揶揄的声音有些刺耳。 裴郁之勾了下唇角转身:“他们就是瞎操心,要是不听完他们的唠叨,我今晚怕是都不得安宁了。” 谢瑾川:“走吧,菜都凉了,先吃饭。” 裴郁之似是随口问道:“成昀说你已经进公司了?跟元醇的合作进行的怎么样?你爸准备让你参与吗?” 谢瑾川眉心微动,回道:“这事儿是我爸亲自督管的。” 裴郁之啧了声:“谢董事长亲自谈合作,肯定没问题了,不过元醇的股东我妈好像认识,到时候一块坐坐。” 谢瑾川眼睛一亮:“谁?” 裴郁之皱眉想了下:“忘了名字了,不重要,反正是有这么个人。” 谢瑾川一点都没怀疑裴郁之的话,立刻问起裴母回国的时间。 裴郁之慢慢敷衍他,倒是确认了一件事。 元醇的董事长正是常丰元,他跟谢瑾川不认识。 至少现在不认识。 回到裴家,庄园里前院和一楼的灯亮着。 裴郁之看到一辆陌生的黑色车停在院里,猜到常丰元已经到了。 他没下车,漫不经心点着手机,不知在想什么。 十几分钟前,裴郁之给‘山河’道歉,表示临时放对方鸽子很不好意思。 终于,手机亮了下。 山河:[黏土已经拿到了,田助理很专业,你不必客气。] 屏幕的亮度照在裴郁之脸上,能看出他脸上勾起了一抹笑。 “有点意思,霍峤不知道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