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上，等候了两个黑衣保镖。 见迈巴赫停下，二人立即上前为后排开门。 殷连承下了车，向何钦州三人叮嘱道：“你们在大堂等我。” “是。” 这座中式楼房有9层楼，从外观看，很是古典质朴，但其中各式装饰却大有名堂，不是明代的黄花梨雕饰，就是清代的红木家具，其中的文化底蕴和历史沉淀，也许无法用金额估量。 殷连承率先上了电梯，三人便跟着黑衣保镖留在大堂。 大堂里坐了不少人，但鸦雀无声，只是见他们进来后，不住地拿目光打量他们。 林荃歌跟着可乐，坐到了大堂角落的沙发上，很快便有佣人上前，递送水果、饮料、点心。 过了一会儿，便有佣人递上午饭的饭盒，菜色虽都是素的，但很是高端典雅。 尤其是那道素蟹黄，色香味俱全，若不是知道这是全素餐，林荃歌压根就没有尝出来。 一时间，大堂里唯有细微的吃饭声音，依旧是安静极了，林荃歌的心中是啧啧称奇。 用罢午饭，三人便坐在沙发上，无聊地刷着手机，直到天色渐黑。 “可乐。我们得坐到什么时候啊？” 林荃歌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禁轻声问道。 “估计要跟着一起守夜吧。” 林荃歌一阵头大，本想着能跟来探寻些线索，没想到被扔在这大堂里，哪儿也去不了。 “我去抽根烟。你俩在这里坐会儿。” 池见川见有些人已经熬不住了，走到楼前的天井抽起了烟，便也跟着出去,抽烟的同时，顺便打探消息。 “我也去。”可乐也跟着出去了。 一时间，整个大堂里，空空荡荡的，若不是灯火通明，在这个特殊时期，真有点瘆得慌。 林荃歌见状，趁着人少，便径直去了洗手间。 她照常去了隔间，避免万一有人进来的尴尬和露馅。 “妈的，寿衣穿了这么久。什么时候能走？” “说话注意点，隔墙有耳。” 突然而至的声音，不禁让林荃歌竖起了耳朵，但显然二人很谨慎，居然再也没有其他话语了。 林荃歌听着外面的声响，发现再也没有声音了，便只能无趣地出了隔间，站在洗手台前洗手。 “好久不见啊！何助理。” “好久不见啊！张总。” 来人是华盛集团安防高科的张阳星，与韩国的Techhin公司合作一事过后，二人已经好久未见。 “何助清瘦了不少。” 张阳星其实一直坐在何钦州不远处的沙发上，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主动过来交谈，便一直静静地等候机会。 他曾经作为烈冥哲的卧底，一直潜伏在华盛集团，为他刺探重要情报。 原本以为等烈冥哲重新进入华盛集团，他能成为烈冥哲眼前的大红人，但烈冥哲却让他按兵不动，依旧被搁置在安防高科这个边缘子公司之中，让他很是挫败。 如今，他依旧没有出现在烈冥哲的阵营之中，而且被高层作为烈彦谨的老部下，备受冷落。 他实在是不甘心，虽然作为卧底，得到了烈冥哲不少私下好处，但他想名正言顺地出现在烈冥哲的部下，再顺利进入烈冥哲的第一集团，便想着与何钦州的接触，或许是个契机。 “这不创业有些忙，张总有兴趣嘛！”林荃歌不知张阳星的出现是不是有意，但她还是照常和他谈笑。 “哦？何助向来眼光独到，敢于吃第一口螃蟹，若是能分我一杯羹，那我感激不尽。” “您过奖了，就是搞点不怎么入流的直播带货。” “这怎么会不入流，据说很多独角兽企业都将目光转向了这块大蛋糕。如今，老百姓的生活好起来了，越来越多的农村人拥有了手机，直播带货面向农村，挺有发展前景。” 张阳星越说越起劲，唾沫星子都蹦到了林荃歌的脸上，让她很是无奈。 终于，他激情澎湃地说完了，转向了下一个话题：“我也有意向参与，不如出去聊聊？” 林荃歌这下终于明白，张阳星是有意接近自己的，只是不知他找自己所为何事，算了，反正也无聊，且听听这老狐狸的打算吧。 二人出了大堂，找了处僻静的角落聊事。 “何助，这直播带货的事情，是殷董的想法，还是您单打独斗呀？” 林荃歌琢磨不透对方的意思，只能打哈哈：“华盛集团如今换了天下，您也知道如今殷董的难处，他还年轻，若是换个赛道，说不定能开辟个新天地。” “是这么个理。哎——原本以为打工人难做，没想到如今大老板也难做啊！” “谁说不是呢。” 二人唏嘘了一番，终于回归了正题。 “何助，不知您是否还记得那日和韩国方面的合作？” “那是自然，只是后面不了了之了，实在是可惜。” “如今，烈董有意再度开启，您看我们二人若是能重新促成此事？” 原来，这老狐狸是这个打算~ 林荃歌有些犹豫，毕竟自己只是为了找证据而来，这费心费力的事情，不利于自己找证据，她实在不愿做。 但她又不想当面拒绝张阳星，便只能继续打哈哈：“您一心为了华盛，真是有心了。等殷董过段时间得了空闲，我必将此事重新提及。” “好。有劳何助。” 二人再度闲扯了一阵子，都有些意兴阑珊之时，保镖来赶人了：“各位请尽快回到大堂，快到午夜12点了。” 此时，正好有两只乌鸦飞过，“啊——啊——”的鸟鸣声，甚是凄惨，在这个空旷的天井里回荡，越发让人觉得瘆得慌。 天井中，虽都是大男人，但今时不同往日，烈家老太爷刚死不久，阴魂不散的，还是多些敬畏为好，便都齐刷刷地回了大堂。 二人便也跟着大部队回了大堂。 “何助，你去哪儿了？”可乐见何钦州也从外面回来，便好奇开口问道。 林荃歌便将自己遇到张阳星的事情，轻声说了。 “哦。那我的八卦，你一定感兴趣。”